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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102)+番外

“那好,我早点去,看完花神会,嫂子再带我在晋州城四处走一走,吃点好的,玩点有趣的,我就尽快离开。”李明达道。

周氏挑了下眉,“刚来才住一日,就想着离开?”

“父亲想我了,我也想他。”李明达冲周氏甜甜一笑,就和她告辞,但带着周氏之前给她的几名大侍女,准备出行事宜。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特别是男人。

这花神会乃是美女云集之地,更非是风月之所那些庸脂俗粉可比。个个都是良家出身,知书达理,各有其才。

李崇义爱美的性子随他父亲李孝恭,他虽在府中圈养了不少美貌女子,但乃是色而不淫之人,与其占有美,他倒是更爱欣赏美。

故为了今日花神会,李崇义早在三月前就订好了全晋州城最好的位置。吉祥酒楼,三楼天字三号雅间,位置不远不近,居高临下刚刚好。因知道房遗直和程处弼等人不好这口,遂李崇义今日就只请了尉迟宝琪和长孙涣同来观赏。

尉迟宝琪上楼之后,便瞧见楼下的盛况,可谓是人头攒动,闹声鼎沸。再看花神台那边,很大的一座木头搭建而成的台子,三丈见方,左右两侧设有翠纱屏风,屏风后便铺着矮脚长方桌,桌后是一排排坐席。坐席自然是参会女子暂作休息之用,桌子该是摆放花盆所用。

距离花神会开始还有足足一个时辰的时间,但人已经几乎聚满至台前,此处的街道两侧皆是酒楼茶铺,设有雅间。

铺子里这些上等观景的绝佳之所,早在一月前就已经被预订一空。要想在今天临时弄个位置,那可要花上大价钱。

李明达这时候骑马过来时,瞧见这场景如此热闹,才知道郡王妃所言一点都不夸张。

郡王妃的大侍女们随后就去了德望茶铺,找了人,立刻就有一房雅间腾出来。李明达倒不知道房间难定,只以为这茶楼是王妃的产业,所以才让她的大侍女特意前来处置。

李明达到了雅间后,巡视一圈,发现屋内竟有不少名家字画,一些文人的题诗,知这地方颇受文雅人士欢迎。

既然是看热闹,李明达当然要靠着窗户坐着,好好瞧窗外风景。

李崇义所在之处,就在李明达的斜对面。

李崇义此时叫了酒菜,意欲与尉迟宝琪和长孙涣先小酌一通。

但他一张口,李明达立刻就在闹声中清晰地辨认出李崇义的嗓音。李明达循声一瞧,便看到斜对面楼上的那三人。

随后李明达就听见李崇义讲晋州花神会的来历,又跟尉迟宝琪细数这些年赢了花神之名的女子,如何各有千秋,与众不同。

李明达反正也无聊,反正就是不想听这些声音也会进她的耳里,倒不如好好去听,或许还有几分乐趣在。不过终了,李明达还是觉得无聊,手指就不住地敲击窗台,发出很小的咚咚声。

田邯缮见状,知道自家公主是有了什么想法,遂问是不是煎茶不合口味,还是果子不合心意。毕竟这是小茶楼,所备之物不如王府的精细。

“这男人聚在一起,都喜欢谈论女人?”李明达问田邯缮。

田邯缮怔住,然后认真想了想,“该是会偶尔说一说,倒不至于每次都谈。”

“十次里会谈几次?”李明达问。

田邯缮琢磨了下,“却也分人,若是年轻气盛的少年,少说会有五六次。年长一些,适当减少。”

“那河间王必定是返老还童了。”李明达免不得感慨道。

“返老还童?”田邯缮缓了缓神儿,忙问公主是如何知道。这从到了王府之后,他就一直陪侍在公主身边,不曾分开,公主是如何得知道河间王喜爱谈论女人?

“可是巧了,他又出现了。”李明达眼盯着楼下,目光锁定与人群中的一名白衣男子。

田邯缮忙跟着看过去,却只瞧见无数颗黑人头在攒动,看得他眼都快花了,还是没分辨出哪个人眼熟。

“张顺心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他做的点心,奴终身难忘。”田邯缮道。

“就是他,也来看花神会了。我们之前怎么说,他家也有可能在汴州城外,而今看来他真是在跟我们。”李明达发现张顺心的注意似乎不在花神会上,一直没去瞧台子上的情况如何,而是扭头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后来就一直朝李明达的方向移动。

最后张顺心就到了德望茶铺前头,忽然抬首往上看,目光在二楼的窗户之间徘徊,最终找到了李明达,并和她对了眼。

张顺心惊讶不已,慌忙移开目光,就像个认错的孩子一样,低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明达暂没理会他。

她转即把手里的茶饮尽了,再转身靠在窗边,发现张顺心还如之前那副模样站在那里。

瞧他这幅样子,执拗至极,该是见不着人就不会走。刚巧这会儿等着花神会开始,她无聊没事,就命田邯缮下楼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不一会儿,李明达就听到田邯缮在楼下训斥张顺心的声音。

张顺心把头低得很深,和田邯缮坦白道:“我猜到你家主人身份必定与众不同,确动了私心,想巧合相遇,一路同行,等想处得有几分感情了,再恳求于他。”

“呵,还真是满心算计。痛快说,你到底有何所求。”田邯缮道。

“却要亲自对他说才好。”

“那你在这等着吧,没人管你如何。”田邯缮说罢,转身就走。

张顺心噗通一声跪地,哀求田邯缮。因四周人多,张顺心此举当即就引来周边的百姓围观。

田邯缮见状更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上了楼,欲告知李明达经过。

但不及他开口,就听公主道一声,“让他上来。”

田邯缮噎了下,然后不得不把张顺心领上来。

张顺心一见李明达,谦卑地告罪,不及李明达质问,他便主动承认自己这一路来,确实有意跟着李明达他们。

李明达见他还算坦诚,遂问他到底何故。

张顺心先给李明达跪下,“我虽不知贵人的身份,但知道贵人必定是可帮我解难之人。那日我卖了点心之后,听大家议论驿站有从长安来的贵人,便挂心记住了这事。后来我遇到些意外,又听说贵人们要去晋地,就笃定这是天意,让贵人们帮我一忙。所以我设巧合,欲与贵人同行,不想却失败了。”

张顺心顿了下,随即道:“一到晋州,我就打听到贵人住在了河间王府,便越发确定贵人的身份与众不同,真可帮到我。一时心急,刚刚便冒犯了!”

张顺心说罢,就跟李明达行礼致歉。

“叫贵人有些别扭,早说了,称我十九郎便可。”李明达认真看着张顺心,见他闻言面露惊喜,似有千言万语,随后就打发田邯缮准备纸墨,命人将张顺心所言都一一记述下来。

“我本是晋地慈州人,早些年为避父亲,就从家中逃了出来,而后四处游历,发现泰芜县山水景致极好,我就在那里住下,一住就是五年。这些年,家里人并不知道我在哪儿,我也没告诉他们我在泰芜县。后来时间越久,我便越思念家人,所以就在六月初的时候,打发人捎了一封信给了兄长。谁知我再接到回信时,我兄长嫂子都已经成了死人。”

“你兄弟暴毙,你自该去奔丧,怎的跟在我身后?”李明达不解问。

“是该如此,是该好好奔丧。但奔丧早一日晚一日,分别不大。他们若是冤死,找出杀害他们的凶手便比什么都重要。”

“何以见得是枉死?”

“管家在信中说,我兄弟七窍流血,脸色发青,嘴唇深紫。这显然是中毒之状,但家里的孩子因为惧怕恶棍,未敢深究此事,只得忍气吞声的将他二位安葬了。”

“若有枉死报案便是,你为何非要因这件事来找我?”李明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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