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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203)+番外

尉迟宝琪气哼一声,骂房遗直抠门。这时候丫鬟敲门,端了过门香、雪婴儿和风见消来。尉迟宝琪一闻这香喷喷的味道,什么都忘了,立刻高兴地坐在桌边吃起来,入口就发出酥酥脆脆的声响,吃着香,听着也极为悦耳。

丫鬟还备了葡萄酒,为尉迟宝琪斟满。

“夫人听说尉迟二郎来了,特意准备了这些。”丫鬟道。

尉迟宝琪慌忙起身行礼,“替我多谢卢夫人。”

丫鬟看眼尉迟宝琪,红着脸含笑退下。

尉迟宝琪目送那丫鬟去。

“你要喜欢就送你。”房遗直也斟了一杯葡萄酒送嘴里。

“不不不,遗直兄千万别误会,我在想我对小娘子们还有些吸引,为何公主对我那么淡定。”尉迟宝琪提及晋阳公主,就搓着下巴,满目哀怨,心里更是揪揪得难受,“我真该听你的话,不该跳进这坑里,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想,我走不出来了怎么办。”

“之所以走不出来,是你不想走出来。”房遗直命丫鬟布置棋盘,转即问尉迟宝琪,“今后如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你说公主这样婉拒我之后,我以后还有机会么?”尉迟宝琪希冀地眨着他‘无知’的眼睛,看房遗直。

“那你要问公主了。”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叹气,上半身瘫在桌上,“还要怎么问啊,都那么明确的拒绝我了,我再继续上,也忒厚脸皮了。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去想她。”

房遗直把手里斟满的酒又送入口中。

“你说我该怎么办?”

“下棋。”房遗直道。

“下棋也好,暂时忘却烦恼,”尉迟宝琪愁愁地道,“而且我棋艺高超,总是能赢你。这大概是我唯一能赢过你的地方了,可以高兴一下。”

“只这么下多没意思,赌一局如何?”房遗直问。

“怎么赌?”

“看你的想法了。”房遗直安静地看着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想了想,“正好我难做决定,那就这样,我赢了,我就继续坚持下去,我输了,我就放弃,不再深陷。悬崖勒马,重新去喜欢一个人。”

“很好。”房遗直请尉迟宝琪执黑子。

“你确定要我执黑?”尉迟宝琪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以往和房遗直对峙的时候,总是他赢得居多,如果这次让他执黑先下的话,那他的胜率就更大。

房遗直执白子,安静等待尉迟宝琪先下子。

尉迟宝琪连忙将手中的黑子落下。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尉迟宝琪以为房遗直在问他落子的地方,忙道,“落棋不悔,真君子。”

“好一个‘落棋不悔’!”房遗直紧跟着落下白子。

二人随即厮杀对弈,将近一个时辰。

尉迟宝琪从起初的很有胜算之状,最后变成了全军溃败。他的心情也是从下棋开始的低落,高涨,最后跌倒谷底。

尉迟宝琪最终输了棋。

他狠狠抽鼻子,歪头脸趴在棋盘上,“你忽悠我,原来你棋艺这般了得,以前你必然都是在骗我!”

“下个棋而已。”房遗直捡干净棋盘上的黑子,然后看着尉迟宝琪,“不过有人认真了,就别忘了你‘落棋不悔’的承诺。这样也好,就此免了你的纠结,重新开始。”

“什么重新开始?啊,你说落棋不悔是这个意思?可……哪里那么容易重新开始。”尉迟宝琪又抽了抽鼻子,“我本来就被人拒绝了,心情不好,你下棋的时候就不能让一让我。”

“以前让你就算了,今天让你,就是看不起你了。”房遗直道。

尉迟宝琪猛地抬头,坐直身子看房遗直,“我求你看不起我,我能不能反悔?”

“不能。”房遗直语气坚决。

“唉。”尉迟宝琪哀怨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又贴在了棋盘上,“如果放弃她,我的心会觉得很空。”

“你以前有心?”房遗直问。

尉迟宝琪:“好像没有,这次不是难得有了么。”

房遗直见尉迟宝琪还要耍赖,懒得理他,去继续整理证言。对于王长史和两名押送他的衙差死亡的调查,也要继续进行,不可让凶手逍遥法外。

尉迟宝琪自己冷静了一会,闲着无聊就凑过来瞧一瞧。他顺手翻了翻房遗直桌案上的证词。

看到什么“炖羊肉”“羊汤”之类的词,胃里就本能地犯恶心。尉迟宝琪立刻没有了兴致,转头看向别处。

想了一想,尉迟宝琪又吟诵起那首《碧玉歌》。

念完了又觉得心痛,一个人靠在窗边,满面哀怨地在那里兀自难受。

房遗直自然不管尉迟宝琪如何,继续翻阅以前的卷宗,他把近几月长安城周边没破的命案都过了一遍,目光最终锁定在两个月前城南马黄村的一宗命案。死者是死在马黄村通往外村的一条山道上,被害之后,尸体被就近扔在路边树丛内,用枯枝烂叶遮挡。死者因此也是在死亡数天后,被路过闻到臭味的村民发现,而造成死亡的伤口同样是一把生锈的砍柴刀。

生锈的砍柴刀,能想到用这种工具的人一般该是农户出身,但而今已经不靠做农活为生,砍柴刀不常用所以才生锈了。而且此人如果是受了杜氏的指使去杀王长史,那他必该是在生活上与杜氏有所接触的人。

杜氏除了在曲江村有个隐姓埋名的悦己客栈外,在长安城还有一座宅子,先前从慈州回来的时候,她就住在这座宅院内,当然也有几天安顿在城阳公主府,投奔了她的二哥杜荷。

房遗直觉得杜氏远嫁在外多年,在京城的根基不深,而且她本是为王长史一事才来京走动。当时王长史已经案发被缉拿,身处落魄窘境,杜氏的情况可想而知,能愿意出手帮她的人不多,那她所能认识并利用的人,就只有她府邸那几个了。

房遗直随即拿起之前调查的杜氏宅子的人员名单,但这些人早在王长史被通报案发身亡的时候,就已经逐个排查过了,案发当天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并且没什么可疑。

房遗直转即想到了城阳公主府。不照道理来讲,杜氏在城阳公主府没住多久,该是不会和谁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当然也不排除这杜氏以色或钱财买凶的可能。只是这城阳公主府可并不好进,如果杀人凶手在那里,就不好办了。

“感郎千金意,惭无倾城色。”尉迟宝琪又语调哀怨地念着诗句。

房遗直放下手里的名单,看向那头已经失了半个魂儿的尉迟宝琪。房遗直瞧着他,仿佛瞧到了自己,也不知有朝一日自己会不会也如他那般失魂落魄。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喝些酒。”房遗直提议道。

“对对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要烈酒,最烈的酒。”尉迟宝琪叫嚣道。

落歌看眼自家主人。

房遗直点了头,“弄吧,给他配点下酒菜,别用肉的,估计他吃不下。”

尉迟宝琪高兴地直点头,“遗直兄果不愧是我知己,了解我!”

“我记得家里还有些醽渌翠涛,拿一坛来给他。”落歌惊讶看房遗直,“那酒可是连国公都不舍得喝。”

“去吧。”房遗直道。

落歌依命去了。

尉迟宝琪怔了怔,然后站起身,十分紧张的看着房遗直,“你刚所言的醽渌翠涛,可是圣人亲口赞过得魏公亲手所酿的名酒?醽渌胜兰生,翠涛过玉薤?”

房遗直点了下头。

尉迟宝琪激动起来,他忙扑过去,抓住房遗直的手,有些泪眼汪汪,“遗直兄,你对我真好。我发誓,以后把你当亲兄弟看,决不负你。”

“朋友之间,何必言说这些。”房遗直淡淡笑着,让尉迟宝琪醉了今朝,明日清醒之后,就重新做回当初那个潇洒的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感动地点点头,举手发誓,他一定不会辜负房遗直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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