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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大唐晋阳公主(83)+番外

付允之的谋划也确实起了作用。

吕清儿在交代她在破庙等人后,房遗直曾多次派人证实这件事。几乎是挨家挨户,把福县县城内每个人都问遍了,却是真没有一个人目击过那天吕清儿的出现。

关于其它的“息王后人”所谓的‘侠义’事,付允之也都事无巨细的一一交代完毕。

但对于临海公主所特制的熏香,滴在其所用的信纸上的事,付允之却无法给出解释。

“我连杀人的事都交代了,还怕去连累一个公主?我倒是真想带走一个,但你可以,她却不行。从她能为息王、父亲以及叔父们建道观的事来看,她的良心还不算泯灭,我便是看在这份情面上也不能诬陷她。”付允之叹道。

李明达闻言惊讶问:“你知道临海公主建造道观的事?”

付允之因为疼痛吸一口冷气,随后不自然地冷笑道,“自然知道。我既然之前调查了裴驸马,对于临海公主的喜好当也不会忽略。当我发现公主命人所建的祭灵观内,供奉着六个无字的牌位的时候,我心中便立刻了然是谁了。倒是有些欢喜高兴,这世上至少除了我,还有人在惦念着我的祖父、父亲和叔父们。”

付允之说到此处,面色微微绽放光彩,转而他的脸又垮了下来,“不过临海公主最多做到此了。连供奉的排位都不写名字,足见她胆量有多小。听说这位娇公主从始至终眼睛里只有裴驸马,情情爱爱而已,并不可靠。”

付允之倒真把自己当了个人物了,还嫌弃公主不够可靠,好似人家愿意被他挑拣一般。这厮的脸皮真是厚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我倒是时常去道观里祭拜,毕竟那地方气派些,香火也好,我在那里祭拜他们,九泉之下的他们也必定觉得体面。”付允之说罢就笑一声,他眼睛虽然看着地面,但神思已经在了别处,显然他此刻已经说得忘我了。

李明达转眸思虑片刻,便问付允之,“你送往各处的信纸,是从何而来?”

付允之愣了下,恍然道:“从祭灵观取得,那地方粘着百姓们对祖夫、父亲他们的叩拜敬仰之情意,有灵气的,我自然要用这样的纸写侠义之事,方显得用心,如此九泉之下的他们也会欢喜。”

“你真是魔怔了。”狄仁杰忍不住叹一句。

付允之听此话,却顿然大怒,激动地冲狄仁杰喊:“你懂什么!”

若非付允之此刻受伤无法动弹,不然以他这副气势汹汹样子,肯定扑向狄仁杰了。

狄仁杰被付允之弄得吓了一跳之后,本是有些委屈,转头瞧他敬仰的遗直兄一派淡然,还有身为女子的公主亦是如此,方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镇定,忙稳下心来,也不去与那发了狂的付允之计较。

付允之还以这些人都被他的身世和作为给震吓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落歌进门,在房遗直耳边低语了几句。

房遗直立刻递了个眼神给李明达,李明达点点头。

李明达转而又对房遗直道:“看来鼻子好用也未必是好事,信纸上的香味该是临海公主与付允之都到过同一处地方,巧合沾染所致。”

“是该如此,瞧付允之此态,他也不像是个还能瞒什么的人。”房遗直顿了下,对李明达说道,“他母亲人来了,经问,你先前的预料不假。”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付允之隐约好像好像听到有提及他的母亲,但有些慌。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父亲母亲的事情上,他就会特别介怀。付允之情急之下,早已经失去理智了,便就冲着房遗直和李明达的方向吼了一句。

此话一出,付允之立刻就被侍卫痛打了一顿,这些侍卫自然下手狠不顾地方,几下踢在了他手上的后股上,付允之疼得在地上蜷缩打滚。但他嘴巴却是硬的,瞪着李明达,喊道:“果然女肖父,皆以武杀人,难以德服人!”

“我看你是自欺欺人,”李明达笑了下,把信纸搓成一团丢到付允之面前,“叫你付允之还是李允之?这信上的字迹是假的,你不是李承道的儿子。”

第47章 大唐晋阳公主

“啊——”

付允之见他宝贝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被晋阳公主随手乱搓扔了,瞪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他三两下扑爬过去,伸手努力把纸划进自己的怀里。付允之含泪慢慢地把信纸打开,用手掌一遍一遍地把皱巴巴的信纸摊平。

田邯缮这是呈上一张雪白的纸与了李明达,上面的字迹还没干,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李明达看了眼田。

“此为其母宫氏所书。”房遗直告知道。

“果然,”李明达挥挥手,示意田邯缮把字拿给付允之看。

付允之隐约又听到他们提及自己的母亲,立刻满脸谨慎,防备地看着他们。

这时田邯缮将手里的纸拿给了付允之,因怕他看不清,田邯缮勉为其难地蹲下,把纸送到了付允之眼前,让他好好看清楚。

信纸上写了七个字:“宗、取、允、名、道、之、李”。

付允之一眼认出此七字的字迹,正和他一直保存的信的字迹一模一样。付允之忙抖着手举起刚刚被他宝贝搂在怀里的信,一眼一眼地看,一字一字地对比。

如出一辙!

虽然字的顺序分开错乱了,但确实与他怀里搂着的那张的“取名允之,李承道”的信字迹一致。

付允之眼睛直了,呆呆好久,微微启开有点发抖的唇,摇头着,不敢相信地对李明达和房遗直道:“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他的字迹。”

纸张上未干的墨字,正恣意地向他揭露了一个真相,乃是付允之最为不敢承认的真相。

他慌慌张张,又有些惊喜地问房遗直,“难道他还活着?”

“人死岂能复生!付允之,你问这话之前心里必有了预料,只是不敢面对,不敢去把真相刺破罢了。”尉迟宝琪踱步进门,手拿着扇子,边文绉绉地扇着,边引了身后的老妇进门。

付允之见是自己的母亲,嘴唇剧烈颤抖起来。

宫氏进门后第一眼就看到付允之满股是血地趴在地上,吓得惊呼一声。她原本发懵的脸瞬间就转为泪雨如注。她哭着扑到付允之身边,抓着他的胳膊问他这是怎么了,痛不痛。

“说好只是来取东西回去,而今你怎却趴在堂中受审,可是又干了什么色迷心窍之事?”

“宫大娘,好色只是他打得幌子罢了,您儿子的心可比这野!”尉迟宝琪冷笑道。

“阿母,这是怎么回事?”付允之死瞪着信纸,手依旧抖着不停。

宫氏顺势看过去,愣了下,“这张纸……你怎么会……”

“这不是父亲留给我的么?”付允之死盯着宫氏的嘴,脸惨白如纸,浮着一层汗珠。

“允之,这、这……”宫氏同样惊得脸没了血色。她颓然蹲坐在地上,她傻眼地看着周围的人,忽见有一秀雅绝俗的女子坐在上首,雍容贵气,气势斐然。

宫氏恍然张大眼,疑惑地朝尉迟宝琪看去。

“倒忘了给宫大娘介绍,晋阳公主也在,还请宫大娘好生拜一拜。不过若是你这儿子真是李允之,宫大娘自诩是皇妃,想不拜也可不拜。”尉迟宝琪半带讥讽道。

宫氏吓得青了脸,她哪敢有这心!但听此言,再看儿子如今这般遭遇,她再见识短浅也晓得事情为何了。

该不会是她儿子……这种事可是谋反啊!允之怎么能么蠢!

“什么皇妃,贱婢万万不敢。贱婢叩见公主,给公主磕头,求公主宽恕我儿。他这人蠢,常犯糊涂发疯,请公主体谅则个,不要和个疯子较真。”

“宫氏,有所言有所不言。事到如今,你觉得你以一句疯子便可搪塞所有?”房遗直反问罢了,便让落歌将其儿子所作所为陈述给了宫氏。

宫氏听得又怕又哭,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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