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撩汉这件小事[快穿](115)+番外

凌沉楼不语,目光落在阿音身上,皱眉:“阿音,过来。”

小和尚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浮起冷淡的笑意,转身趴在妈妈肩膀上。

于是,凌沉楼又说:“回你自己房里。”

阿音心中冷笑,两条小手臂搂住苏兰的脖子,摇头晃脑的装可爱:“妈妈说了带我回家——我要跟妈妈下山吃山珍海味,你自己留在这里念佛吃素吧。”

“阿音。”

男人的声音冷了两度。

阿音抿唇,依旧靠在苏兰肩膀上,语带委屈:“妈妈,他凶我。”

苏兰有些无奈,按理说父子俩相依为命,怎么都不该是这么敌对的相处方式,但一时间也理不清楚头绪,只能将阿音放到地上,柔声道:“你先玩一会儿,我和你爸爸说几句话。”

阿音不高兴了,跺跺脚,闷头走了几步,转身飞快的说:“他不会答应离婚,你听我的,直接起诉他——”

话还没说完,身体凌空而起。

凌沉楼把他抱在怀里,旋身向里面去,一只手捂住阿音的嘴巴。

阿音气急了,挣扎了几下,死活挣脱不开,便气红了眼睛,冷哼了声,毫不客气地张口咬了下去。

血丝渗了出来。

渐渐的,变为一滴一滴血珠,落在地上。

苏兰怔住。

过了一会儿,凌沉楼去而复返,一个人从里屋回来。

苏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觉得有些疼,问他:“儿子呢?”

凌沉楼淡淡道:“在他房里。”

苏兰点了点头,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目光在他脸上绕了一圈,终究忍不住问出口:“阿音……他真的是你亲生的?不是我和别人……咳咳……的吧?”

*

他的脸色很难看。

眼神冰冰凉凉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受伤。

苏兰低头,从包里拿出来一包纸巾,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说:“擦一下。”

凌沉楼淡然道:“无碍。”

说完,又在蒲团上盘腿而坐,一手指天,另一只手捏着一串佛珠。

苏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发笑……这个语气这个神情,一般情况下,他就是在无声的诉说:我委屈,你来哄我开心。

她摇了摇头,上前跪坐在他身边,撕开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纸,覆在他的伤口上,垂眸不紧不慢的说:“大师,我有正事和你商量。现在,这里——”白皙娇嫩的手按住他跳动的心口,抬眸凝视他,声音轻微而诱惑:“——只能想着我,装着我,什么佛法道法,都先放一边去,嗯?”

手指下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苍白的容颜浮上一层浅浅的红。

苏兰满意的微笑:“两件事,你听好了。”

“第一,婚是要离的。”

凌沉楼神色剧变,刚想启唇说什么,女人一根纤细的手指点在薄唇上,示意他安静。

“第二,霍修身后的那只女妖,你去捉了。”

凌沉楼捏着佛珠的手,指尖泛白。

刹那的惊怒后,他的容色又淡了下来,问道:“说完了?”

苏兰‘嗯’了声。

他睁眼,安静地看着妻子,漠然道:“不行。”

苏兰洁白细腻的手指继续描绘他凉薄的唇形,漫不经心问:“哪一件不行?”

凌沉楼捉住她的手。

苏兰也不恼,轻轻一下就挣脱了,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娇软的身躯贴上了僧袍下男人宽阔坚硬的胸膛:“不说话?你的意思是……两件都不行?”

“……”凌沉楼身体发热,脸上越发红的厉害,想去扯开她的手,又怕太用力了会弄疼她,拧眉沉声道:“苏兰,好好说话。”

苏兰摇头,不依不饶:“那你答应我……送那女妖怪去见你的佛祖,然后签了离婚协议书。对了,儿子给我……他不肯跟你。”

她靠的那么近。

肌肤相贴,吐气如兰。

凌沉楼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终于忍无可忍,甩开了她,疾步走到另一边,离开女人有足够安全的距离,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你自重。”

苏兰笑,话里透出嘲弄:“你那么自重,儿子怎么来的?我一个人又生不出来。”说出这句话,想起原主的记忆,顿时又有些羞惭。

那个干柴烈火的冬夜。

婚后的苏兰无比苦闷,就算冲着凌沉楼发脾气,骂他打他,也无法发泄心头十分之一的憋屈和愤恨。她不仅仅恨凌沉楼,也恨自己那个迷信的父亲。后来,有一次,她听人说,‘风水鱼’失了处子身,将会能力大减,通俗的说,就是‘不灵’了。

这当然是无稽之谈。

可那个苏兰记住了。

于是,某天夜里,她喝了太多酒,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把自己的丈夫给强了。

最后还不是苦了自己。

他一向很准,一发即中的可能性非常高。

那时家里迷信的老不死还活着,苏兰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她父亲也发现了,于是失去了趁早堕胎的机会。

这连环悲剧的惨案。

苏兰摸了摸鼻子,等脸上不那么热了,才抬头瞥了他一眼,见他冷冷清清地远远站在墙边,一袭朴素的灰褐色僧衣遮住清瘦的身形,容色苍白又憔悴,心里对他实在是又气又心疼。

气他有话死活不肯好好说。

心疼他每次都那么惨,总是多灾多难。

明明是他创造的世界。

明明他可以随意选择角色。

……何苦对自己那么狠。

苏兰想告诉他,其实不管他变成了谁,就算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她那么喜欢他,到时脑子一热,肯定也会跟他在一起。

她那么喜欢他。

可他……可他……有话总闷在心里的毛病,怎么都改不了。

心里愈加烦躁。

苏兰叹了口气,拉开门出去,想透透风,结果走了没两步,刚到院门口,有几滴水落到脸上,抬头一看,下雨了。

刚开始只是零零落落几滴雨,后来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往身上砸。

电闪雷鸣。

惨白的电光撕裂暗夜。

苏兰害怕打雷闪电,沿着屋檐下的路回去,抬眸看见他站在门外,僧袍上半身淋湿了一大半。

她怔了怔:“你干什么?”随后回过神来,绕过他走了进去:“陪我淋雨呀?我不要……我跟你说的那两件事,你赶紧答应了。”

凌沉楼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关上门,将漫天漫地的夜色和大雨隔绝在外。

凌沉楼问:“衣服湿了么?”

苏兰一直在屋檐下,倒没淋什么雨,只是听他那么一问,唇角勾起一丝笑,转身慢慢走到他面前,见他又想避开,抿唇低低一哼,软玉灵蛇似的胳膊又缠到了他腰上,温软的粉唇在他耳侧摩挲,轻轻道:“湿了……衣服湿了,内衣裤子也湿了,要不你摸摸?”

脑海中轰然一声响。

他的脸上红透了,连带着耳根都是又红又热,急转身走开,低声怒道:“苏兰!”

“生气啦?”苏兰双手环胸,靠在门上看他,想对他发脾气,可又没什么用——现在的他根本没记忆,于是心情更加烦闷,咬了咬嘴唇,恨恨道:“你委屈,我也委屈,你生气,我也生气……我不管了,你不让我高兴,我也不让你高兴,就这样罢,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对我!”

每说一句话,便离他近一步。

最后,直接将他困在墙角。

凌沉楼眉心拧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你就站在那里——”

“凭什么?”苏兰不听,不顾他冰冷肃穆的眼神,又贴了过去:“你一天是我丈夫,一天就得履行夫妻义务,你想在这里念经当和尚,那就和我离婚——在那之前,迷惑霍修的那只妖精,你快解决了……我害怕。”拉起他的手,用力按在自己急速跳动的心口,声音低柔:“我害怕呀,你感觉到了吗?女妖精不死,我只能每天赖在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