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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100)+番外

绝杀令上还附了南颜的画像,还说她有可能易容成南芳主的模样,只要见到同南芳主长得像的,可先斩后奏。

这下就把穆战霆惹毛了,用秘法沟通了远在巳洲的嵇炀,后者听了之后,就说让他等一日,要给他弄点好东西。

穆战霆等了一日后,发现等来的真是个好东西。

——整整……一千头阴祝。

穆战霆一开始吓得不行,再三向嵇炀确定他不是被阴祝夺舍了,直到接触了半日,发觉阴祝真的不咬人,就开始膨胀起来,带着一千头阴祝蒙面在寅洲四处袭击贪图晋神丹而追杀来的元婴修士。

那阴祝在某些部洲传说中就是邪神,元婴虽可从阴祝中逃脱,但只要被沾上就必会减少寿元。

寅洲以南的诸郡诸城的元婴大能,纷纷遭到不明原因的袭击,轻则丢个乾坤囊,重则今年过不了除夕。

直到最后收到龙都传讯说他再不回来就不要再回来了,穆战霆才抢得盆满钵满地荡回了龙都。

九月初九,穆战霆带着一身的伤回到龙都。

远远看到龙都的城门时,他还心中一安,但很快,他发现不少带着寅洲家纹的马车怒气冲冲地杀进龙都巍峨的大门里,他就觉得事情不对。

穆战霆拽过旁边路过的修士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寅洲的车驾?”

路过的修士瑟缩道:“唉,还不是咱们洲那位帝子惹的事,说是用卑鄙的法子吸了寅洲三十多位元婴大修士的寿元,让人仙路断绝,寅洲来找事了。”

穆战霆顿时心安:“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原来是这样。”

“不是啊,龙主本来为了帝子的生辰邀请诸洲豪雄赴会,现在被寅洲那些修士堵门一闹,颜面大失,为此发了好大火呢。”那路过的修士说完,龙都方向一阵巨大的炸雷响,顿时吓得脸色发白,“青天白日打雷,定是龙主发怒了,我……我今天还是去城外的洞府住吧。”

穆战霆站在龙都城门外半晌,只见不少修士飞也似地从大城门里逃出来。穆战霆看了许久,果断打开乾坤囊,把所有能穿的防御护甲都穿在身上,这才踏入龙都的大门。

哪知一踏进去之后,他发现龙都的城门内,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只有城门内中央摆着一把椅子,一个面容俊美、却神色煞厉的男人斜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鞭子,有异于常人的竖瞳凶狠地看着穆战霆。

穆战霆:“……”

穆战霆:“龙主,你不是很忙吗?那个……巳洲的战事不用管了吗?”

敖氏帝族,辰洲龙主,纾尊降贵、抛却手头公事,说堵人,就来堵人。

龙主盯着穆战霆半晌,冷笑一声,起身拿鞭子指着城头千年不变的牌匾:“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念吗?”

穆战霆抬头看向牌匾:“‘龙都’呀。”

下一刻,一鞭子抽上来,抽得他直接翻倒在地。

龙主拿着鞭子,面色极其恐怖:“你不认字,我再教你一次。”

“……啥?”

随后穆战霆就看见龙主拿鞭子指着龙都二字。

“它念撑!腰!明白了吗?!”

穆战霆:“……”

“堂堂辰洲帝子,保护个柔弱女娃娃还能被锤?他打你你不会报老子的名号?不会说他敢动你们,老子撕了他九族?丢人现眼的东西!!”

第六十八章 故旧

万里之外, 未洲帝子宋逐正在一条满覆白雪的山径上独行。他脚下的这座雪山,遍地是残破的巨剑,一路自山底走来, 生灵禁绝,偶有路过的飞鸟靠近时, 无一例外会被此地盘旋的剑气斩杀。

这里是剑修的圣地,名为天鞘峰。

行至峰顶, 只见一道冰壁横绝天巅, 冰壁四周, 枯坐着上千剑修, 每个人都霜雪压身,双目紧闭, 膝前都横着一把封鞘宝剑。

细一看,这些剑修都在参悟着从那冰壁中散逸出的磅礴剑意。

宋逐的步子放慢, 径直走到冰壁前半跪下来,神色恭敬道:“师尊。”

天鞘峰如刀似剑般的霜风骤然一停,冰壁里传出一个清寒声调。

“有事?”

“是龙主约师尊前往龙都一会。”宋逐道。

“是何由头?”

宋逐犹豫了片刻, 道:“是……说是辰洲帝子的生辰。”

他此言一出, 冰壁前悟道不深的少数剑修蓦然睁眼, 目光古怪。

辰洲和未洲素来有仇,辰洲帝子生辰,关他们什么事?退一万步说, 区区一个小辈生辰, 怎配打扰未洲剑雄的闭关?

冰壁那头也是好一阵沉默, 方回道:“敖广寒可有邀帖?”

宋逐取出一张暗金色的龙纹帖子,双手奉上时,只觉手里帖子十分烫手:“前些时日,师尊闭死关不问世事,未曾得禀,上洲近来出了一件事,各种细节,龙主都写在帖子中了。”所谓遍邀诸洲大能赶赴辰洲帝子的生辰自是无稽之谈,真正为的……是南芳主之事。

一想到个中牵涉甚大,宋逐便心如乱麻,旁边的同门见冰壁内半晌没有回忆,疑道:“师尊没有当场拒绝,必有其因,想来多半是要赴约了,师兄也要跟着一起去吗?”

宋逐道:“自然要与师尊同行。”

“说起来,师兄上次从卯洲回来就怪怪的,可是有什么奇遇吗?”

奇遇?

宋逐思绪飘远,道:“我遇见一个毕生难忘的佛修。”

同门也是剑修,满脑子实力胜负,便追问道:“佛修与我们剑修相反,不以攻击见长,既入了师兄的眼,想必是个厉害人物。”

“没错,她与其他修士不同。”宋逐想起磐音寺匆匆一别,道,“当时辰洲帝子前来打扰,不得不中断,后来她与我有约再会,若到了辰洲,应能见到她了。”

同门一听,以为宋逐遇到毕生宿敌,去辰洲是为了决斗,道:“既是师兄所选之人,当须慎重,不能随意赴约。”

宋逐本来就很紧张,闻言连忙请教道:“我要如何才显得慎重?”

同门一脸凝重道:“我辈剑修,剑器不轻易出鞘,乃是因为剑意藏于鞘中,出鞘一刻便是生死分晓。师兄见那人时,剑器出鞘相见,可昭我剑修礼节。”

宋逐了然:“原来如此,看来我上次赴约是过于轻浮了。”

交谈间,蓦然天鞘峰上所有剑修双目一怔,膝前剑器如闻天音,同时悲鸣。

“师尊为何发怒?”

上千悟道剑修纷纷色变,在冰壁后狂猛的剑气暴散前,迅速飞离天鞘峰巅,回头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冰壁裂开一道巨大裂缝,接着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冰壁四分五裂,一片乱石碎雪中,徐徐走出一个面如寒霜的剑者。

“宋逐。”

宋逐硬着头皮上前垂首道:“见过师尊。”

剑者一手握紧宋逐送来的帖子,一手提着一口封在青铜鞘中的八面剑,双目紧闭,似是在压抑着怒意。

“你去龙都,同敖广寒说,孟霄楼晚些赴约。”

“师尊要去哪儿?”

孟霄楼面前一道虚空裂缝绽开,他一步踏入,声音沉怒:“道生天!”

……

与此同时,一些主要的部洲之主,都接到了龙都的拜帖,一时间诸洲碎裂虚空传送之声不断。

而在龙都之中,一幢幢高楼广阙拱卫的中央,有一座嘲雨楼,楼高百尺,戍守森严。

南颜已经在这楼中被禁足了九日,虽然每日里来伺候的侍从都恭恭敬敬,丝毫没有怠慢之处,但她仍是心下不安。

至少这两日旁敲侧击地打听来看,她娘当年和这位龙主虽然说差点就结为道侣了,但关系当真算不上好。

“……便是只提龙主年轻的时候,同南芳主的恩怨就不知凡几,好比那一年诸洲的继任者都要去道生天听老道尊讲道,吃住都在那儿,南芳主就与龙主住隔壁。南芳主那时也是爱闹的,要取道生天魂河的水酿酒,半夜里去魂河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