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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167)+番外

南颜强忍着一股宛如怀胎三月的孕吐感请教道:“那一条蚯蚓上青天又是什么典故?”

“谈情说爱不得吃吃喝喝吗?我就在柳树下挖了蚯蚓丢到柳梢头让那两个王八不至于无聊,丢得力气大了就上青天了。”

南颜:“……那这首诗的尊称是‘咏春’吗?”

穆战霆:“我觉得叫♂春比较合适。”

所幸南颜的窒息没有多久,龙主便面色冰寒地推门而入,他一来穆战霆为免他的早期作品变成生前作品,马上老老实实地坐回去。

敖广寒白了穆战霆一眼,冷冷道:“这段时间你搬到本座侧殿修炼,再搞什么劳什子诗词歌赋,本座打断你的蹄子。”

……啊,大哥的洞府是真的烧了啊。

南颜再次感慨龙都是真的有钱,寒暄过后,敖广寒终于转向她。

“我刚同宝气如来隔空谈了谈,你要参加山海禁决?”

南颜斟酌了一下言辞,点头道:“是,我想……至少让自己变强一点,不至于拖别人的后腿。”

“说的这是什么话,赤帝的直系血脉,别的不说,寅洲本就应该是你的。”敖广寒不满道,“南娆的女儿,不该活得这般小心翼翼。”

南颜低头含蓄地笑了笑,道:“身外之物,南颜并不在意,只是想见见我娘灵柩的下落。”

“逸谷数日前已经去子洲讨了,不过……道生天那边好像没有放弃,企图用魂河天瀑的源流修复你娘的残魂。”

南颜瞪大了眼睛,激动地站起来:“我娘有希望复生?!”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杀去道生天的缘故,天底下只有道生天有这样的本事。”敖广寒虽这么说着,眼底的黯然却让南颜心头一起后又重重一落。

“妖后当年也是一样的情况,自散魂魄,不愿入轮回,可当年有佛忏主与赤帝联手聚拢残魂,不过饶是如此,也未能让妖后复生,只能让她重入轮回转生而已。唯一的希望是赤帝妖心……可那颗赤帝妖心是何时失落的,现在又在何处,多番查探却是不得而知。”

赤帝妖心……

脑中莫名一阵钝痛,南颜疑惑地按住额角,又不甘地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敖广寒皱眉沉思片刻,道:“有一个办法,你此去子洲,按规矩是有机会去万宝阁挑一件宝物的,道生天有一至宝名为逆演轮回镜,以你血脉为引,可追溯当年事,比黄泉镜管用多了。”

穆战霆道:“那东西不是子洲的无上至宝吗?我们碰了会不会直接被赶出来?”

敖广寒想了想,觉得可行,方淡淡道:“那东西平日里也就是个装饰,没缘分的人拿锤子砸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你们不必怀抱太大希望,只管去试,就算被发现了,本座给你兜着。”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女人影响我写诗

逆演轮回镜, 据传闻是天外之物, 路过此界时,有感于道尊岁寒子讲道, 故而落至其道场内。此镜据道尊言,有推演古今之能,有缘者能通过此镜回到过去, 甚至亲身参与往事。

也曾有人问,逆演轮回镜能否让人逆天改命, 道尊却言, 世间万物皆在因果之中,有缘者一言一行, 皆是天之定数, 纵有心力,也无从更改。

等到道尊飞升之后, 此镜便乏人问津, 仅仅作为道生天的圣物供人瞻仰而已。

“……黄泉镜是逆演轮回镜的仿造宝物,原主就是南娆本人。她也够聪明,那年逸谷那血案发生后, 她启程去凡洲前, 将黄泉镜投在玲珑京, 一是为了复原当年的真相,二是为了引诱幕后的人。”

“我不太明白。”

“她也算半个人精, 那黄泉镜丢在玲珑京, 哪个贼人要是心虚去动了黄泉镜, 本座这里便能顺藤摸瓜地把后面的主使者扯出来,可却不想机缘巧合让她的女儿得到了。”敖广寒说到这儿,嘴唇抿成一线,仿佛是不愿去看南颜那肖似母亲的面容,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晚了,那黄泉镜中,你可看到什么疑点了?”

南颜摇摇头:“我只看到舅母被杀害、舅舅他……屠城的惨状。”

敖广寒拿起筷子道:“你舅舅多少也算是同我一起长大的,他那性子我再了解不过,说好听点叫温驯,说难听叫软弱,只要被人拿捏住了挂心之处,便要任人摆布。这些年辰洲之人对玲珑京一案激愤过多,我身为一洲之主,虽心中多有疑虑,多年以来调查不到证据,却也不便说什么,现今时机成熟,一旦确定南娆在凡洲遇害之事的元凶,我必不再姑息。”

南颜:“多谢龙主提点,只是……”

敖广寒:“怎么了?”

南颜低头看着碗里堆出半尺高的灵食,试图用目光制止敖广寒夹菜的手:“我……吃不了这么多。”

“小孩子还在长身体,能吃就多吃点。”

穆战霆看敖广寒又往南颜碗里放了一筷子七色鹿的鹿肉,不禁开口道:“龙主,阿颜出家了,不吃荤腥的。”

敖广寒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是晓得南娆当年人称草原小赤兔,万绿丛中过,啃得几口是几口,没想到生了个乖出天际外的女儿,洁身自好不说,还是个佛修。

佛修啊……

敖广寒觉得更难受了,道:“佛门规矩多,等这一阵事情了结后,我同宝气如来说一声,你就还俗吧。”

南颜连忙道:“我在佛门自幼蒙师父照顾,一心向佛,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还没有要还俗的想法。”

穆战霆啃着灵果口齿不清地插嘴道:“可是你娘当年到处找童养夫的时候,不是托付给嵇炀了吗?既然现在你想拉他剃度,他想拉你还俗,要不然到时候你们打一架吧,赢了的把这事了了,省得没玩没了的。”

穆战霆说完,敖广寒忽然拍案怒道:“什么东西?小孩子谈什么婚嫁,我不准!那小子是谁?”

二十多岁的南小孩在化神期的愤怒下不敢说谎,捡小时候她娘到处给她找天命之子托付的事托盘交代出来。

不想敖广寒听罢后,神色越发古怪:“你再说一遍,这个人的字叫什么?”

这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南颜还想通过龙主多知道些嵇炀当年之事,道:“他的字叫少苍,只不过多年前一次秘境冒险时……我们失散了。”

敖广寒眼底飞快闪过一抹诧异,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南颐听闻龙都把外甥女接回来了,便来信说要接她回去。

“那我先去同舅舅说两句话,暂且告退。”

“去吧。”看南颜离开后,敖广寒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对穆战霆道,“你不准走。”

穆战霆只能坐回去:“龙主?”

“本座有没有跟你说过,道生天上一任帝君是怎么死的?”

穆战霆回忆了一下,道:“对外称是天魔扰心,修炼中突然暴毙。但实则是沾染邪道,被道生天与正法殿联手肃清……怎么?”

“那孩子的死,我本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会是他师尊做的。”敖广寒还记得那一年,山海禁决秘境外,那少年人一身积伤,踏着一地败者不甘的视线,意气风发地穿过人山人海,俯首叩谢师恩的画面。

师是天下师,徒是人中龙,不知羡煞多少同辈人。

即便后来那少年人贵为四海帝君,掌罚天下大事,已不能再称任何人为师尊,最后还是尊称应则唯一声师者。

“……他的本名除了他师门几人已无人得知,人们碍于他的身份,只称一声‘少苍君’。他暴毙之后,被处死的还有道生天一些其他的嫡传弟子,几乎都是少苍君昔日的师弟,此事过后,应则唯也好似因为痛失爱徒闭关数载。”

敖广寒言罢,又道:“此事本不堪提起,只是你们既要去参加山海禁决,我又要处理那岐天原的事,便少不得要知会你一声,前代帝君之事是道生天的禁忌,去了子洲之后就算要探查,也别查得太明显让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