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有三个龙傲天竹马(28)+番外

他说的声音极大,而那四名仰月宗筑基修者却是越发凝重。

“符浪说的对,天灵根修士又如何,堕落魔道便是祸患,为免他日酿成大祸,今日便绝他生路!符浪,那两个外门弟子看样子也是同流合污,便交你处置!”

“好!”

来不及解释,也没人愿意解释,穆战霆尚记得仰月宗待他有栽培之情,自然是不愿动手,却闻身后那邓跋老者冷冷一笑,一道禁制打出将穆战霆困住。

“所谓正道修士的嘴脸,与我魔修又有何区别?这位穆小友,你天资卓绝,不妨入我魔道,他日与上洲诸天骄同列巅峰,便知道这小小凡洲宗门不过蝼蚁!蝶绾,这五人交你了。”

此时仰月宗的五名筑基修士已靠近,见对方只出了一名女魔修,顿时怒火中烧道:“魔修好大的口气,诸位同门,地沙虫受震慑不会出土伤人,众人全力出手!”

蝶绾哼道:“凡洲修者,岂配与我上洲魔道争锋?”

她将背后凶棺顿时飞出,尸傀凶厉扑向其中一名筑基修士,那修士急急放出一道火龙术,尸傀正面一抗,竟只是表皮微焦,而凶性更盛,一爪撕碎那修士护体灵光。

修士手臂当场受创腐烂,急急自斩右臂保全,而同时,那蝶绾周身魔蝶飞舞,以一敌四,竟全然不落下风。

在宗门内时看上去深不可测的筑基长辈,在上洲同阶的魔修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你可曾见识过上洲的天高海阔,那才是你当栖息之地,待在这小小的凡洲,你什么都学不到,神棺宗在巳洲也是排名前三的宗门,只要你愿意洗去根基随我入魔,神棺宗必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魔修的声音似在蛊惑,南颜听得心头有些急,和仰月宗的误会怕是不能解开,但从道义上说,他们也不好坐视自家的宗门被魔修屠戮。

“少苍?”南颜悄悄传音道。

“放心。”嵇炀淡淡道,“战霆的心性过于刚直,让他有所经历也好,再过二十息……”

嵇炀说完,便没有再说下去,似乎在专心等待什么。

果然,数十息内,仰月宗五个修士纷纷受伤,惊骇不已地后撤。

“上洲魔修!”

那侧,邓跋老者还在诱道:“老夫还可留一些活口,让你尝试手刃筑基的感觉,等你归服我宗,便知道凡洲这蝼蚁之地,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你说的不对。”穆战霆抬起头来,目光灼灼道,“我昨天求了签,关帝爷爷说了,做凡人和做修士一样,我若从来不欠他们的,他们对我不义,我来日就是血洗他满门也无所谓。既然欠了情,我就算非得刮骨割肉还他一份再划清界限,也绝不以魔修为伍!”

言罢,邓跋愕然发觉这区区炼气修士身上竟自生正气。

修士入道之初,最易奠定心性,上洲有此正气者,长成后无一不是正道栋梁!

“哼,执迷不悟。”邓跋老者面目倏然狰狞,掌中提劲,“那就便宜老夫的神棺多添一尸傀了!”

话音一落,脚下沙土隆冬,邓跋脸色一变,从原地闪开,刚刚所站之处突然下陷,同时一张大嘴从地下伸出,一口咬来!

“地沙虫怎会突然行动?!”

每一条沙虫足有两人合抱般粗,和先前那条花石蜈蚣不同,沙虫表皮的鳞甲贴合细密如蛇鳞,法术打上去全数被反弹开,且动作迅猛,盯住邓跋一阵狠咬。

魔修和仰月宗的弟子纷纷各自出手,正手忙脚乱时,殷琊忽然放声一笑,周身浮起蓝色光晕,他虽人还在,但周身气息完全隐匿消失,那些沙虫从他身边路过,竟纷纷无视。

邓跋老者虽是在场中修为最高,但他周围的地沙虫也最多,看见殷琊此态,目眦欲裂:“妖孽,你敢骗我!”

“哈~你莫不是以为至宝银鲛纱只能用于逃开阴祝吧。沙虫无眼,单靠气息识敌人。多谢诸位为我引走沙虫,绝迹崖顶的至宝今日归我了,等下我再回来为诸位收殓。”

一片混乱中,殷琊腾空而行,很快消失在山上云层中……

“靠幺,这狐狸精??”

第十九章 风波恶

南颜有那么一瞬间是想一起骂的,但殷琊走之前,又偷偷给她传了个音。

“胖丫头嘿,沙虫讨厌石地,往西侧石头山跑,还有条活路。”

……谢谢你为数不多的良心啊!

地上到处是沙虫吞人,不多时,靠近的已有两个魔修被沙虫一口咬住拖进了地底,而南颜仗着球形身材到处逃窜。

“阿颜,催动银鲛珠。”此时嵇炀已经拎着身上还带着禁制的穆战霆过来了。

南颜早对自己戴的那珍珠有所猜测,嵇炀一说银鲛云云,她立刻便想到了,瞬间把三分之一的灵力灌注到银鲛珠中。

银鲛珠顿时一颤,三人的气息瞬间消失在所有修士神识中。

“他们也有银鲛纱!”

“不、那是?!”

一片混乱里,南颜只觉后背上被啪地拍了一张御风符,随即足下卷起长风,瞬息送到了百丈开外。

“同门的怎么办?”

“已传音告知,下山处石山上是避祸方向,若只顾逃命,应可无恙。”

但……若心怀贪婪,想上山再探,就生死各安天命了。

有御风符加身,速度近乎筑基初期,但饶是如此,灵力消耗也是巨大,尤其是南颜这边,纵有远超常人的灵力,但银鲛珠护得三人通过沙虫栖息区域,仍是力有不逮,仅仅四五十息间,灵力便几乎告罄。

不过所幸他们跑得快,不多时,便看到前面有一排排宛若迷宫的巨大的石林,上方飘荡着暗红色的诡雾。

嵇炀毫不犹豫踏入石林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两人放下暂时休整,给南颜了瓶自炼的丹药让她恢复灵力,接着掌翻术式,画下道道玄奥符文融入穆战霆身上禁制中。

片刻后,刚刚那邓跋老者给穆战霆随手布下的禁制便散了开去。

“你也太神出鬼没了,筑基后期的禁制你也能解?”

南颜已经不想在喷穆战霆的成语水平了,调息片刻后,让灵力恢复泰半,仰头问嵇炀:“少苍,刚刚那些沙虫是?”

“殷琊自从指向绝迹崖开始,应就在谋划让我等为他挡沙虫。他动作虽细微,但还是有所纰漏,联想起沙虫无目,我那时便猜想他是要以银鲛纱自保独揽宝山。不过他虽怀恶念,但到底是给我们留了条生路,他既连我都传音指了安全退路了,你们也应当收到了吧。”

南颜和穆战霆都点了点头,嵇炀又道:“此地乃绝迹崖前最后一道险关,面前这石林层峦叠嶂,据说是化神期大能在此地斗法,使用土系神通留下的痕迹,石林内迷宫重重,而且……其中应是有阴祝。”

提到阴祝,三人皆神色肃穆,适才那小云车威势惊天,一剑足可斩百万筑基,仍无法杀除阴祝,何况他们三个尚未筑基者。

想到这儿,南颜背后有点发凉,道:“可少苍……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娘给我的珍珠是银鲛珠,可以遮盖气息的?”

嵇炀却是轻声反问道:“生气了吗?我瞒你的不止这一件事。”

南颜:“……不敢不敢。”

她之前七佛造业书的事还没解释清楚,自然也没什么理由要求对方什么事都一一交代……也就是不太喜欢这种不坦诚的感觉而已。

嵇炀却又道:“若我活到可坦诚一切之时,我自会告知你。这片石林中同样有宝物无数,不过殷琊目既然明确,我想他想要的东西应在石林之后的崖峰。不妨再多想一想,当时他为图谋战霆身上某样东西刻意相交,能让他暂时放弃此物、又费尽周折追寻的,其分量不言而喻。”

南颜和穆战霆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呢?”

嵇炀道:“我日前趁他喝醉时,在他身上下了追踪符。”

“你果然还是动手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