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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101)+番外

滕萧这些年隐隐有加大动作的倾向,珈以要瞒着他与跟随的教众漏掉无辜者已需要花费极大的心力,更不要说叶家心法和魔教神功掺杂,让她的功力变得更深不可测的同时还在损耗她的内脏,她实是分不出多少心神照管云哥儿。

今日来这一趟,还是借着在城里有个任务。

云哥儿攥她衣角的手松了松,却依旧心有不甘,“那……那你有空便来吗?”

他这话问得,珈以微妙地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而云哥儿抬起头来,眼里浸着的还是对她的一派孺慕之情,好似他不管振翅飞得多高多远,都是那只需要她注目关怀的雏鸟。

珈以犹豫了一瞬,还是与他说了实话,“云哥儿,眼下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我相识,那样不但你会陷入危险,连我也会有很大麻烦。”

潜台词便是,她很难来看他。

云哥儿松了手,垂着头不再言语。

珈以没料到她来一趟反而让他更难受,便往门口走就边在心里思量,下次或许还是要少些来了,大不了费些力气,让旁人看顾着他。

而她还没走到门口,云哥儿就又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站在她背后,很轻很轻地请求她,“那你下次来,能多空出些时间吗?”

他告诉缘由,“这边山下有很多小吃,糖葫芦都比镇宁的要好吃许多,师兄之前带我下山去吃时,我就像也带你去尝尝,你定然会喜欢的。”

话说到这份上,珈以自是狠不下心拒绝。

可她的时间实在艰难,在下一次的时机,又是一年纸鸢起。

云哥儿果真带了珈以去了山下的镇上。

依着东极山,这小镇便取名极东镇,镇上的人见惯了江湖人,性情却比旁处的人要更疏朗好客些,熙熙攘攘,往来不断,街道上的拥挤,丝毫不输于镇宁那样闻名遐迩的江南小镇。

云哥儿带着珈以从镇东吃到了镇西,两人吃得肚子溜圆,为了消食,云哥儿买了个纸鸢,竟要缠着珈以去放纸鸢。

他如今已是尘虚道人的首徒,这性子也不知是如何变的,在珈以面前竟变得有些赖皮,珈以不想与人争挤,他竟能腆下脸皮,一口一个“漂亮姐姐”、“女侠姐姐”地叫着,硬是缠着珈以去放了纸鸢。

那纸鸢未经定制,画的是蝴蝶模样,甚是俗气。

珈以嫌弃,这放纸鸢的任命就交到了云哥儿手上,好在他多年技艺未曾生疏,那俗气的纸鸢放得又高又稳,惊得好多小童拍手叫好,围着他成了个大圈。

他们跑起来不曾在意,珈以不甚被撞到,又被脚后的树根一绊,跌在地上。

她身上浅碧的衣裳上立时就见了血。

云哥儿连纸鸢都撒了手,赶紧来扶她。

伤在腰侧,珈以自去药房买了药,找个客栈处理了下,出门时又换了件衣裳,伤口不露半分痕迹,人看着又是之前神采奕奕的模样。

她看见云哥儿靠在对着门的栏杆上等她,目光往他空着的手上一转,还能言笑晏晏地问他,“你那纸鸢呢?怎么没去捡回来?”

云哥儿手心里沾着的血都还干瑟瑟的。

“阿姐,”他抬了眼看珈以,虽然被拒绝过太多次,可还是忍不住一提又提,“你不要再留在那里了好不好?你先去躲两年,我和你保证,我会很快长大,我会有能力保护你的……我不想你再受伤了……”

他眼眶都红了,珈以长叹了口气。

“除了死,我不可能有机会离开。而且我还有事情没做完,我也不会离开的。”

她站在原地,没有朝云哥儿过去,手上还拎着她换下来的血衣,看着云哥儿,好似中间一条走道将他们远远隔开,他们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

云哥儿也有这种感觉。

他心下一慌,正要迈步过来,就看见珈以往后退了一步,又迈进了门里,那抬头朝他看来的目光,好似瞬间把他看得清楚明白。

“云哥儿,你要记着,你日后成为要成为一个大侠,先是因为这是你原本的心愿,是你一颗赤子丹心,再是因为你娘与你大哥的遗愿,你若半路迷失了,有愧他们的在天之灵,最后才是因为我。你切勿本末倒置,忘了初心。”

她的话砸入耳中,云哥儿那抬起的腿忽而就僵住了。

他怔怔抬头去看珈以的目光,忽而就感觉到了几分羞愧,再多的话堵在嘴里,想要为自己解释,可他又知道,他方才说出口的那话,分明就已经倒置了本末。

差那么一点点,他成为一个大侠的目的,就是为了徇私,为了包庇。

他差一点,就成为了他父亲那样的人。

云哥儿吓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来,请向我们的人生导师珈老师问好~~~~

日后旁人说起云哥儿,最啧啧称奇的,应该是一代最名至实归的大侠,居然是被个臭名昭著的魔教妖女给教出来的……

第76章 魔教里的女侠(10)

年岁过得飞快,梅花开败了又开,日子却还是依样过。江湖里诸事起起伏伏,外面打闹得凶,这酒馆茶肆里,却是那口舌动得凶。

“诶,你听说了吗?那岭北赵家前些天也被人灭门了!”

“事情闹得这般大,我怎么没听说过!要说,还是这些年乱得很呐,从那镇宁严家开始,歇一两年就倒一个武林世家,这名门望族的日子,可不好过。”

“呷,谁说不是呢!我听说这些年,赵家、傅家、钱家、唐家,这些赫赫声名的家族,都把自己最出息的孩子往东极门送呢,就指着日后,家里万一遭了灾,好歹是有个命根儿传下来……可不是谁都要严家那运气的。”

“严家那真是运气,上头顶着那肺管子都要烂透了的爹,底下仨儿子,俩都是好货,可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才能有的好事儿!虽说这云少侠忘了家传功夫,可好歹学了一身东极山的好功夫不是!”

“那可是云少侠他自个出息!摊上了这么个爹,要不努力,真得丢人。”

“嘿,你还说他丢人?人家去年单枪匹马闯了那西南的独秀宫,前年与那自视甚高的五毒教教主过招取胜,前前年还从魔教手里救了十几号人的事儿,怎不见你去做一二件出来?光在这闲着搓牙花子!”

“我这不说他爹嘛,又没说他……我那二舅老爷的亲孙女还是他给救的,要那日让我见他一面,我给他跪下磕头喊爷爷都成!”

“这可是你自个说的,我作证啊!”

“我也作证!”

“行,赖不了你们的,你们倒是把我爷爷叫出来啊!”

许是喝酒上了头,这几个汉子叫嚣得更厉害,而与他们隔了两桌的位置上,一个少年原先是气恼得满脸通红的脸色这会儿倒成了憋笑憋的,好容易缓过气来,那手肘去戳戳他左手边的人,那语调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喂,师兄,他们在等着你过去喊爷爷呢!”

低头安静用膳的青年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冷清而庄肃,轻飘飘地一眼扫过去,那调皮捣蛋的少年就敛了神色低头,安静装乖。

他这模样,若是旁的师兄师姐们瞧见,怕就要原谅他了。

独独这位大师兄例外,依旧训他,“酒后醉言,你莫不是也要当真?”

长了张娃娃脸的师弟名唤季解忧,等大师兄训完低头用膳,才朝着对面的戴师兄挤眉弄眼——大师兄这庄重自持的模样,白瞎了他一张俊脸没心上人。

光是他们这一路追查赵家的事而来,对大师兄眼带秋波,暗传尺素的妙龄女子就不知道多到了哪里去,偏他们大师兄瞎了眼,秋波是瞧不见,转头安慰人家姑娘有眼疾可别讳疾忌医,那尺素放在他案头,他还嫌太软,不是拭剑的好料子。

人家姑娘有千百种办法,大师兄就能有千万种眼瞎脑残。

独独他戳破自个身份后时时带在身边的那把藏雷剑,倒是跟他未来娘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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