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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154)+番外

夏司廉都来不及反应,脑子里最先出现的居然就是小午那句,“我怕他出了事,阿兄指不定就难过了。”

盛平帝是他现在靠山,他若是出了意外,他的日子的确不好过,但可想而知的就是,杨太后又成了皇室最正统的人,新帝必然要由她出面认下,海福不可能再靠小午让杨太后屈服,恐怕转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小午。

电光火石之间,夏司廉的脑子格外清醒,他再次扑倒了盛平帝面前。

上次救驾,他其实只伤到了胳膊,但生死瞬间的恐惧让他印象深刻,他回来之后,特意找了锦衣卫的人,学了些基本的防身术。

他并没有学到多少招式,练得倒是力量大了许多。

那小太监的力量显然不如他,夏司廉反手夺了他手里薄薄的刀片,抬了脚踹却是虚晃一招,逼得那小太监惊慌后退,然后手上的拂尘就砸了过去。

小太监后退了又后退,“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他极善水,游得飞快,等赶过来的锦衣卫们要上前护驾,他已经只能看见个隐隐约约的人影。

湖水冰凉,追来的锦衣卫们左右看看,并不想下水。

盛平帝的脸色极其难看。

他生气的不只是他身为皇帝,在宫里居然被个小太监刺杀,还有锦衣卫身为帝王的鹰犬,在他曾祖父时还令朝臣们战战兢兢,绣春刀上的血暴雨,一夜都洗不干净,到了如今,居然连下个深秋的湖水都不敢。

他恨不得一脚将他们踹下水。

可他为与杨太后相比较,在前朝摆出的都是个仁君模样,做这举止有失体面。

盛平帝正咬牙忍耐,方才再次救驾赶走了刺客的夏司廉上前一脚,就将那个站在最前头的锦衣卫踢下了水,厉声指责,“吾等身为万岁护卫,救驾来迟已是死罪,竟然眼看着刺客逃窜而不追逐,莫不是刺客同党?”

这样的质疑下来,脑袋就挂在了裤腰带上了。

湖水再冷,至少一时半刻也要不了命。

锦衣卫们纷纷下了水,至少做出个追击的模样。

盛平帝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回了宫,将夏司廉留了下来,绕着御座转了几圈,停下来盯住了低着头恭顺的夏司廉,“你之前去锦衣卫去得勤,可曾瞧中人?”

夏司廉心思一动,犹豫了一瞬,点头,报了个人名。

他其实留了一手,说得并不是武艺最高强的,却是最拼最不要命的那个。

次日,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便走马上任了。

锦衣卫毕竟是帝王鹰犬,众臣不愿锦衣卫强盛,却的确没有权力在此任命上多加置喙,只背后都动了小心思,想着再找些岔子将这位指挥使给打压下去。

不是父母家人,就是前程仕途,美人钱财,人总是有弱点的。

可这次,这位指挥使却滴水不进,居然打定了主意当孤臣。

他在第三日,找到了那个小太监沉在冷宫一口水井里的尸体。

看着似乎是畏罪自杀,可偏偏,这小太监水性好得很,怎么就偏偏选了投井?

指挥使顺着往下查。

杨太后所在的慈安宫,曹吉慌了手脚。

那小太监也是他手下的人,可这次刺杀却不是他吩咐的,可这话说出去,哪个人会信啊?恐怕还会怀疑到杨太后头上。

刺杀万岁这事,曹吉不用想都知道,杨太后定然保不住他。

可怪他昨日刚知晓这件事时就慌了手脚,居然直接将那小太监杀了。

眼下回天无力,那指挥使油盐不进又武艺高超,曹吉自知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他,只能拉拢,却偏偏又不得其门而入。

指挥使不行,那在寻找刺客一事上,还有谁插得上嘴?

曹吉想到了一个人。

夏司廉。

指挥使是他提拔上来的,若是他出面……

可夏司廉先前未起势时,他几乎就将他得罪死了,又有这海福这个死敌在,若想夏司廉护着他,基本全无可能。

除非……互相交换。

想到前几日手下报上来的消息,曹吉缓缓地勾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更新诶,放学要回家,坐车到家就八点差不多了~~~~

我尽量啊。

第118章 他不会说爱你(7)

珈以今日突然变得非常忙。

事出反常必有妖,珈以留了个心眼,有人喊她去给冷宫的雪太妃送衣裳,她应得干脆,抱着衣服一个人欢欢喜喜地去了,临到冷宫门口,却没走寻常人走的那条路,而是干脆撬了院门,翻墙翻到了雪太妃的院子里。

珈以在冷宫住了五年,虽然没怎么出门,但也没少翻墙,趴在墙头听各类消息,左右邻居都单方面处得熟,见了雪太妃的面,小嘴巴一张一合,话就没停。

她厚着脸皮待到了晚膳后,想着若是有人要找她麻烦,这会儿应该也走了。

只珈以没想到,这个麻烦来得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她是曹吉眼前的最后一根稻草,曹吉甚至不敢将这件事交给别人,自己带着手底下最放心的小太监布置了现场,等了快两个小时,才等到了回来的珈以。

跟着的那个太监冷汗都已经湿了整个后背,张嘴想要说什么,曹吉回头瞪了他一眼,厉声低喝,“闭嘴。”

太监深呼吸,借着人影模模糊糊地看清了来人,看向一边的曹吉,得到他点头之后,忽然发出了一声急促的低呼。

这声音放在白日并不吓人,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好事而不可自抑的惊呼。

若是珈以真的是个七岁的孩子,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走过去一看究竟,而她并不是,心里还先有了防备,当即就像是被狗追着,一路跑得极快。

临到针工局众人混住的卧房门,她深呼吸几下调整了呼吸,竭力镇定地进去。

她已经努力避免被陷入危局,但依旧拦不住有人存了心要让她麻烦缠身,第二日珈以再次见到盛平帝,依旧是和上次一样被人压着跪在地上。

不同的就是,这次杨太后也在,她身侧跪了一堆人,你一言我一句,言之凿凿地说她昨晚因私怨而害了一个宫女,把她的行踪说得比她自己更清楚。

人多势众,珈以闭了嘴,从头到尾就是一句,“奴才没有。”

可堂上两位能做主的人,都没想要偏袒她,还嫌曹吉将这等小事闹到了众人眼前,挥手就要让他们拖下去处理。

曹吉自然是不肯的,他不惜扯出了那个宫女的身份,“回万岁和太后,奴才惊怒此事,实是因那宫女其实是廖妃生前得用之人,指不定……”

这话越不说完,越引人遐想。

盛平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甚至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盯住了珈以。

就在这当口,被杨太后派出宫办事,又被夏司廉得知此事后匆匆喊回来的海福正巧回来,一进殿门就听见了这句,心下立时“咯噔”了下。

现在绝对不是这小崽子和廖妃扯上关系的好时机。

海福开口,从事情始末开始询问,珈以口齿也清晰得很,“奴才酉时三刻才从雪太妃宫里出来,过了一炷香时间就回到了住所,这点时间,奴才这瘦弱的小身板,又如何能制服一个成年宫女?”

问题是,她所提供的回房时间,在“人证”那是对不上口供的。

海福就抓了这个借口,说是要将众人都送到慎刑司审查。

盛平帝挂念着母妃,杨太后想起之前未曾被证实的那个廖妃腹中胎儿,也点头应许,派了海福和曹吉共同审理此案。

盛平帝不放心,想了想,把夏司廉派了过去。

三人会审,到时只要有两人意见相同,这结果就定了。

夏司廉紧绷着的心终于能缓下来喘口气。

但越是这当口,他也不能让盛平帝看出来他偏向小午,眉眼不动地应了。

众人都退了下去,盛平帝单单把夏司廉留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问,“你觉得,今日这个小奴才和那条狗腿说的话,那个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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