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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芳华(57)+番外

作者: 红颜枯骨冢 阅读记录

父亲努力与母亲修好,母亲自然少去徐公子那儿。徐公子受不得冷落,便又去勾搭颜色逊色母亲许多,却更体贴温柔的李姓举子。

母亲在李姓举子有意的指引下,发现了徐公子脚踏两船的行为,当即将父亲带出徐府,考完试便离开。

那徐招娣,她再没过问。

后来母亲做了知县,便再没升迁,其中是否有徐家打压,也未可知。毕竟那年的孽债,终究是母亲做下的。

听完这个故事,司徒静初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又佩服爹爹那般能忍。

爹爹实话告诉司徒静初,他其实一点儿都不能忍,至今见到徐招娣,还是觉得恶心。那个孽子也与他生父一样浪贱,没得半点儿良家男儿的矜持。

真是有种朝种,无种不生!

可是为什么又能忍下?

那是因为,他爹爹清楚知道,自己离不开妻主,没了妻主他这辈子哪还有什么盼头。

于是想明白了,爹爹就没什么是忍不下的。

作为一个弱男子,眼睛里不止要揉得了沙子,就算揉石头,那再难受,也是要忍的。

女人就喜欢男子依顺服从,越是有本事的女人,越是喜欢贤内助。

爹爹捉着司徒静初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妻主非是凡人,她是一国之主,西陲正是最乱的时候,你去了只会给她添麻烦。尤其你是去找她吵架的,她根本就不会理你!恐怕到时候撕破脸,你们连面子夫妻都做不成、”

“原小虎她会喜欢那女子,也是因为人家懂事体贴又周到,关键还这么多年了,那姑娘是拿命去护她。静初,这些大事,都一概帮不到她。所以你更要忍!”

“我忍不下!”司徒静初怄得捶胸顿足,几乎是要死了。

“那你便去罢,与她说明了,你去求一封休书,回头我便送你回奶奶家。到时候奶奶姑姑们自会再为你寻个依靠、”

“爹……我,我,我不要啊。”

“不要你就给我忍下去!”他爹爹一巴掌拍在他的悲伤,把司徒静初给打疼了。

“你难受哭一场算了,一场不够,你便多哭几回,你想想你的孩子,她们不能没有娘。还有你那些骄纵的性子,千万不要教给孩子。更不要让孩子知道你们夫妻不合、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知道吗?”

司徒静初摇头,“我做错什么了要这样对我?”

他爹爹也难过,“是我错,是我错!我把你给教坏了,你还不如人家徐招娣。他什么都知道,可他跟谁哭闹了?你再看看你,一国君后,你还不如个小门户的男人懂事!”

司徒静初闭关哭了好些日子,他终于想明白,妻主对他的疼爱,都是源于他孝敬公公,亲顺妻主,生子有功、

却从来不是因为他本身……甚至多次说过,她不喜欢自己骄纵的性子,不喜欢他动手动脚,更不喜欢他犯浑、

他再回忆孟浅,那人就像是妻主的影子,从不打扰,默默地守着她,很多年都是如此。所以妻主喜欢她,那样的人,司徒静初确实比不过、

思来想去,司徒静初决定自己亲笔写信,遇上不会的字,就叫大乔写在草宣上,他照着写。

如此写好一封,就重新誊录,直到最后落成了篇还算工整的信。

信的内容,全是要妻主照顾好自己,家中一切都好,他会好好在家等妻主回来。并附上思念妻主的那些话。

他寄出信,悲哀的笑着,这便是女人要的成熟吧,把牙齿打落了和血吞,安静的做个布偶。

很快就有来信。

信上字不多,但有句话却让司徒静初的心,死灰复燃。

袁小虎:我也想你了。

真心,不骗?

司徒静初捧着新,笑得像个傻子。

之后,司徒静初开始没话找话,给妻主报备几个孩子的学习情况。以及师傅们的中正直言。

似乎都说,长女不适合做储君。

司徒静初起先不信,但好几个师傅都那样说,总不会是空穴来风。

他叫祥和顺泰想办法试一试初一,四人便扮做刺客,把初一吓得尿了裤子。

她不仅自己怕死得要命、而且还把自己的伴读推出来“送死”。

这可把司徒静初气坏了,直接将这事儿上报国主!

妻主回信,也有担忧,虽然孩子还不到十岁,胆子小能理解,但是把别人推出去送死,这就是昏君之兆。

要么及时将长女性子扳回正道,要么只能换储君了。

司徒静初倒是无所谓,反正雪国是妻主打下来的,她想给谁就给谁。

夫妻二人在因为孩子的事,来来往往数十封信,终于在入夏后,妻主来信说近期将归家。

司徒静初在忐忑中,迎来了妻主。

他不敢看孟浅,更不敢问她们是否好上了。他甚至连妻主都不敢看。被她搂进怀里,闻到的是清新的尘土味,并没有什么陌生女人的味道,司徒静初才如梦初醒。

他的妻主真的回来了!

胸中本来凉凉的仿佛被掏空,但此时又是被什么给填满了,司徒静初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不容易。

他发誓,他以后都会做个听话的夫郎,但求妻主不要离开他……

夜里,夫妻共赴巫山云雨。

后来很晚了,妻主还是睡不着,司徒静初以为她是怕热,还专门端来热水为她擦身。

妻主搂着他睡时,才老实交代,其实到了百丽城,她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每天不是她杀别人,就是别人杀她。所以她才养着了夜不能寐的毛病,她说这时候人特别困,可精神却不许她睡。

司徒静初心疼她,每晚都睡不好,人怎么受得了?他抱着妻主,像带孩子那样,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

早上醒来的时候,妻主还不敢相信,她居然睡了一晚上。司徒静初笑了,其实只睡了小半晚,但妻主就这么高兴。

可见她之间睡得有多么少了。

司徒静初去医馆给她买来安神的补品,和鸡炖,他亲自监工。

当然也是因为在厨房有事情干,他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撞破妻主与孟浅的“好事”。

装聋作哑,其实也不难。

就像爹爹说的,徐招娣老早就看穿了孟浅的心思,可人家还不是照样过得很好。

女人和女人在一起,那是于世不容的,她们只能偷偷摸摸,反倒不敢像男人那般来抢。

而且,孟浅也有家世,她那性子老实,必然不会与司徒静初明抢。至多是做政务的时候,在一起。

平时生活里,妻主还是他的。

这便够了。

妻主毕竟是一国之主,她往后的城主府后院,搞不好还会被填人,那时候才是司徒静初最不能忍受的。

因为,连生活里,妻主也会被别人占。

所以啊,夜里亲热的时候,他便央求妻主绝对不可以再娶他以外的男人,纳侍也不行,小厮通房都不行、

没想到妻主很爽快就答应了,她那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她心里分明只有他一人。

一个月后,司徒静初怀上了第七个孩子。

他去与爹爹喝茶吃果点,这金乌城的好日子,都是妻主挣来的,旁人见了司徒静初也都要尊称一声君后。

如今,妻主还是他的妻主,只是工作时,他都避开不见了。

司徒静初觉得自己一下苍老了几百岁,这时候真是天塌下来都不会惊讶了。

爹爹说,这样便对了。

那女人与女人,至多是抱着心里舒服,哪里有与男人快活?

司徒静初也笑了,可不是么,妻主每晚都要他,也就这几日生门开了,才没碰他。二人感情虽回不到从前,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回去后,听说储君从初一换成了初五,妻主回来还与他解释,司徒静初反倒抱着妻主不要她解释,虽然这地方不是皇帝的后宫……但也是一国之主的后院。

君主做什么决定,君后听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