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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婚难筹(126)

作者: 姜宁 阅读记录

啪,电光闪过,随行的摄影师把一家人相顾无言的场面给记录下来,陈宵回过身,一哈腰,一手一个抱起了皮皮和闹闹,示意姜锦把虎子领上,一家五口默默地走出了表演场地。

陈宵示意跟在身后的陈家乐跟团部打个招呼,同时口信儿给巩一凡,让他盯着自己营里出来的人,自己先带着姜锦和三个孩子回了营部,陈宵亲自让人布置的招待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眼疮了,眼睛一跳一跳的疼,先写这点儿,明天继续呵,盼着明天轻松些。

☆、我们一家人

出了团部,车子开进夜晚的寂静中,陈宵和姜锦是一肚子话不知道怎么说,三个孩子也反常的沉默。

皮皮毕竟是个淘气的,在姜锦的臂弯中扭来动去的,姜锦轻声的哄他,虎子也拿出当哥的款儿说他,让他老实些。

开车的陈宵听着老婆孩子的童言细语,心里软成了一团,那鼻子酸的直冲他的眼眶。

这是他的媳妇,他的儿子。

媳妇把孩子教得很好,养得也好。虎子壮得和牛犊子似的,两个小的也是圆润健康。也是让人稀罕的不知道咋的好。

“妈妈,讲故事。”闹闹困了,更紧的偎向姜锦的怀里,让姜锦给他讲睡前故事。

“讲故事!”皮皮也跟着要求。

“好。”姜锦在两人脑门上各亲了一口,轻轻柔柔的讲起了鸡毛信的故事。

皮皮和闹闹并不太能够听懂故事里的内容,但是,妈妈轻柔和缓的声音本就是最好的催眠曲,而在颠簸中的汽车就是摇篮,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迷糊了。

陈宵把车速再降下来,开得越发小心。

陈宵当初让人安排房间的时候,不知道是这么小的三个孩子,所以,是安排了母亲一间,三个孩子一间的。三个孩子的房间是一里一外,里面是两张单人床并成的大床,外面一张小床。姜锦自己一个人一间房。

陈宵直接就带了姜锦和孩子去了那个两张床的套房。

停下车,陈宵一打开后座的门,正对上虎子炯炯有神的目光,这小子此时竟然没有半分的睡意。陈宵先把他给抱下来,放下他的时候,虎子下意识的紧抓了一下他的肩膀上的衣服,虽然只是一瞬,也让陈宵感受到孩子对他怀抱的留恋。

他从车后拿了军毯,给姜锦一条,自己拿一条把闹闹裹了抱起来,又替出一只手扶了姜锦从车上下来。

姜锦站定,陈宵把手递给虎子。

陈宵个子高,又抱着孩子不能弯腰,虎子要把手抬得老高才能够让爸爸抓住他的手,远远的看就像被拎着似的。这样的姿势对虎子来说并不舒服,但是,虎子却甘之如饴。紧紧地抓住爸爸的手,有战士过来抱他,他也不肯。

陈宵抱着小的领着大的在前面,姜锦抱了小的在后面,一家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招待所。

这里并不是家属住宅区,是给军职人员临时住宿的地方。里面东西很简单,就是床和桌椅而已,其他的都没有。

陈宵和姜锦把孩子放到里屋的大床上,给孩子脱了衣服,简单的擦洗了一下脸和手脚,皮皮被弄醒了,却又困得睁不开眼,只是紧紧的抓着姜锦的衣领,不肯放她起身。

陈宵蹲在床边,轻轻的掰开皮皮的手,让皮皮握住他的手指,示意姜锦去照料虎子。

虎子始终跟在他们脚下,既不打扰,也不远离,目光更多的放在爸爸的身上。

那种想亲近又有些害羞和疑虑的样子让陈宵羞愧的想哭。

姜锦握了虎子的手,出里屋的时候,虎子的眼睛还看着陈宵。

姜锦帮虎子脱了外套,给虎子倒好水,虎子自己洗手洗脸,姜锦又掺了热水给他洗脚。

“妈妈,爸爸以后都会和我们在一起吗?”

姜锦给他洗脚的手一顿:

“不。爸爸要保卫边疆,要打坏人。”

“如果坏人都打跑了,是不是就能够回家了。”

“是。”姜锦撩水到他的小脚丫上,仔细的给他搓洗每一根脚趾。

“那什么时候才能把敌人打跑呢?”

姜锦一震,这场所自卫反击战陆陆续续打了十多年,直到1989年才算是彻底结束,眼下也才1978年,还有十多年。

到那时候,几个孩子十四五了,他们整个的幼儿期童年期的成长父亲都缺席,真的对他们好吗?特别是虎子和皮皮,这两个孩子性子很男孩子化,自己这性子注定是不能成为他们成长的榜样和模板的,孩子们到处该何去何从?

一个男孩子的行事风格百分之三十来源于母亲的影响,而百分之七十却是以父亲为榜样的。如果说母亲教给他们道理,而父亲则给他们提供现成的行为模仿对像。

姜锦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是错的,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父亲,然后过清净单纯的日子。

世上本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收获多,也必须付出多。

现在这样子,清净了自己,可却残缺了孩子的成长人生。

原来自己自私若此。

姜锦满心里都是自责自悔。同时也理解了那句“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

陈宵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媳妇和儿子,心里也是难过的不行。

媳妇没有回答虎子,一定是因为战争持续的时间不会太短,从陈宝的来信,知道陈宝读书考大学的始末,再加上上次媳妇探亲时对战争开始的预言,他毫无犹疑的相信,这次战争一定不会如他所期望的那样,短时间内就停止。

心下里对媳妇,对孩子更是愧疚。

一滴水落在了虎子脚下的盆里,点晕开微弱的涟漪。

“妈妈!”虎子看看立在门口,脸色难看的陈宵,又看看紧低着头,反常沉默的妈妈,心头有些不安。

姜锦抬臂擦了擦额头,同时擦去眼里的水光,把虎子的脚从水里拿出来,拿了布巾给他擦开。陈宵过来抱起虎子,把他送到里屋的床上。

皮皮和闹闹早就睡熟了,皮皮半张着嘴,四肢大张,一只脚压在闹闹的腿上。闹闹睡相文雅的多,紧闭着小嘴,一只胳膊放在身侧,一只手却扶在皮皮放在他腿上的那只腿上。

陈宵把皮皮的脚从闹闹身上拿开,又向里抱抱他们,给虎子放好了枕头。

虎子原本就困了,但是,却是不想睡,很怕一觉睡过去,爸爸又没有了。

陈宵把虎子放在枕头上,自己也半个身子侧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枕在头下,一只手想放虎子肚皮上,又怕压着了他,就轻轻包住虎子的手。

床是两张八十公分的单人床拼起来的,一百六十公分宽的床躺了他们四个,已经没有一点缝隙,姜锦在床下站了会儿,就走出屋子,准备自己先去洗漱。

虎子看着妈妈离开房间的背影,轻声的问陈宵:“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

陈宵的心一颠,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听虎子说:

“等我长大了,替你打坏人,你就可以回家了吧。”

“嗯。”陈宵低低的应了一声,喉咙堵的难受。

虎子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反而高兴起来:

“明天我就好好学大炮学坦克,然后轰隆隆就把坏人都打死。这样爸爸就可以回家了。”他又想起在台上时看到的那一片的军人,又加了一句,

“那很多很多爸爸就都可以回家了!”说着还把另一侧的手在空中划了很大的圆。

陈宵喉咙堵得让人说不出话来,只把儿子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的亲了一下。

问题解决了,虎子感觉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终于合上了眼。迷迷糊糊之间想着“爸爸的手真热!”

陈宵看虎子也睡觉了,这才轻手轻脚的起来,给孩子们掖掖被子,又把房间的两把椅子拿过来,椅背靠床,预防虎子滚下来,这才关了灯退出了房间。

屋外,姜锦已经擦洗完了。正在清理溅在地上的水迹。放在一边的盆里泡着姜锦换下来的内衣,旁边床脚还有孩子们和姜锦的外套。招待所这里是有洗浴室的,但是姜锦向来不习惯去公公的地方洗浴,只好在室里将就着擦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