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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婚难筹(21)

作者: 姜宁 阅读记录

陈父、陈母、姜父一桌;陈家兄弟四个陪着姜大槐一桌。

菜和酒都是陈宵早就预留好了的,比昨天的婚宴还要好。

今天没有外人,也没有请厨师,就陈家妯娌几个忙活。

至于姜锦,则被陈宵安排了在陈萍的屋里坐着,让陈萍陪着说话。

从昨天晚上起,姜锦就算是这陈家的人了,按说今天她就应该跟着下厨忙活,但是,她个人又不懂这当地的风俗,就陈宵怎么安排怎么是。安然的坐在了屋里等着吃饭,然后回家。

那个离了才一夜的家,此时分外的让她想念,还有她那间闺房。不知道等陈宵走后,能不能住娘家。

可是,一想自己小院里的那间浴室,那个书架和矮背椅,又有些犹豫。

她这儿闲得遐想,陈家另外三个妯娌正忙得热火朝天。

正是热天,这厨房里两个灶同时烧,更是热上加热,让人无端的心头起躁。

不服不行,这人不同,命不同。

小三儿这媳妇就是个金贵命,当闺女,在娘家娇养,嫁了人,被男人捧在手上;这还不算,瞧人家这娘家哥,一个顶多个,那是真疼妹子,以后要是真的欺侮了他妹子,还不知道怎么犯混呢。

横的怕愣的,姜大槐一看就是又横又愣,不好惹。让汪金花和钱玉秀心里也是打鼓。

本想着,新媳妇才十八岁,比陈萍还小了岁,又是娇养大的,打听着说性子又软人又闷,等陈宵一走,怎么对付也行了。没成想,人家娘家哥是这副样子。

像这样的夯货,哪里管什么内外,哪里管什么男女,又讲得了什么道理?这要是妹子一回家哭诉,他打过来,可哪里说理去?

分家的郁闷本想在新媳妇身上找回的打算落空,心里真是难受的紧。

汪金花也还沉得住气,张桂兰本就没心思,只有钱玉秀这个棒槌,越想越觉得亏的慌,不觉声音就大了。

一边把炒好的菜向盘子里装,一边半怒半骂:

“人家都是娘娘,就是咱这劳碌命。这新媳妇过门不说做给家里人吃饭,还得咱们伺候着。凭啥啊!谁还不是爹生父母养的。”

想向盘里吐唾沫,到底是没舍的——自己的丈夫也要吃,这菜剩下了,自己和孩子也是要吃的。只向地上呸了一口。

“二嫂,你还别这么说,虽说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可人和人就不一样。三嫂就是娘家人娇养的,人家养得娇,护得紧,谁也不敢小瞧了去。再说,要是二哥自己挣钱,帮着家里几个弟兄娶媳妇盖房子,还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七八年,你也可以让人当娘娘给捧着。”

过来端菜的陈萍对钱玉秀一点儿也不让。昨天前天那么忙,二嫂愣是躲自个屋里不出来,说什么孩子不舒坦,还不是自个心里不舒服,倒拿着孩子说事儿,也不怕咒了孩子。这还不算完,这两天不管是串门的,还是她娘家来吃酒席的她拉在屋里叽叽咕咕的,一准儿没好话。三嫂这刚嫁过来一天,外面就传着她在娘家是个“横草不竖拿,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懒货,专事吃穿的破家女人。连三嫂是被人退婚的都传得沸沸洋洋的,这种事情要不是家里人,哪有人知道,不是二嫂传的还有谁?

这个棒槌,不知道三嫂的脸面也是一家子的脸面?

陈萍心里存了气,只是不好在这当下闹,怕叫姜家看了笑话。说这么几句就端了菜出去,心里却打定主意,把事情告诉三哥。

农村姑娘被人退婚是很丢脸的事情,三嫂因为退婚还生了场大病,这嫁的又这么急,以后有什么闲话也应该有个准备。

吃了一顿比早饭晚、比午饭早的饭,姜锦坐着哥哥赶的骡子车回了家。

戴红英、姜绣、姜娥早就等着了。

一进家门就把姜锦给拉进了屋里,还关了门。跟在后头,没人问没人理,也没来得及进门的姜大山摸摸鼻子,把姜锦的包袱放在院子的圆桌上,背着手,也跟在姜大槐的车回队里去了。

这个时候正是下午上工的时候,还了车和牲口,还能够干半天的工。

“闺女,咋样?”

姜锦有些懵:“啥咋样?”

姜娥一掐妹子的腰:“你说啥咋样?还能是啥样?妹夫炕上待你咋样呗?”

姜锦的脸轰的就红了:没想到这边的妇女这么劲暴,母亲能够和女儿谈床事。

姜绣白了姜娥一眼,把姜锦拉身边:“别听你二姐瞎说。咱娘是问,妹夫在床上体贴不?伤了你没有?”

第二天回门,可不就是为了这个?一般的普通人家,男女都是生瓜蛋子,重视闺女的哪有不重视闺女闺房的,这可是关系到闺女的身体健康和以后婚育的问题。古时候又没有妇科医生,女人那里受了伤,可不得娘家妈给看?

可惜,姜锦前世也不是个开放女,也没遇到个开放到能够谈这个的妈,她那个妈从老派走向新派,既有老派知识分子的迂,又有新派的所为隐私和民主,从来没和女儿谈这个问题。

后来,姜锦自己夫妻感情不好,又秉性好强,不肯和闺蜜谈夫妻间的事情,所以,对这个话题,几乎从来没宣之于口。

没成想,被这几个农村妇女给震撼了。

“体贴吗?”睡前睡后,那个小人样,真是要啥给准备啥,哪个听话,哪个有眼色,可是,一旦上了床,那是啥话也不听,你是求,还是骂,根本不管,只一味的狠做狠亲。

可要说不体贴,事后把自己打理的干净清爽,连内衣都给找出来放好,□□也给抹了药的,今天早上不管自己怎么给他甩脸子,也不恼。

北方男子大男子主义重,大多数男人都得媳妇哄着捧着的,爱冲着媳妇呦五喝六的。陈宵却是少有的放得下架子、弯得了腰。

其实,他好不好的,自己根本不在乎,反正他在家也就这几天,以后自己就自在自由了。

姜锦不是个喜欢告状埋怨的性子,陈宵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告状的事情。

可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母亲和姐姐的问题,只能低着一张红脸,不说话。

见她这样,母女三人反而舒了口气。

小锦从小就内向害羞,现在也不指望她放得开,提起来不怒不怨的,就说明情况还好。只是不知道伤了没有。戴红英给姜绣使了个眼色,自己出去割韭菜去了,准备包饺子。

“你那儿伤了没有?”

姜绣当初第一夜是被老公伤过的,陈宵的身板更是强壮,她唯一担心的是姜锦下身有暗伤,这个耽搁不得,那地方阴秽,不容易好,要是不及时上药,不注意清洗,很容易糜烂。村里多的是妇女吃这方面的亏。很受罪。

姜锦早就感受过了,虽然小便时有刺痛感,但并没有血,也干燥。知道或许有伤,也不过是小小的擦伤,没大碍。因此摇了摇头。

姜娥一拍姜锦的屁股:“没走错门就好!”

“啪!”姜绣给了她一个好大的爆栗,“这是你当姐姐说的话吗?赶明儿和崔军说说,让他好好收拾你一顿。这才嫁人多久,就这么荤素不忌的!”

姜娥撇撇嘴,觉得有点儿冤:明明是姜锦说的前门后门,自己不过学了话,就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姜娥姜绣都没带孩子过来。娘儿四个,一边说话,一边和面切馅,一会儿就准备好了。

面是两种,一种掺了鸡蛋的,这种皮硬,不容易粘,好存好带。是给姜绣和姜娥准备的,包了让她们带回家吃。孩子一舍一天,让婆婆家里人受累,带些吃食回去,一大家子高兴。

一种没有掺蛋的面,皮软馅多。随包随吃。

戴红英包饺子,就两个字“实在”,个大,皮薄,馅多。吃着过瘾。

饺子刚包出来,正等着下工的人回家好下饺子,陈宵这新女婿来了。是接新媳妇的。

原来他上午的时候和姜父说好了,今天晚上就接姜锦回去,只是姜大山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一群女人给关门外了,这会儿他还没下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