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军婚难筹(25)

作者: 姜宁 阅读记录

陈宵摸摸鼻子,苦笑了一下。也不再强求。开始说正事儿。

“我今天去找队长和村长了,咱村小学里还少了个代课老师。说好了,让你去上。因为这钱是队上自己出,工资不高,一个月十二块钱。后天就可以上课。”

其实,村里一直缺少老师。

一个生产队,三五个村,连一个正式老师都没有。前几年□□,把老师们斗的差不多,略有点文化的都给下放到边疆和偏远的地方劳动改造了。这几年形式好了一些,可是,老师又不是庄稼,当年种当年收。

管区里都没有几个正式老师,何况村里。一般一个村里就一个或者两个老师,有纯粹扫盲班出来的,也有自己还没有小学毕业的,一个人带几个年纪,胡弄着上。

这几年政策略有放松,队长就悄悄的让两个在农村安了家的下乡女知青带着学生,她们好歹读了初中,有一个还高中毕业了。只是前几天,有一个生孩子,请了假。陈宵正为了姜锦的工作发愁,见缝插针,今天去镇上回来,把东西放到新家那边,就提着烟酒找了队长和村长。他不是想让姜锦代一个月课,是想让姜锦永远干下去,钱多少无所谓,就是不能让媳妇下地。

虽然说媳妇有缝纫机,可是这个年代又不能开店做生意,家家户户都穷,又不能收费帮人做衣服。再说,做衣服也算不了正式工作,他怕他走了,大嫂二嫂真把媳妇当老妈子给使唤了。

他可是看出来了,媳妇是秀才,对付二嫂这样的无赖,大嫂这样的面甜心苦的人,真不是个个儿。他不替媳妇多打算,谁替媳妇打算。

因为媳妇这是多加的人,比别人少领六块钱,一个月才领十二块钱,顶不了一个整劳力的工钱。虽然说一个劳力一天才三毛两毛,可是算上粮食、米面啥的,一个月得有二十多块了。不过,钱少点也不算啥。反正他养得起。而且,他也相信,丈人家也是养得起。他可是看到那两个箱子里的糕点、米面啥的了。姜家是真疼媳妇。这些,够媳妇吃个十天半月的,吃完了,再让大舅哥帮着买,帮着磨。

“钱少不怕,我以后工资还会再涨。我现在是四十五块钱。每个月给咱娘十五,余下的都给你,你想吃啥就买啥。粮食就让大舅哥给你买。让小四儿帮你也行。我走的时候嘱咐好了小四。还有,你干净,用水多,咱不能再院子里打井,我让小萍和小四帮你挑水。”

姜锦愣愣的看着陈宵:“你这意思,以后你的补贴不给爹娘了?还让我自己做饭吃?”

陈宵看小媳妇呆呆的表情,实在忍不住,挪了马扎过来,胡噜了一把小媳妇的头:

“媳妇儿,我忘记告诉你了,咱家分家了。以后除了逢年过节的,平时你就得自己吃饭了。你要是嫌一个人吃饭冷清,就让小萍陪你。”

姜锦直直的看着陈宵,继刚才的心跳,现在心绪如鼓: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真的是男人。

两人相识不过十多天,他能为她考虑的,全替她考虑到了,能替她扛的,全替她扛了。

或许这个男人混蛋、赖皮儿,爱耍流氓,但是,无可指摘的是,他真的是个男人。

上辈子在现实中,在文学作品中,姜锦见识过各样的男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随着社会的发展,有担当的男人是越来越少,特别是00后,更多的是妈宝男。就是娶媳妇都是为了让媳妇伺候自己。没有一点男人骨头。

“咋了,媳妇?发现你男人俊了?你就使劲看,多看几眼,等明儿我一走,你夜里想到我,还能记得清楚。”

“啪!”姜锦打开陈宵又胡噜她头的手,嘁,她把刚才感动收回去,这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

陈宵被媳妇白了一眼却浑身舒坦,不知道为啥,他从见媳妇第一面开始,就想看媳妇乍毛的样子。

在别人面前严肃忠厚的陈连长,一遇媳妇就精分,这是上天注定的了。

☆、俺媳妇厉害着呢

趁这会儿有空,陈宵把家里家外的门一关,领着媳妇去了大队部。

正是麦子扬晒、入仓的时候,大队部前人来人往。主要都是运送卖子的壮劳力。一个个光着膀力,汗水从油亮的皮肤上滑过,留下一道道的灰痕。

他们见陈宵领了媳妇过来,都停下步子和陈宵打招呼,有叫小三儿的,有叫三哥的,年老的打个招呼也就忙活自己的去了,好些年轻人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边和陈宵打着招呼,一边直通通的看姜锦。

陈宵娶了个美婆娘,早就传遍了公社了,当然,这利益于现在的合作化大生产,人们一起劳作,话题可不就传播的广了。那没见过的想见,见过的还想再看看。成亲三日无大小,别说只是看,就是这时候调笑上几句,也不能够恼。

可是,姜锦真的是头一次经历这阵仗,特别是这些男人们光着膀子,下面裤子挽到半截,有的干脆就是半截裤衩子,一个个脸上漾着傻乎乎的笑。怎么感觉自己都像被人穿越回古代的部落时期。

她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有些紧张,轻轻的伸手捏住了陈宵的衣服后摆。

陈宵感受到自己的贴身的军用背心给媳妇捏住,脸上漾起笑容,一回手,准确的握了媳妇的手,对着围了一圈儿的人说:“快忙去吧,瞧组长都瞅你们了。改天咱们再说话……”

“三子哥,队长和会计都在仓库那儿呢,你要找他们去那儿就行。”

也是啊,这么热火朝天的收收获季节,队长怎么可能在队部办公室里呆着?

陈宵暗骂自己蠢,拉着媳妇儿,向仓库那儿走。

那些小伙子们就纷纷推起自己的车,扛起自己的包,也闹哄哄的随在身后。前面是一身军衣、高大精悍的陈宵,后面是扛粮推车的汉子,那样子,让姜锦想起了农民送粮去前线的画面。

忍不住抿了嘴角,笑了笑。

陈宵一看小媳妇竟然笑了,虽然并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心里却觉得特别的舒坦,看看握在自己手里的小嫩手,忍不住也笑了,他笑也没有姜锦这么含蓄,而是咧着大嘴岔子,要多傻有多傻。

“傻样儿!”姜锦又想跺陈宵的脚了。

一物降一物,姜锦这个文雅的妹子,一面对陈宵,唯一想使用的就是暴力打击。

队长和会计正忙得满头大汗的,没空和他们唠嗑,陈宵把姜锦带过来,只不过表示一下公事公办的程序。当然,也表示一下陈宵对媳妇的重视。

陈宵和姜锦也没空在这儿多呆,家里还有好几十口子人的饭菜呢。

姜锦上辈子厨艺不做,但是,但,对这种大锅饭,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主食儿还是混合面儿的饼子,肉菜是一只鸡,一只鸭,都是从庄户人手里买的已经老的不能下蛋的。好在足够大,足够肥,一个最少五六斤沉。

菜只有些土豆,很少,一个个不过鸡蛋大小。酒也是陶罐装的家酿酒。

姜锦看出来,这里面都不是从供销社买的,都是从庄户人手里买的私货。陈宵应该是没有票证了。

姜锦烧火,陈宵杀鸡杀鸭。等到水开了,陈宵利索的烫鸡拔毛,姜锦则洗那些小土豆。

等陈宵这么咣咣咣的剁鸡鸭,姜锦则弄个小木板切土豆。

厨房太闷太热,两个人都是在院子的树萌里忙活。陈宵是把剁板放在一个高凳上,本人站着剁;姜锦是把小木板放到饭桌上,人坐在马扎上,坐着切。

一个“咣”,一个“哧”,竟然是分外的和谐。傍晚的微风终于穿过火热的云层,偷偷的溜了出来,在院子里打了个旋儿,撩起姜锦的发丝。

姜锦停了手,把头发丝抿到耳后,看陈宵挥动着肌肉贲张地并不粗野的胳膊,有力的起刀落刀。汗水凝成水珠,在他光裸的肩胛间滚落。姜锦突然就记忆起晚上,这个身子上的热度。脸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