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军婚难筹(30)

作者: 姜宁 阅读记录

一个虚岁八岁的小猴子,还特别的脏,特别的皮,能够帮忙?这是让自己给她带孩子,还打着帮自己的旗号,脸皮咋这么厚呢。

姜锦满头的黑线,钱玉秀的厚脸皮又刷出个新记录。

“不用了,二嫂。到时候我让赵卫红和我一起住就行了。”赵卫红是个大龄女知青,二十几岁了,一直不肯嫁人扎根,坚信最终能够回城。

“哎哟喂,你咋这么傻呢,那外人怎么比得自家人?咱家这么多人,让一个外人来陪你,这让村里人笑话……”

姜锦半垂了头,说:“这是陈宵临走的时候嘱咐的。我也不好不听。”

把不能处理的事情全推给陈宵好了。

钱玉秀终于失去了耐性,从马扎上站了起来:

“我说弟妹,你这人怎么不知道好歹呢?我把孩子养这么大,让他过来伺候你,你不知道感恩还罢了,还推三阻四的。啥陈宵说的,他隔这么远还能够管得着你?再说了,就是让小榆住进来,他是亲叔还能不乐意?你住这么远,咱自家里人不在这儿看着,谁知道你要干啥……”

“扑……”姜锦一碗温开水全浇在了钱玉秀的脸上。

“哎,哎,你……”钱玉秀向后一跳,手一擦脸上的水,又惊又怒,虽然不明白自己为啥就挨了泼,可是本能的就想打姜锦。

“你这个贱……”两只手伸着要去挠姜锦的脸,姜锦个子比她高了十几公分,居高临下,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阻住动弹不得。钱玉秀伸手去抓姜锦的衣服,姜锦拿着碗,从上到下一劈,钱玉秀赶紧的缩回了手。姜锦趁机转到她后侧,手紧紧的抓着她头顶上的头发,逼得她身子后仰,别说打人,只顾着保持平衡,减轻头皮的拉力了。

姜锦慢悠悠的说:

“二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人脾气不好,要是哪天我听到什么闲话,别怪我这人狠,和人拼命。”

面对不讲理的泼妇怎么办?和她比狠!和她讲礼,你就输了。

陈萍正担着水进来,看三嫂居高临下地采着二嫂的头发,大碗搁在二嫂的脸上比划着,二嫂则后仰着身子,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三嫂!”陈萍是真的吓了一跳。倒不是替二嫂担心,而是没想到说话轻言细语,温柔和善的三嫂还有这暴力的一面。

姜锦松开手,看了陈萍一眼,扭身进了北屋。

陈萍见三嫂脸冷惹冰霜,连自己也不理了,知道她是气得狠了,冲着钱玉秀恨铁不成钢的喊:“二嫂,你在家里闹腾还不够,还跑这儿来闹?三嫂又不占你厨房,也不占你院子的鸡窝,你来闹腾下,小榆和小杨的前程说不定得靠我三哥呢,你要是敢在家里欺侮三嫂,看以后我三哥管不管你们!”

钱玉秀抹一把脸,拧拧衣襟上的水,狠狠地吐出一口:“呸,他不管谁管,那可是他侄子。”

她这重点光放在利上了,也没顾得上解释自己才是吃了亏的那一个。

“你可够了吧。侄子能赶上媳妇亲,赶上儿子亲?你别忘了,我可不只陈榆陈杨这两个侄子。”

陈萍抱起正爬到了墙边要拨菜苗的陈杨,塞进钱玉秀的怀里,把钱玉秀给推出了门,然后咣当一声,把大门给关了。

“哎,我,我没有欺侮她……”可惜,这个解释有点晚,而且陈萍也一定不会信。她还得忙着去安慰受了委屈的三嫂。

进了屋的姜锦换下刚才被溅湿了的衣服,心想:这是开启了宅斗模式了?分了家还躲不开?不知道这个二嫂这次能不能学乖,别再来捣乱了。否则,下次自己难道真的要和她开撕?

前世的时候,经历几十年旧社会战乱的外婆常说的一句话是:阎王专吓怕鬼的。退让会让恶人更有欺侮你的信心。对付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恶。

因此,姜锦虽然从来不欺侮人,但是也从来不怕恶人。这也是她独自一人过着富裕悠闲的生活却没有人敢打她主意的原因。

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想做一个无原则的好人。

最多以德报德,以恶报恶。

作者有话要说:对恶人的退避,都是纵容。

☆、老三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钱玉秀自入了陈家,陈父陈母个软性子没成算的,陈家大嫂是要面子的,陈家小姑当时还小,而且姑娘家除了说几句,啥也做不了主。日常中,只要她不是太过分的触动汪金花的利益,只要一撒泼耍赖,少有不成的。

这也造成了她越来越贪婪,越来越少用脑子,也越来越直接粗暴。

本以为三弟妹也是个软的,搁不住自己两句哄,哪成想,不但没哄住,也还没有吓住。

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她被陈萍给推出门关在门外面,脑子里都懵了:这陈萍也跟着造反啊,就不怕婆家知道了不要她?

嗯,她脑子又歪楼了。她除了直接可见的利益,遇到事情,那脑线就很难正常连接。这也是她没办法压过汪金花的原因。

她湿着上衣,抱着孩子,脑子懵了半天,不知道是应该在门口继续撒泼哭还是应该闹。

正发愣呢,被陈容派过来打探情况的陈桃出现了。

“娘——”

钱玉秀回过神儿来,当时的那股子劲儿过去,没了闹的激情,关键是,这地方偏,在村大西头了,除了住的几个知青,村里人都隔得远,这时候闹也没人看。

大清早的,谁家不忙?你就是演戏,也得有观众不是。

钱玉秀憋了气,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冲陈桃翻个白眼儿,抱一个领一个的回去了。

可是,她受了欺侮,这口气也咽不下去。怎么也得找个地方找补一下。于是,咚咚地一阵急走,进了陈家父母住的院子。

陈母正在厨房里做饭。现在她只要做陈父和陈萍三个人的就行了,着实轻松了不少。年纪大了就喜聚不喜散,刚分家那会儿,两口子还是挺失落的,可是,这分开才几天,就感觉出好来了。实在是太轻松了。

以前都是小闺女受累多,这一分家,小闺女解放了,自己也解放了,否则的话,等闺女嫁了,自己还得忙。

其实,好多人家,有了儿媳妇,婆婆就不太管家务了。可老陈家不是特殊吗。一是程香桂这个当婆母的性子软,二是,儿媳妇们生孩子生得密,这管着管着就成习惯了。

往常,陈萍是回来做饭的,这会儿她忙着安慰三嫂,还没回来。她看时间也到了点儿了,不再等,自己动手做饭。三个人的饭,不外乎饼子、粥、咸菜,也就一把柴的事儿,轻松的很。

这儿刚在灶里点了火,家里虚掩的木门就给猛的推开了,嘭地一声打在墙上,又反弹回来。然后,“呀……哇”女孩子哭声就传过来了。

一溜小跑紧跟在娘身后的陈桃给反弹的门给撞上了,正打在面门上,当场就哭了。

她这一哭,把钱玉秀怀里的陈杨也给吓哭了。

于是,这一男一女两娃娃的哭声,像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嚎得大,哭得惨。

不只是把陈母给吓了一大跳,陈家除了上了自留地的陈宝和陈父,都吓得从屋里出来了。

陈桃实在是磕的不轻,脑门上磕破儿了皮儿,血流了一脸,吓人的很。

陈母给吓的,抱又不敢抱,摸又不敢摸,把陈桃牵到马扎上坐下,一边迭声的催向这儿走的陈容“快拿个干净布来给孩子擦擦”,又迭声的哄着陈桃别哭。

紧随在后的汪金花对陈宽说:“我去拿布。——你把孩子放下,别吓了孩子。”后一句是对抱着不满一岁的陈栋向这儿跑的张桂兰说的。

幸好是磕在门板上,平的,伤口并不深,就是破了皮儿,肿起来了。擦干净血,涂上紫药水,陈桃还一抽一抽的,眼都哭肿了。额头上更是一个大大的紫红色的包,有多可怜要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