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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婚难筹(31)

作者: 姜宁 阅读记录

这时候人们开始找罪魁祸首。

钱玉秀也是心疼孩子的,可是大家都把眼睛盯上她,她心里也委屈。

“谁让她跟的那么紧?门反弹回去也不知道躲。”又气又心疼。

大家伙一听就明白了,实在是钱玉秀心气一不顺就爱摔门子打桌子的。

“你开个门那么大力干啥?”陈容心疼孩子,难得的冲着媳妇大声。

“怪我咯,怪我咯!你个没良心的,你们陈家人都没良心!我这好心好意的,一个泼我水,一个把我关门外头,我这招谁惹谁了?你们陈家人就是欺侮老实人……”

钱玉秀把怀里的孩子向地上一放,一屁股坐下来,拍着地,哭天骂地,其中心意思就是陈家欺侮人,不公平,一样的媳妇不一样的待遇。新弟妹蛮横不讲理,小姑子泼辣不懂事儿……

不光陈容知道媳妇的打算是失败了,汪金花和张桂兰,甚至陈母也听明白了,钱玉秀这是想去沾老三家的便宜,没得逞不说,还吃了亏的。

汪金花和张桂兰相互对视一眼,有志一同的迈步回前院儿。做饭的做饭,伺候孩子的伺候孩子。

厨房里,陈柳烧火,陈宽正在修理马扎。汪金花拿了碗,舀了水,调玉米面儿做粥。

“老二家的这又是在闹啥?”

陈宽早就被钱玉秀给闹烦了。一般时候,只要她闹,陈宽从来不围观,也不让孩子们围观,怕孩子们学坏了。只是都住在一个院子里,也是避不开,心塞。

“听那意思,还是想打三弟那房子的主意。说什么让小榆代替妹妹陪老三家住。打得好算盘。这是打算让老三家的替她看孩子。这要是真成了,你看吧,她明年不立刻让小桃也跟过去才怪,然后就是让两个孩子跟着老三家吃,等于让人家替她养孩子了。光打自家的算盘了……”

“这是没沾着便宜?”

“嗯,不光没沾着便宜,还吃了亏了,让老三家泼了一头脸的水,让小萍给关门外了。”

“小萍也是的,这么泼辣,大王庄的知道了可咋办?”大王庄是陈萍婆家的村。

汪金花把调好的玉米面下到锅里,一边搅一边说:

“三弟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陈宽默了。钱玉秀在陈家这么多年,没人能够治得了,现在让三弟妹给撅回来了。他挺想知道三弟妹用了哪些方法。

“小萍还有六七十天就嫁了,到时候谁去陪三弟妹?”这真是个问题,钱玉秀说的虽然难听,也是实情,你一个新媳妇,男人又不在家,没有自家人看着,这贞操问题也确实不容易保障。

如果说安全问题,还真不是问题。□□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在这个严打坏分子的时候,别说是做奸犯科,就是偷个棒子都有可能受到□□。流氓罪,那是要枪毙的!这做奸犯科的代价太大了,人们就不敢轻易犯罪,现在这几年,真的是夜不必闭户,路不拾遗。

“要不,就让小柳去吧。咱也别想着占老三家便宜,小柳说三弟妹讲课好,听得懂。让三弟妹好好给孩子讲讲,不求多大出息,能像她三婶一样考上初中,毕业弄个代课老师当当,也比下地强。小柳勤快,到时候替她三婶收拾一下家务,捡捡柴也好。”

要说,陈柳转眼就十二了,是大闺女了,在家务上能够顶个大人了,陈宽这提议并不算过分。

“你想得倒是美。到时候二弟妹还不闹上天?铁定的是光塞过小桃去也不会干休。”

一想二弟妹那个不讲理且又不知道餍足的劲儿,陈宽也是头疼了。

他还是想知道三弟妹是如何治了二弟妹的,一时间又有些遗憾媳妇太好面子,对钱玉秀没办法。

“娘,我和姐姐不在三婶那儿住也能过去问题。三婶脾气可好了,从来不发脾气,更不打人。讲得可仔细了。还鼓励我们问题。谁问得多问得好夸谁。”

陈松读二年级,正好归姜锦管。自己的婶子是自己班老师,还又漂亮又脾气好,真是让自己又威风又骄傲。

汪金花和陈宽对视一眼:这么温柔没脾气的三弟妹是咋的打败二弟妹的?

☆、陈家媳妇不好当

姜锦虽然没吃亏,但是心情也难好起来。原本以为分了家就没有宅斗这会儿事儿了,没成想,这亲弟兄就是一家子,想逃也逃不了。她也是愁陈萍嫁了后谁来陪她。

钱玉秀刚才说的话虽然是威胁之语,也让姜锦意识到自己一个年轻的小媳妇,离了夫家独居是不行的,谣言杀人,她听得见得多了。特别是女人贞操这种,又香艳又没法验证的事情。

她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本以为嫁个军人,这辈子离男人远远的,能过个清净日子,哪里想得到,不只寡妇门前是非多,这独居的女人门前门内是非更多。

这万一要是自己迟迟没有孩子,陈家人是不是要轮番来看着自己?

连自己一个清净的家都没有,何来清净的日子?一瞬间,姜锦感觉前途无光、后悔莫名。

陈萍看姜锦不高兴,也不知道二嫂说了什么,劝都没法劝,只能是帮着二嫂把院里院外的菜浇完。

她还不放心家里,二嫂这样的一定要回家和陈母闹,她娘完全招架不住,不定又得答应什么,所以也是心不在焉。

两人心里虽然想的不一样,倒是有志一同的想到:如果陈宵(三哥)在家就好了。

这边姜锦做饭吃饭,先放下心事去学校上课。那边陈萍紧赶慢赶,到了家的时候,她娘已经割地赔款了。

还真的是割地赔款。

钱玉秀自己吃了亏,闺女伤了受,还被自己男人当众给吼了,她倒是也知道给自己男人面子,没有冲着陈容闹,专对着陈母闹。

你新娶的媳妇不识好人心,你的老闺女泼辣欺侮娘家嫂。

这两条哪条拿出来也可以做一番文章。能给她撑腰的陈父不在家,能够对着钱玉秀顶的陈萍又不在家。

逼得陈母不仅拿了家里仅存的白糖哄“哭得伤了嗓子”的陈杨,还抓了一只鸡给“陈桃补身子”。可不得补?姑娘家额头上伤了这么大一块,要不好好养养,留了疤,将来怎么好嫁。

等陈萍到家,正看到二嫂很不客气的把厨房里所有的饼子——热的凉的——都拾到饭篮子里端走。按钱玉秀的想法是应该在这儿吃一顿的,可是,陈母刚来得及点上火,既没有做粥,也没有切好咸菜,还不如端自己家里,一顿吃不了,还可以留几个。

陈萍看二嫂一手端着篮子,一手端着个放了咸萝卜的大碗的背影,那夹夹瘦的屁股上还有拍不掉的泥土。心里郁闷的不行,一边手脚麻利的重新和面贴饼子,一面唠叨她娘:

“越将就越是罗锅腰。你把二嫂给惯的。你那碗和篮子都是肉包子打狗。”

“唉,又不是到了别家,还不是你二哥和你侄子们吃了。”

钱玉秀这人虽然人品差,对自己家孩子和老公还是疼的,弄的好吃的很少能够吃到自己嘴里。

“可你这样下去,二嫂把你的东西都划拉到自己家里,你俩人咋办?其他嫂子肯乐意?不说别人,你看吧,不出两天,大嫂也得从你这儿拿碟子拿碗。”

谁不想多吃多占?一只碗也是好几毛了。咸菜缸在老院里,谁家吃谁家来捞。今天二嫂拿了碗走,明天大嫂也一定不会吃亏。理由都不用找。

“一个碗值不了什么。我还有你三哥呢。”陈母这人能够息事宁人就绝不会选争执,一个碗才几毛钱,陈宵一个月可得给她十五块呢,她又没啥花钱的地方。

“三哥,三哥,你也就靠着三哥。你可别忘了,三哥也是有家有口的了。谁还能一五一十的全管着你?三哥又不是老大,凭啥啊?还有,你这年纪也大了,万一有个病有个灾的,你自个不留点钱,三哥这离得山长水远的,一时拿不过来,你可咋办?再说了,你这样拿了三哥的钱贴其他几个嫂子,三嫂就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