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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主乏了(穿书)(67)

作者: 姑苏山人 阅读记录

江窈认真的思索,“这个也吵过了。”

谢槐玉清咳一声:“那你想抄什么?”

什么叫她想抄什么,等于说是在提醒她有选择权?重点是她该不该被罚抄书啊,怎么就直接讨论起抄什么。

还不是自己不争气,又被他三言两语饶进去了。

修炼不够啊,江窈支支吾吾:“我腿脚不便,这就回府休息去了。”

谢槐玉恍然大悟道:“小殿下这是要临阵脱逃?”

不知道怎么回事,江窈总感觉他这句临阵脱逃意义非凡。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她垂下眼睫,“我抄就是了。”

谢槐玉正了正神色:“你真要抄,我不拦你。”

“合着你之前的话都在吓唬我?”江窈抬起眼睫,气冲冲的质问他。

“是啊。”谢槐玉却半点没看出来她在生气,湿漉漉的眸光里柔和。

江窈涩着声控诉他:“你太过分了。”

“怎么不懂变通呢?”小姑娘越来越不经逗,逗她一句都当真,把他的话当圣旨一样真,以前也不见她这样。

谢槐玉看了一眼她露在裙裾外面的罗袜,“回府吧。”

“过几日休沐,你还会去觅渡湖么?”江窈没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似的,头脑一热问出口,“我……”

谢槐玉低了低下颔:“春闱将近,我抽不开身。”

江窈失望的“哦”了一声,“你不是要离开国子监了么?”

“谁和你说我要离开国子监?”谢槐玉的语气不敢置信,仿佛他真的很意外。

哑奴的消息居然不准确,他可真是害人不浅,亏她还救过她。

“……我猜的。”她胡乱编了个解口,江窈试图从他脸上辨别出真假,不仅什么都没看出来,自己都快舍不得移开眼,简直丢脸丢大发了。

她一跺脚,索性一溜烟跑了。

江窈之后几天都没有再来过国子监,期间司业打发书童来问过她一回,她让连枝说自己旧疾复发,连枝自然照办。

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出师未捷身先死,想不通的事情不再去想。

有时候恋爱就像放风筝,江窈不想当风筝,她只想当放风筝的人,让风筝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可惜谢槐玉不是她手里的风筝。

准确的说,这风筝线就没有连起来过。

想当年她叱咤娱乐圈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待着呢。

连个愣头青都拿不下,她也白活了。

江窈这几天都掐着时辰去觅渡湖钓鱼,她不像前段时间,新手上路什么都不懂,多少摸到点门道。

钓鱼讲究的就是个沉心静气,跟钓凯子是一个道理。

别人是磨刀霍霍向牛羊,她就不同了,她迟早得让谢槐玉对自己刮目相看。

休沐这天,晴方潋滟的天气,老黄历上都写着宜嫁娶,忌白事。

江窈搁下渔具后,撂下一句“我去别处转转,你别跟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奴婢遵命。”连枝只好化身望夫石,替她守在原地。

说老实话,她心里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不知不觉便饶到雅舍附近,江窈听到马蹄阵阵的声音,她循声望去,乌驹上的男子束发戴冠,衣带翩翩。

谢槐玉利落的下马,背影颀长。

“谢相。”她的声音软糯,梨涡浅浅,笑得俏皮。

谢槐玉迎着风向她走来,江窈一眼就认出他手里熟悉的荷包,“这是我给哑奴的。”

“你拿着做什么?”她本来想说抢的。

“因为我护食。”谢槐玉眉目轻挑,“你满意了?”

“什么臭毛病……”江窈嘟囔道,“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护食的,给哑奴的东西,又不是给相府的。”

“你肯贿赂他,不如来贿赂我。”荷包被他把玩在手心,里头的金叶子沙沙作响,谢槐玉不疾不徐道,“我没有他那么贪心,你一句话,我不就跟过来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差一千字想撞豆腐qaq一起督促我啊,明天也要努力码字。

第54章

“怎么什么好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江窈盯着他手里的荷包不放,“怪难为情的。”

“你以后别搭理秦正卿,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谢槐玉没有和她玩什么你争我抢的游戏,干脆的将荷包还给她。

“别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你最好?”江窈越想越觉得哑奴的事情蹊跷,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蹊跷,“那谢相究竟想我怎么样?非要和我过不去?”

谢槐玉哧笑一声:“小殿下,现在是谁和谁过不去?”

江窈绞着手里的荷包,忍住摔他一脸的冲动:“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谢槐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这就生气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江窈扭头想走。

她气啾啾的回到觅渡湖畔,连枝乖巧的站在原地,主动给她递了茶杯,江窈没伸手去接,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身后。

“殿下在看什么?”连枝问道。

“没什么。”江窈迟疑了下,凭什么她以后都不再来啊,躲着他做什么,要躲也该是他躲自己。

书童一路小跑过来,拉着连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江窈心不在焉的搭着鱼竿,也没太在意连枝那边的动静。

安静的湖面,乍暖还寒的时节,江窈起了打道回府的心思,她前段时间沉迷钓鱼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季节适宜,而且她禁不住晒,两腮没一会便晕开胭脂般的光晕。

连枝很快就取了一柄竹骨伞过来,替她撑开。

午膳本来打算将就,她来时特意自带干粮,连枝直接引着她去了谢清嵘的雅舍,江窈纳闷,连枝才把之前书童找她的原委说出来,原来是谢清嵘请她一道用午膳,估计是为了她之前没有食言的事,非但没有和他老人家计较偷鱼的过失,连无理取闹的要求都一一答应。

江窈是这么想的,犯不上为了逞口舌之快,和谢槐玉置气,而且伙夫都是以前自己府上的,她也用不着客气,决定留在雅舍用午膳。

由书童引路,进了一间厢房。江窈刚推门进去,没有看到谢清嵘,倒是看到了谢槐玉这个不速之客。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估计是在笑她口是心非,江窈下一秒调头想溜,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她为什么要临阵脱逃?

正好这时候谢清嵘拄着拐过来,缓解了尴尬的氛围,江窈暗骂自己糊涂,上一次他将自己背到这里,一路畅通无阻,她就该知道他和这里的主人相识。

江窈大大方方的落座,假装没看到谢槐玉似的,和谢清嵘攀谈了两句。

说起来惭愧,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谢清嵘,但是当着谢槐玉的面,她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毕竟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啊,好歹是个贵客。

期间谢清嵘摸了摸白须,训斥的口吻,“谢相位极人臣,坊间说什么忧国忧民,不过是虚有图表,见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总是拿乔。”

江窈早已领略过谢清嵘的道行,她本来挺想看戏,又怕谢槐玉欺负老人家,附和道:“就是,轮得到你拿乔么?”

出乎意料的是,谢槐玉非但没有反驳,还点头应了一声,眸光却定定的看向江窈,“我从来没有拿过乔。”

谢清嵘冷哼了一声,江窈见风使舵,刚准备对谢槐玉表达自己的不屑,冷不丁撞到他漆黑的眸子,话都咽下去了。

午膳主食是屉蒸的四喜饺子,鲜嫩又有弹性,爽口极了。

谢清嵘爱不释手,江窈倒没有特别留恋,毕竟她以前在公主府司空见惯。

她筷子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糯米滋,色泽洁白,口感软糯,紫薯粉的馅,外面裹沾着一层薄薄的椰丝。

用完午膳后,谢清嵘留江窈喝茶品茗,江窈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说了一半,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便留了下来。

好在谢槐玉似乎看穿她的不自在,跟着谢清嵘出去了,江窈暗自松一口气,随意从角落的木架子上取了本书,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