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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梦(70)【CP完结】

作者: 银河店长 阅读记录

他刚刚洗过澡,很快又浑身大汗,先找到裤子穿上,手铐的钥匙先不找了。他艰难地打开柜门,看见倚靠在柜内的一根棒球棍,如释负重,这会儿席洲在洗澡,放松警惕,他只要出其不意开门,对着他一棍子下去……

费承握着棒球棍的手渐渐收紧,他猛地拉开推拉门,席洲正好关了水,背对他而站,热水顺着他健壮年轻的肉`体流在地上,浴室内一片蒸腾热气,很能迷惑视线。

席洲显然没想到费承会拎着棒球棍走进来,金属的棒球棍对着席洲的后脑勺重重地砸了下去,“轰——”地一声,个高健壮的年轻男人被费承击倒在地。

很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费承扔下棒球棍,虎口还在发震,他现在要抓紧时间,不能磨蹭,不知道席洲什么时候会醒,他必须,加快速度。

机票跟护照明明放在一起,费承翻箱倒柜也找不到,他急得满头是汗,丝毫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一道深重晦暗的阴影落在他的身上,男人磁性低哑的声响在费承背后响起:

“哥,是在找这个吗?”

费承回头,惊愕地看着席洲头顶渗出血迹,左手晃着他的护照,右手背在身后,那血迹顺着他高挺深刻的眉目往下滴,狠厉杀伐,电光火石间,他抬起右手,举起金属棒球棍照着费承的脸重重地劈了下来——

一片黑暗。

费承没想到,席洲这么快就醒了,他也没想到,席洲居然没有把他打晕,迷蒙之中,席洲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没有做任何前戏,撕开他的裤子,粗鲁凶狠地贯穿了他,费承双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那凄厉的叫声是自己发出来的吗?

费承有种预感,他活不过今天了。

席洲抓住他解开绳子的小刀,狠狠地扎在床头柜上,坚硬怒张的肌肉彰显他极大的愤怒,他捏着费承的脸,红着双眼,提起他的颈脖,绝望痛苦地凶猛顶入他:

“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费承头很晕,眼前一片血雾,他没有力气,却又奋力挣扎起来,眼前走过无数场景,脸上却笑得异常灿烂。

没想到,他还是栽在席洲手里,这间别墅,他永远都走不出去了。费承绝望地闭上双眼,可是后面传来的快感又让他欲仙`欲死,席洲搂着他,温热的唇贴着他,炙热的泪珠滚过他的颈脖,他鬼迷心窍地搂住席洲,仰头,迷离地望向他,咬住他的下唇,颤颤地最后叫了他一声:

“宝宝。”

他抓住被席洲扎在床头柜的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拔了出来,席洲以为费承要把这把刀捅向他,侧身躲开,没想到,费承在他面前笑得耀眼,那笑容,就像两人初识时,费承倚靠在跑车旁,朝他勾手。

席洲瞪大了眼睛,他突然读出了费承的意图,伸手要阻拦时,那锋利的刀尖却已滑向费承的喉咙,纵横一刀,干脆利落。

喷涌而出的血液溅在席洲的脸上,他失声大叫:“不!!”

费承倚靠在他怀里,激烈收缩的甬道在这一刻达到高`潮,死死地搅紧席洲,他双臂落了下来,手上握着满是鲜血的匕首,倒在床边,仍旧看着席洲,得意的模样像凯旋而归的将军,他张嘴,只能动动嘴唇,发不出任何声音,席洲俯下`身,不敢低头看满是血的双手,他贴近费承的唇,听出那句话,脑中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

“死,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啊!”

席洲崩溃大吼,费承喉头涌出的血不断喷涌,床上全是血,他赤裸的皮肤上布满淋漓鲜血,妖冶鬼魅得像一朵盛开在月光下的玫瑰,费承嘴角噙着笑,满意地闭上了眼。席洲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两手捂住费承颈上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可这些动作早已成为徒劳。

他失去了费承,当意识到这一事实时,席洲疯了。他不相信眼前的费承竟是用这种方式跟他告别,宁愿死,也不要跟他在一起吗?他一直依附费承,在这段关系里得到了许多,被给予太多,现在看,反而失去了太多,他已经失去了自我。

等费承抽身离去时,他已经无法接受没有费承的自己,他无法离开费承。

两人从陌生、熟识,到灵肉结合,他喜欢费承,费承也喜欢他,明明彼此相爱,为什么沦落到这样的结局。

一开始,的确是他以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靠近费承,可是时间长了,他却爱上了费承,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这样无条件的信赖像勒住席洲的锁链,而锁链的尽头,他交由给费承掌控,心甘情愿。

但费承竟然要放开他,要终止这段关系,于是他无法接受这种结局,只有监禁费承,才能达到两人永生的效果,可费承宁愿打碎自己,也不要跟他在一起,这种巨大的绝望吞没了席洲,他哭着,手指滑过被鲜血浇灌的肉`体,似乎还有温热的触感,他脑中不断循环费承对他说过的话——

“那如果是我想XX你,你会杀我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费先生,对我好。”

“衣服脱了。”

“费先生,我还得回去上夜班。”

“来得及,我送你。”

“傻孩子。”

“宝宝,过来。”

“我不去了,我家小朋友会吃醋。”

席洲身上止不住地发冷,不知道是对费承说还是对自己说:

“别怕,别怕。”

他俯下`身,抱住席洲,夺走他手中的匕首,疯了似的又捅入费承颈脖动脉的伤口,热血又涌了出来,费承像复活了一样,身体下意识地弹跳起来,席洲用刀割下床单,将一条黑布附在费承的双眸上,那里又湿又热,眼泪混血,他把匕首拔出又伸入,血再次溅在他的脸上:

“我马上就来陪你。”

他越捅费承的颈动脉,费承就越挣动,后x便强烈收缩,夹得席洲立刻s了,可他没有把那根释放以后的x生器抽出来,就这么埋在他的身体里,仿佛要与他共生共死,手中的刀不断地插入、拔出,眼睛发红地低吼道:

“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你要永远跟我在一起。”

席洲陷入病态的癫狂中,他突然想起床头柜里的手枪,也算是他妈留给他的遗物,想到这里,席洲笑得愈加绝望。

费承处于最后的抽搐中,血疯狂地往外涌动,席洲抱着他,扔掉了刀,把血跟唾液搅在一起,吻了下去,又咸又腥。

席洲像寻常一样吻着费承的唇,这次混合着血,但那两瓣唇仍旧柔软温热,好像他只是睡着了。

他抱着费承,又大哭起来,哭完又笑,喜怒不定,现在,他只能死死地搂着这尚存余温的尸体,失声恸哭。

最后一发子弹。

他放开费承,握着冰冷的手枪,扣下扳机,张开嘴,像曾经给无数男人做过口j一样,将手枪插入口腔。

很冰,很冷,很硬。

他的承哥是不是也很冷。

哥,别怕,我来了。

我会永远陪着你。

“砰——”

别墅内发出一声枪响,惊得树梢上的鸟儿朝四处飞去。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四处是血,把床单染作一团深黑,软掉的阴j滑出x口,浓米青顺着大腿内侧流了出来,满室y靡。

第五十六章

楚文跟贺从容站在费承的墓前,谁都没说话,遗体被运回国内,入土为安。

天气不好,灰蒙蒙一片,滂沱大雨紧随而至,贺从容跟楚文一人一把黑伞,周围有不小的啜泣声,贺从容站在原地,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短短时间内,他参加了两场葬礼,至亲与挚友前后与他道别,楚文不喜欢哭,眼睛也罕见地红了:

“你他妈怎么就一去不回了。”

听见楚文说完这句话,贺从容眨了眨眼睛,奋力把眼泪挤回眼眶,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推断出来,一定是那个小汽修工干的好事,楚文刚想问席洲的下落,得到的回应却是两人同时死在床上,现场相当混乱,警方破门而入时,床上、地上、墙上的血都凝固了,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身上是干涸的米青斑,整个别墅都爬满了……楚文没有听下去,光是想象他就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