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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19)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前朝多位大臣又把选秀之事提上日程,每日觐见都是这一套,男人觉得烦,喊了永宁侯进来,虽说他出的主意不怎么样,但架不住皇帝真心想要,若真有一个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她必然就会一心一意的呆在他身边,然后,名正言顺的做他妻子,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顺利,让太医院院判矮身进了屏风后头,亲自给静槐搭了一刻的脉象,皱眉跪下请求皇帝恕罪,“微臣诊得娘娘该是怀过一胎,且生时十分艰难,因此服用了过多的抗炎症的药物,又因产后没有调理得当,所以,所以……”

皇帝面容沉下,眸光威震,“继续说。”

“所以,宫口缩小,当无法致孕。”

男人彻底怒了,“所以,爱卿的意思就是我再怎么努力,她都不会再怀孩子了,是吧?”

静槐倒还是一副垂眸倾听的样子,反正,说的什么,也跟她无关。

等着女子进去密室了,男子手才一挥,院判被架着出去行刑,尤其是刚才搭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剥皮去骨,享断椎之酷刑,美其名曰,用锋利敦实的刀背砍断一个人的脊梁骨,同时人也一命呜呼。

静槐觉得这次皇帝会很久不理她,结果没过一天,他就趁着她睡觉的功夫爬上了床,挨着说着许多的话,“静槐,我们刚认识的那时候多好,你总追着我叫哥哥,还让我抱着你打树上的杏子,为什么我落寞的时候你对我那么好,现在我成了最有权势的人,反而你要远离我,我真的不懂,为什么?”

假装睡着的静槐静悄悄的流了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去,没留下踪迹,为什么,就因为,你是主宰人生命的皇帝。

又几年,静槐偶尔的能听见些婉容的情形,听说永宁侯对她很好,那就足够,皇帝越发沉稳,对她依旧使性子,有时候天天掳了她往床上去,有时候又大半个月不来,空白的时间里,竟然忘了初衷,直到有一日,太监送来饭菜的时候夹带了个纸条,她看了眼就直接和饭里一起吃掉,原来是宣阳世子进京了。

宣阳王,是她父亲的主子,可以说,她们家世代都是宣阳王的忠仆,所以,当年老皇帝因为听信当今圣上也就是当时的四皇子的童言,就格杀活埋了整个宣阳王府,何其残忍无度,她和哥哥逃了出来,靠着宣阳王的旧部才存活至今,如今,世子回来,那么,一切就都该结束了。

贱妇前言

静槐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深夜,只能估算着时辰,吃过饭,坐梳妆台上挑挑捡捡的,然后塞枕头下面,皇帝处理完了政事,觉得疲累,让太监给按按头,终究还是想着她,转身下去。

五爪金龙的袍角都泛着金光,女子歪头看着他走上前,头一次认真的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他纠缠了她一辈子,到头来,还是解不开,其实男人很俊,是那种,气度不凡的英俊,打眼就让人难以忘怀的,手指勾着他腰带,咬唇跪下,露出的身形起伏让居高临下的男子眸底一暗,无论过去多少年,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能轻松勾起他的欲望,皱紧的眉头被一根纤细的手指抚平,冰凉的触感恰好冲没了浑身的累,男子单手拽起她,扔茜素青色掐丝地毯上,按着她哑声道,“乖,给朕脱衣……”

女子唇依旧咬着,修长的腿绕着他的,不怎么顺从的使劲薅着他镶着金线的衣襟领子,拉着长音引着他,“没力气了,你别故意难为我。”

男子似笑非笑的扬眉,手掌托着她换了个姿势,唇角蹭着她耳后,声音宠溺如水,“什么都依你,我的娇娇……”

春光总是短暂,且热烈的,身影起伏着回到床上的时候,女子似突然间清明,微推了下平躺熟睡的男人,手指顺着鼻骨一句往下抚摸,直至心脏蹦跳处。

皇帝知道她不爱金银,却也使人挑了许多镶嵌宝石的金钗,流苏晶莹透亮,戴在鬓间摇摇晃晃的很是漂亮,还有那种搭在美人尖上的翡翠珠子,有时候兴致了,男人很爱挨个的摆弄着她玩,可惜,美人眼里,这东西亦是个能使人致命的工具。

男人最近睡眠不太好,常常心悸心慌,夜里需怀抱着她才心安,忽而觉得心口处疼痛剧烈,微睁开眼睛去瞧,他的娇娇正伏在他身上,长发卷着拂过他的肩胛骨,二人相贴着的皮肤汗津津的潮湿,见他醒了,略惊乱的瞪圆眼睛,往外瑟缩的想拔.出去,其实她没用多大的力气,那金钗的尖也钝的很,男人很随意的按着她的手抬起,然后径自坐起披了件外袍,血迹顺着胸前一直流淌到床榻上,他朝前走几步,又疾步回来,低头俯身,搂着她后脑用牙齿撕咬着那一瓣的柔嫩,嗓音带着沧桑和悲怆,如阴阳之人引魂入罪恶深渊。

“隋静槐,你别欺我心软,之所以留着你,不过因着这一身的嫩皮子。”

男人出去密室,才换上一张愤恨的脸,又成了人人敬畏的皇帝,孤家寡人也,有个宫女仗着姿色美伊,主动靠近伺候,一抬眼瞧了满眼的红,登时吓的软倒在地,外头的大太监闻声匍匐进来,听的屏风后传来一声冰冷如霜的口谕,“活埋吧。”

古有战争中常用活埋战俘,后期某位皇帝把这种刑罚精致到极端,常用于宫廷中,绑了嘴,扔到灌满淤泥的荷花池子里头,看着犯人慢慢的挣扎然后被淤泥堵住眼睛鼻子和嘴,直至彻底没在里头没了影子,现在,大太监突发奇想,先往人嘴里灌滚烫的铅,等到肚腹里凝结成硬块了,才把人掀下去,此刑名为,铜汁灌肠。

永宁侯半夜被召进宫,听圣上发了一顿脾气后,又坐轿子出宫,回府见婉容的屋子亮着灯,站在亭外凝视着那烛晃动的火苗。

初夏,每一处都欣欣向荣,唯有紫阳宫,还是一样的如坠冰窖,太监宫女的都谨言慎行,唯恐惹了主子不快,招来杀身之祸。

御案后的皇帝已经几夜不曾合眼,捏了下鼻梁,问大太监,“她这几日,怎么样?”

后侧躬身的太监连忙搜刮肠子里的那点墨水,把人往不好不坏了说,“回禀圣上,娘娘早晚的膳食用的少,水果亦不曾像以往那样欢喜,只不过,好像总拿着个金钗坐着发呆,该是睡的也不太好……”

还没说完,龙椅上的人影子已经消失在屏风后,徒留一点龙涎香的味道。

密室中,静槐也确实没睡,倚在床栏杆上剪树枝呢,她这地方养不了花,多是只长叶子不结果的,这阵子可能茶水浇的勤,枝叶抽长的厉害,金色的小剪刀不锋利,半天了才剪一棵。

男人下来,靴子踩在地毯上的闷厚声引的她回头,有些僵硬的把剪刀放下,抬眸望向他。

“你……”

有些苍白的嘴唇只吐出了一个字,就下意识的把剩下的咽回去,本想问你来干什么,后一想,完全是对牛弹琴,他就是个木头人,只会拉着她上床。

女子的小心思男人不懂,尤其是个一国之君,尤其还是个前半辈子只有过一个女人的男人,见她瑟缩,似乎底气从脚下窜了上去,敛目责备,“知道错了吗?”

静槐突然觉得胸腔里有点堵,酸涨涨的眼眶通红,年少时的那些欢乐悉数涌上来,那时她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她喜欢这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更喜欢他的狂妄不羁,总是被面无表情的哥哥管束的小姑娘很向往那种自由和放荡,所以,她做了今生唯一一次的大胆,也因此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男人最见不得她哭,阴沉的脸瞬间就消散去了郁气,颇为无奈的按了下鼻梁,握拳咳嗽,“咳咳,太医看过伤势,说是刺客手法不行,又没用多少力气,所以,并无大碍。”

静槐听见差点没再给他胸口扎个窟窿,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其实,那根金钗已经接近了他的心脏,而且还带有微末的锈迹,太医配的药喝了几天,还是隐约觉得心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