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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55)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错身而过,两人的思绪各自摇摆不定,忽而菁娘伸手拉住他袖袍的一角,没回头,只是轻声轻语的说一句,“小叔当知道大公子的意思,如此,也是甚好,菁娘并无异议。”

听闻爱情,十人九伤,菁娘在许多种想法来回摆渡,突然发现命都不从己,自己所给予的并不是人家想要的,那又何须固守前尘,反正她本就是来报恩的,只要大公子的吩咐,她都该肝脑涂地,谁让人家当时救了她呢,如此想想,也就两不相欠了。

曾经的新房里早就扯去了红,恢复到大公子清冷的以往的模样,整个房间里大气书香,唯独没有一点女子的气息,连床榻头的帐子都是青灰色的,使人心底不安,菁娘先褪去绯霞色的外裳,里头就只余个透明的白纱裙,隐隐约约的能瞅见蜜合色的肚兜,上面绣着朵枝叶简单的兰花,周舒放却不是真放荡,起码他没见过女子脱衣裳,这般立于床头,除了血气上涌外,只觉尴尬,见她还要脱,突然倾身抓住他的手腕,肃着脸面道,“嫂子,小弟我真不行,就此告辞。”

说罢,人已经拐过了屏风,只余女子垂泪至天明。

第二日,周舒志吩咐明梅把隔壁东厢房收拾出来暂做书房,又说了,以后内室只准菁娘进入,并且严令禁止他们夜间不准随便走动,又吩咐菁娘几句,无非还是子嗣的事,女子眼睛睁着有些难受,淡淡的点头答应,不像以往的那么上心。

却说周舒放,他出门后就被周舒志给逮个正着,早就知道,这件事最难办的就是这个弟弟,外表看上去比较混蛋,但他清楚,这个已经长成男人的二弟是最讲道义的,这般逼他,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大哥,我真做不到,不如,我去找个别的女人,你暂时给她收做妾室?”

就没有别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周舒志很欣慰,二弟在族长家没有长歪,反而仍有一身正胆,伸手拍拍他腰际,问,“菁娘貌美吗?你觉得。”

按道理讲,菁娘是大多人眼里宜室宜家的好媳妇,要不周夫人也不会选她,除去身世,可以说,菁娘绝对的好媳妇人选,然而,周舒放的回答是,“没留意过。”

周舒志叹口气,就这还遨游楼子里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呢,见他主动蹲下回视着自己,又拍的下他脑袋,“那你就仔细留意留意,大哥没有假话,你不必因为身份就有所顾忌,母亲的病已经压垮了我,难道,你还要欺负我病弱吗?”

这话越说越偏,周舒放抿唇蹲着不动。

“大哥说的话,你都不听了?长大了,就有自己的主意了?罢了,你既然不愿,就回去吧,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大哥,出任何事,都不需要你来猫哭耗子……”

眼前的男孩突然站起来,腰侧的手掌攥成拳,忍了半天,才认错,“大哥,我知道了,你不用说这些让我寒心的话,明日,我会再来。”

周舒志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略微扯了个苦笑,但愿母亲能在听见这个好消息时缓过来……

文县里的楼子都是成阁楼式的,一间又一间的叠上去,最顶端的风景也就越漂亮,此刻有位身着薄裙的女子半倚着栏杆,唇不点而朱,眼眸如水的挑着看向闷头喝酒的男人,俏丽的甩甩帕子,问他,“喂,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这么嗜酒啊?”

周舒放喝的不过瘾,干脆直接拎起来酒壶仰头往嘴里灌,女子瞧着心疼,主动偎过来想夺下来,却被男人无情的推出去,见他通红着眸子撵她,“别耽误我喝酒,出去。”

女子略缩了缩,起身掩门出去,悄悄又偷瞄两眼,跟旁边同样过来的姐妹们嘀咕,“咱家公子怎么了,今日,莫名的难过呢……”

一个挨着一个的叽叽喳喳起来,没错,这家楼子的真正主人正是周舒放,寄养族长家的这些年,一直是被忽视的,人家念书的时候,他只能勉强当个书童,后来长大了,遇见个镖头,教了他些功夫,干脆就自立门户,想脱离族长的掌控,谁知族长却想拿他这些年的教养管周夫人要一笔钱,周夫人自然不肯,最后当然是大哥出钱结束了这场官司,他想努力赚钱换回去,所以干起了这档子买卖,慢慢的接触里,却知道了女人的许多苦,有些是他从土匪手里救出来的,有些是丈夫休弃的,反正没有一个是过的顺遂的,他打算把楼子散了,给她们些银子让自己谋生,却不想,这帮姑娘已经过惯了这种生活,不过陪吃陪喝的就能挣钱,若是看着顺眼还能春宵一度,有什么会比现在还潇洒,所以,他的决定没有被采纳,这家楼子也维持至今。

喝了一夜,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头疼的睁开眼瞟了眼旁边坐着的人,果然是她,正是昨夜的那名女子,上前扶着他起身,“喝点醒酒汤吧,还温的。”

接过来几口喝了,把碗递给她,边说,“昨个儿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凶你,最近没什么事吧?”

女子一听他肯这么说,瞬间就带上了笑,温柔的能捏出水的答,“能有什么事,就是有个姑娘又被赎身了,还得多赔些银子。”

周舒放揉着脑袋点头,嗓子沙哑发涩的,“这是好事,跟她们说,别害怕,背后有我呢,银子还够吗?”

女子点点头,见他要走的架势,忙拦住,“足够用了,公子这就要走了?不吃点饭吗?”

周舒放折身把外袍换了,摇摇头,出了楼子。

绕着东街晃悠一圈,坐地摊上要了屉灌汤包,又要了壶豆浆,吃饱了才往周府走,直至傍晚,明梅过来送了碗酸梅汤,说是大公子让他务必全部喝掉,周舒放正好发渴,咕嘟咕嘟喝了,再说菁娘这,也是同样,大公子亲手端过来的,就算是毒.药,她也得喝的一滴不剩,这就是盲目的相信。

晚间,窗户开着半扇,透进来的风凉爽和煦,偏的屋内的两人都觉的燥热无比,从心底里烧出来的火,菁娘今天没勇气脱衣裳了,静静坐着,低垂着眼睑,周舒放就坐她一侧的椅子上,二人沉默着许久,等着月亮爬上了树梢,周舒放才觉得受不住,额头上一层汗,起身把窗户全开了,回头看向菁娘,嗓子里都涌出来火,“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菁娘端坐的身体一颤,微微点头。

青灰色的帐幔撒下,隐约的透出来两人交叠的身影,菁娘还记得张妈教她的闺房之术,主动躺下,全身只有一个水蓝色的肚兜,男子撑臂在上,逐渐贴合的身体越来越热,像块磁铁,一触就分不开,白皙的脸颊带上晕红的醉意,分挺而入,颤粟及震动随之倾巢而出,装满了整个身体,即便窗子大敞,可两个人就是没有一丝声音的,只有床帏随意的捣乱飘摇,女子突然把手背抬起来塞嘴里合牙咬住,泪眼婆娑的试图退后,却被男子更加用力的抓回去,周舒放还有点精神,左手从一片白皙上绕下去,捏着她手腕不让她咬,一圈的红痕尤其的显眼,他的心突然就塌陷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凭什么不会得到最好的呢?

对不起,是我周舒放对不起你,贴着她额头,轻轻一吻后,就那么抱着她许久许久,直到相触的肌肤愈加的炙热后,男子才赤红着眸子又低语,“咬我的……”

炎夏的白日长,夜更长,周舒放觉得怎么都不够,像是掉进了个深渊,正赶上雨水浓厚的时候,身下的女儿家像雨过天晴边上的树枝,连叶子都晶亮的惹人疼,起码他疼爱的很,任何一处都是美景,疼痛已经褪的一干二净,菁娘眼睛睁不开,就那么柔软的任人折腾,直至床头的烛火没了光,一切才暗淡下去,手心轻轻的推他,却更像抚摸,男子头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拍拍她胳膊,悄声说,“睡吧,我坐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你。”

别害怕,睡吧,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