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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6)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新婚之夜,通红的夜光笼罩着整个公主府,薛垣人逢喜事精神爽,特别是成为驸马后的待遇,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是属于皇亲国戚,所以,对待公主就越发的温情,整夜里都是极致的欢愉。

第二日,薛垣早早的就进宫了,虽有假期,也得把事情交代清楚,公主起床了,就踢了踢床底下,让婆子把那个小贱人给揪出来,“怎么样,听了一夜的我们恩爱,明白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吧,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自己了断得了,省的脏了本宫的手。”

从床下爬出来的,确实是莺儿,她又变成了那副呆愣的样子,公主瞅着窝火,挥手让人给她关柴房里,还是等着驸马自己发现了,看看到底是装模作样,还是真情实意?

莺儿耳朵眼睛都好使,就是脑子反应不过来,等着夜深了,她的眸子里才聚集了精光,且越来越盛,带着蠢蠢欲动的兴奋感。

最近坊间的谈资是昌乐公主府邸,据说才成婚不到一月,就被人在饮水的井里下了致命的乌头,全府三百零六人无一幸免,包括昌乐公主和她的驸马薛垣大人。

新皇怒气滔天,这是他唯一的宝贝妹妹,竟然被人投毒致死,那么这京城还安全吗?谁人都可以用毒.药害人,岂有此理,命大理寺全面调查,务必查出幕后凶手,将其惩之以法。

莺儿的魂魄一直守着薛垣,面带笑容,她不后悔,这样很好,少爷,你会永远陪着我,永远。

毒妇

一艘船舫慢慢驶离岸边,远远的就听见有随行的小丫鬟扑通通的敲着底舱小隔间的门,嗓子里脆生生的喊着,“莺儿姑娘,莺儿姑娘,夫人喊您过去呢……”

里间很狭窄,除了张简易的木板床再就没有多余活动的地方,女子原先因着晕船,稍躺了会儿,这会子坐起来还是觉得晕的不行,微敛眼,几步走到门口,开了栓子,同她求着,“姐姐,你去回了夫人吧,我,实在是糊涂的挪不动步子了……”

说罢,还特意咳嗽几声,越发显得憔悴不堪,听的前头的丫鬟长叹口气,“罢了,我就去挨顿骂吧。”

阖上门,折身又坐回床上,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双腿,过了会儿,才站起来顺着那一小溜的地方来回的走路,开始的时候,有点笨拙,像极了个腿还软和的孩童,慢慢的,就利索很多,姿势也变得有模有样,摇摆间带着万种风情,尤其是她的唇角,多了丝戏谑又畅淋的笑意。

快至京城,莺儿躲不过去,被两个婆子揪着送去了前头的主舱,榻上倚着位妇人,发鬓间金银交叉,额前一根护头的抹额,双眼闭着,手中捏着个金核桃,慢悠悠的转悠,听见声儿,撂了下眼皮瞥她一眼,还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摆手让她靠前,“莺儿,给我按按腿。”

薛母只不过在委婉的向别人展示她变化的身份而已,由原本被人伺候的少奶奶变成了伺候别人的大丫鬟,仅此而已。

然而,羞辱的感觉是穿透身体的,骨子里的悲哀还在,双膝一软,跪着攥紧拳头一下一下的敲打,显然,这种小活儿,已经做惯了。

“咳咳,咳咳咳……”

没几下呢,莺儿就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起来,听着动静感情差点把心肺都吐出去,委实吓人,薛母直起腰眼神犀利的盯着她头顶,待看清她手中的帕子被血丝染红了,才松口气,像是回想起什么,吩咐把人送出去,好好照顾着,手中的核桃扔匣子里,同旁边的婆子感慨,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罢了,老了,当她积积功德吧。

莺儿回去继续练习走路,边抬胳膊边抬腿的,像得了个新奇的玩具,半夜里,闲着无聊,干脆拽了件斗篷去前边的甲板上,扑面而来的海水混浊还带着股腥气,潮湿又温润,女子慢慢靠近船的栏杆,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会不会,得到新生呢?

突然,远处有个亮光微闪,于船头的女子扯了个兴奋的笑意,转身扑通一跃而下,这里的声音只在暗夜里砸出来个浪花,然后,消失无踪。

约莫时间快到了,果然,夜里船行进的方向不好,一般都会慢行,正好给她这个机会,扒着船橼用尽力气才爬进船舱,斗篷早就漂走了,发鬓也乱七八糟的垂着,身上的一件粗布衣裳勉强裹体,呼哧呼哧的喘几口气,实在累极,悄悄摸进个舱里合上眼休息。

第二日,阳光正好,船行进的速度加快,于主舱中坐着一男子,黑如缎的长发及腰,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住,指尖捏了个棋子放入混乱的棋盘中,正巧就解了痴缠的局势,瞬间反败为胜,嘴角含笑的推了推,反手倚着旁边的扶手,望了眼窗外。

又一个夜,莺儿小心翼翼的爬出去观察情况,还没靠岸,也没地方逃,只能干等,她可不敢妄动,这里头住着的人非富即贵,连窗棂上都沾的金线,老实的蹲在底舱,默念她不饿。

三更时分,突然一阵兵戈铁器的声音传过来,莺儿伸头看了看,赶紧捂着嘴退到最里面,闲暇之余还有空想,这船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会不会,比那个叫薛垣的男人地位更高呢?

很快,她就躲不下去,因为,有人闯了进来,几个侍卫正在进行排查,见着可疑之人是要就地斩杀的,看她苍白张脸蛋,忙送了前头总管大人那,他家主子不爱用丫鬟,身边都是太监伺候,恰巧今个儿两个贴身的都受了伤,让他们各自歇了,主子跟前就得他这把老骨头去应付,正发愁呢,见着个下等的丫鬟,可不解围了吗,挥手让她近前,不待她讲,对面的老头子就哇啦一顿,“听着,你个小丫头命大,待会儿梳洗了去前头小心伺候,别怪爷爷我没提醒你,主子可正心焦呢,手脚麻利点,别弄疼了,快,快,瞅瞅你脏的,去换身衣服,左边架子上有公公的衣裳,你对付穿着顶上,去吧。”

莺儿完全是赶鸭子上架,懵懵的洗了把脸,换了身灰不拉叽的太监衣裳,头顶着个红穗子的圆盖帽,被那老头子一把推进主船舱里。

雕璃龙纹的黑漆金香炉里,有徐徐的烟顺着满屋子的香,那种淡淡的,令人舒适的缓解精神的味道,莺儿脚步停顿了一瞬,偷偷抬头扫了眼他们口中主子爷的方位,嗯,对面的乌木椅上斜偎着呢,脚步尽量放轻,小心翼翼的过去躬身,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越接近他越觉得从心底冒出来的恐惧和害怕就越多,自带着颤音,“爷,上药。”

男人听见声音挣开眼睛,斜聍她一眼,微凉,手臂抬起,绣着四角金龙的敞袖被掀开,手臂上约五公分的一道伤口,血迹已经把袖子蕴暗了一片,莺儿下意识的被他的威压给逼的跪下,脊背挺直着恭敬给换上药,不过一会儿的事,等着出去了,才发觉额头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听老头子又叽哩嘎啦一顿,难免觉得,这伺候人的活儿,真不怎么样。

莺儿是准备回到山林里避开这一切的,所以,也就没什么要安心呆下的意思,同总管大人说明了自己的意思,结果人家拿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她,“你想的倒美,记录在册的丫鬟没听过还能自赎己身的,好,你这几天给我安稳伺候着,等着回京了,我给你分庄子里。”

她怕人家发现了她的身份然后给扭送回去,所以只能忍气吞声,被分配到一个比较精致的船舱里,坐下的时候才觉得饿,又起身出去找吃的,厨房里有条不紊的准备早膳,因着主子喜清淡,所以做的都比较素,莺儿的前世也不爱吃肉,所以才瘦的跟个麻杆,可现在的莺儿本命是条竹叶青蛇啊,以蛙、晰蝎、小鸟和鼠类等小型动物为食的,怎么可能吃那些破叶子,没得已,还是吃了,要了个馒头和一盘子不知道是什么树的叶子就蹲在旁边开始吃,有不熟悉的人过来,见他那一套装扮也知道是主子跟前伺候的,忙礼让着去桌子上吃,莺儿还不晓得权利的甜头,只以为她们竟然如此的热情,对比原身莺儿所经历的那些,这种待遇已经超过了她的认知,随即有个胖妇人端上来一碟子红烧肉更让她迷茫,和,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