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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毒妇(70)

作者: 洗朱 阅读记录

甄卉这几日颇为清静,县令大老爷去别的县救灾,而且夫人也不需要她去请安,一切都很平静,黄嬷嬷还算尽职,每日吊着花样给她准备些吃食,见着书架子上有几本书,她父亲是秀才,认识些字,还是小时候学过些,认得不太全,拿下来挑着简单的看,勉强也能度日,就是闲着久了,总是想念弟弟,她母亲原本是个豆腐坊的姑娘家,青葱的年纪遇见了秀才爹,两人一见钟情,却难得岁月侵蚀,早早的就都去了,只余下她们姐弟俩,可能因为生弟弟那年大旱,下生了身体就不好,总咳嗽个不停,也不知道冷是不冷,还咳喘了吗?

两个女人的心思都不在尹雀庭身上,而尹雀庭呢,却是遇见个难事,因为雪灾,又毗邻,所以他才亲自送了些必须物品过去,哪成想,竟遇见民怨,百姓们饿狠了,最后的劲头都使出来,就差拿刀抹了人脖子饮血喝,尹雀庭没带几个衙役,一番抗战后,可算躲个山洞子头,巧的是被万般护着的他还是一个不小心摔掉了山下头,左腿骨折,动弹不了,被衙役们抬着回去还惊动了整个彭城,老百姓们都高兴来了个能主事的县令,可不能瘫痪了啊,纷纷拿了土鸡蛋和自家蒸的馒头给府里送过来,前院里忙乱一阵,尹雀庭还没喝上一口水,就被大夫翻来覆去的好一顿折腾,刚闭着眼休息,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子急促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就升起来一股冲动,如果是吕闺宁,他就霸王硬上弓一回。

巧的很,正是吕闺宁,她今日收到表哥的回信,一番情浓意浓后,表哥说了当年的原由,盖因着她爹给她选的探花郎,而不是他这个外了好几个姓的没用的表哥,吕闺宁读着读着就开始泣不成声,翻看了好几遍,下定决心,让嬷嬷收拾东西,她去前院见尹雀庭。

女子风一般的进来,表情也是难得的散去了贵女的优雅,眼睛一圈红通通的,显然刚哭过,偎着迎枕的男人一瞧,登时有些心疼,挥手让她近前来,而闺宁完全没注意到屋子里浓厚的药味,以及男人苍白的脸色,只顾着自己的酸涩的情绪,飞奔到他跟前开始哭诉,“雀庭,我不行了,我必须要回京城去,我表哥他,他是被逼的,他说等我回去就休妻,重新娶我……”

男人的身体瞬间就僵硬无比,刚想搂过的手掌也收回来,神色恢复了往日的雍容平和,淡淡的看一眼这个傻女人,竟是笑出声来,“好啊,那,恭喜你,吕闺宁。”

吕闺宁本可以直接就走的,但她想从尹雀庭这得到一个东西,能让她光明正大的和表哥厮守终身的东西,泪眼婆娑的望向他,口中净是伤人的话,“雀庭,那,你给我写个合离书吧,好不好?”

好啊,这是最后一次,我宠着你,吕闺宁。

“拿纸笔来。”

小厮举着让尹雀庭写了三封合离书,两人按上手印,一人一封,另外一封送去官府备案,吕闺宁拿了一封就急匆匆的同他说了句去京城,就又一阵风的没了影子。

尹雀庭挥手让人全都下去,自己躺下对着床帐子愣神,要说起年轻时的冲动,情窦初开,其实,真的比较突然,不过见她在寺庙错过的一眼,就认定了这个妻子,然而,可能比较笑话,七年了,还是没捂热,不过,如今就同他彻底没关系了。

外头出来阳光也特别的冷,甄卉是看着吕闺宁进出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谨言慎行,乖巧的站一侧,不大会儿,小厮灰头土脸的出来说爷心情不好,还是别往跟前去,甄卉猜测跟夫人有关,却又没法子说什么,想回去又觉得自家爷们都病了,她不好意思歇着,索性跟着婆子小厮的一起帮着熬药,或是洗洗衣裳,如此晚间了,伺候的小厮进屋里,端着汤药和晚膳,见爷挥手说不吃,才开口劝着,“这是甄姨娘熬了一晌午的呢,爷多少用些……”

甄姨娘?

“她一直在外头?”

男子歪着身子拄着半起身,透过窗棂往外瞧,像是能看见女人的样子般。

小厮连忙点头,答,“姨娘头一个来的,听见您是被抬回来的,吓得不行,后来听大夫说,才缓过来劲,要不,让姨娘进来?”

尹雀庭嗯一声,等着听女子的步伐声,刚开始还快的很,临近了,又慢下来,抬头去瞧,一片光影里走过来一人,头发披散着及腰,黝黑的特别漂亮,水亮亮的眸光睇过来,像极了山林间的幼鹿,单纯又可爱,手掌不自觉的朝着她伸过去,女子的指尖冰凉,握紧了,让她坐床沿上,听清浅的曼曼声,“没事的,我听大夫说,养个三四个月就痊愈了,只要悉心照顾些,所以,这药,你得喝了吧。”

甄卉另一只手端着汤药的瓷碗靠近他唇角,发丝柔软的扫过他脸颊,尹雀庭挺直腰背,手指卷着一圈一圈的就缠进了心里,就着她的手喝尽了,才问,“怎么洗头发了呢?”

声音沉沉的如同外头的天气,她有些冷,温吞的瑟缩下,轻声答,“刚才洗衣裳的时候滑了一下,所以就回去沐浴,听见你喊我,才急忙过来,还没拿巾子绞干呢……”

甄卉爱拉个长音,小时候娘亲说话就爱,她也跟着学的,所以听着格外的甜糯,让尹雀庭想起来小时候吃过的灶糖,丝丝痒痒的,却粘牙,如此一想,心情也变好了,搂着她过去背过身,他亲手给搓干头发,完了两人就躺下闲聊,男人也干不得什么,说说就开始捏,甄卉的身子偏圆润,哪处的肉都滑腻,尹雀庭喜爱的很,这会捏的不满意,干脆让她爬上来用嘴唇撕咬,慢慢的也顽了半夜,可算安静的睡了。

如此两月过去,二人的感情也突飞猛进,甄卉性格慢腾,真正接触了男人才看出来她毛病,做事好个磨蹭,像现在,大夫诊断说好了很多,重新抓的药,结果这人硬是熬了一个时辰还是没回来,让小厮去喊,才慢悠悠的回来,嘴里头嘟囔,“还没好呢,你喊我做什么?”

尹雀庭差点气的仰头倒过去,怎么还有人喜欢熬药呢?

“咳咳,你去,给我换条亵裤。”

嗯?甄卉诧异的睁大眼,换,亵裤?

“你尿裤子了?”

她弟弟小时候就常尿裤子,也多是跟她说,姐,帮我换裤子。

这回真气的尹雀庭脸都黑了,冲着她招手,“甄卉,你过来,来。”

莫名的觉得对方有敌意,可耐不住她已经习惯了男子的召唤,所以,挪步过去,刚到脚踏那,就被一股巨力给掀倒床上,他上半身压着她,低头冲着她耳朵边呵气,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谁尿裤子?”

甄卉被反压着,气喘的不太匀,连着半天才拼命摇头否认,“不是你,你绝对不会尿裤子,真不是你……”

男人却丝毫不买账,提着她又往里头点,大掌拍打她滚俏的臀,轻佻的笑着说,“不会是你自己,尿裤子了吧,来,我摸摸……”

于是,县令大老爷在腿脚刚好的头一天就开了色戒,晃动了床架子一个晚上,不提女子如何的哭喘,就是连声的尹哥哥尹哥哥的认错亦是不行,非得戳的她浑身颤抖才算完,许是水儿多了,浸湿了被褥,也温了二人的心。

妾妇

第二日,尹雀庭想着昨日弄的狠了,想法子补救,找了个绣娘亲自过府做四季衣裳,却说甄卉醒了一听,有些羞涩,扑他怀里连说有的穿就行,不必新做,尹雀庭却是坚持,每日都是灰色调的,他看着都觉老气,抚摸着她头发,搂怀里亲密着。

随后尹雀庭开始忙碌起来,又常有应酬,经常是夜深了才把人捣鼓醒,酒意蹒跚的掐的她浑身都是青紫,她倒也配合,两人在床榻上的事和谐的不行。

却说吕闺宁赶着回了京城,仍旧一片繁华的地方,她母亲偷偷的接了她回去,正值她父亲过生辰,给个惊喜也不错,听闻她婚后生活枯燥乏味,心头忧虑,说起她表哥,自是个有本事的,靠着岳丈大人爬进了户部,如今亦能独当一面了,凑巧今日会过来,两人叙叙旧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