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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232)

作者: 峦 阅读记录

这可就不妙了。

第二天,逮了一个机会,戈樾琇混在一辆旅游巴士里离开那个村子,车子开了一段,想起她还没拿到工钱呢。

算了,不是吃了羊腿吗?

那辆旅游大巴载着一车日本游客,于是,她跟着那些人来到日本。

日本应该是戈樾琇呆得较长的一个国家,等她变成洁洁口中善良纯洁的姑娘时,她还会到北京去。

那座妈妈出生的都城。

每次,途经机场,当看到写着北京的航班信息,戈樾琇都会驻足,默念:等我。

戈樾琇二十二岁生日时,她终于摆脱了数据生活。

在二十一岁到二十二岁这一年间,戈樾琇回去过洛杉矶两次。

一次是去更新护照,一次是去参加卡罗娜的婚礼,这两次,很不巧她都碰到格陵兰岛来的孩子。

更新护照是在年初。

在戈鸿煊一再要求下更新完护照她去了比弗利山,那是礼拜四,见完戈鸿煊因要赶飞机不能耽搁,匆匆忙忙离开。

车子一驶离私人公路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机车,比弗利住宅区街道很少会见到机车,加上开机车男孩姿态煞是好看,人的眼睛天生会被美好事物牵引。

下午四点左右,红色机车上英姿飒爽的男孩,风一般穿梭在南加州特有的明亮色彩街道上,越过路易斯威登广告牌;越过普拉达广告牌;男孩和机车的身影映在亮红色的法拉利宽银幕广告牌上,像夏日时节的靓丽影像。

不由自主,让司机车开慢点。

目光追随映在亮红色的法拉利车广告牌上的身影,逐渐近了,是深蓝色的校服,光是从这幅身板就可以猜到,是那款会让校园女孩夜不能寐的男生。

目光往上,触及——

吓了一跳。

迅速别开脸。

是宋猷烈。

怎么会是宋猷烈?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学校上课。

催促司机把车开快点。

街道两边风景飞逝而过。

再回过头去,宋猷烈和他那辆红色机车已经变成一个小点,小点飞快朝着山顶,很快消失不见。

掉回头。

目光直直望着前方。

参加卡罗娜的婚礼是在年末。

由于飞机晚点,她赶到时婚礼已经来到尾声。

这次回洛杉矶戈樾琇没和戈鸿煊打招呼,戈鸿煊和卡罗娜爸爸有点交情,怕在婚礼上碰到戈鸿煊,戈樾琇躲在会客室里,让人给新娘子传话。

很快,穿着礼服的卡罗娜出现在会客室里。

了解完她最近情况,卡罗娜问戈樾琇要不要和你表弟打声招呼。

啊?眼睛打着问号。

卡罗娜拉着戈樾琇来到窗前。

在一众宾客中,戈樾琇第一眼就看到宋猷烈。

白色礼服,头发打着发蜡,站在紫罗兰花墙下,不可方物。

目光聚焦在那片紫罗兰墙上,说不清是在看花,还是在看站在花墙下的人。

花墙下的人目光环着人群,缓缓往着上方的会客室。

一吓,匆匆忙忙离开窗前。

卡罗娜和她说,她也没想到宋猷烈会出现在她婚礼上。

请柬发到戈鸿煊办公室,来参加婚礼地却是宋猷烈。

“也许我爸爸没时间。”戈樾琇和卡罗娜说。

没在婚礼现场逗留太久,离开前戈樾琇让卡罗娜不要告知任何人她来过。

二零一二年,一月,戈樾琇在一家旅行网站上看到这样一张图片。

图片地点为新西伯利亚的一个站台。

站台旁边有一个路标,在标注着摩尔曼斯克的地标下面,写着:我,在这里找到爱情,结婚了。

一名途经这个站台的旅人把路标连同那行字拍下,传到了旅行网站上。

二零一二年,二月。

戈樾琇来到了摩尔曼斯克。

这个下午,她上了摩尔麦斯克那趟只朝着南方方向开的列车。

列车抵达终点站。

睁开眼睛,对面坐着一名卷发的年轻小伙。

车厢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年轻小伙和她说:我怕你睡过站,又不知道你要在哪站下车,所以,我跟着你到终点站。

“你跟着我到终点站做什么?”冷冷问。

“我怕你迷路,找不到你住的地方。”年轻小伙笑着和她说。

年轻小伙说得没错,她睡过站了。

两人一起下车,一起往下走。

走了一段,戈樾琇看到了不冻港。

初来摩尔曼斯克,一名计程车司机和她说:坐上那趟开往南方的列车,就可以在下午四点看景,在下午四点看夜景是一件美妙浪漫的事情。

这天,戈樾琇和一名陌生小伙在下午四点钟,看了一场夜景。

年轻小伙给她买的热咖啡很好喝。

这一年,戈樾琇二十二岁。

第128章 戈樾琇,我唾弃你(番.上)

(番外.上)

敲门声响起,手机屏幕显示时间为九点十五分,窗外是沉沉夜色。

宋猷烈自然知道敲门声来自于谁。

嗯,戈樾琇回来了,宋猷烈想要度过一个安静的暑假应该有点难。

也许是从心理权威学者们拿到所谓的“健康鉴定”让戈樾琇感觉到飘飘然,敲门声符合正常人设定,理智克制。

从前,她来他房间总是不打一声招呼,也就只有在心血来潮时才会装模作样敲敲门。

敲门声最多维持在四次,你脚步稍微晚些,她就自己打开了,一打开门就质问,是不是不欢迎她。

或许会有人说:“既然这么讨厌的话,反锁门就得了。”

不,不,不可以。

还在乔治镇,在他个头不及她高时,她就说了“宋猷烈,你晚上不能反锁房间门,你一反锁房间门我就会很不开心,本来我就很不开心了,你不能让我更不开心。”

这是戈樾琇条约:我不开心是我自己的事情,但你让我不开心了就是你的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总是在他耳边孜孜不倦强调。

“一反锁房间门,戈樾琇就会不开心。”开始变成一道植入程序,有那么几次,他反锁了房间门,但反锁键就被他自行撤销,有时是半个钟头后,有时是一个钟头后,最长也只维持到凌晨。

这次敲门声超过四次,甚至于比四次还多出一倍,也没自己打开房间进来,更有,敲门声温柔得很。

嗯,戈樾琇十九岁,要当优雅的淑女了,这是她和外公通话时说的话。

淑女?

从度假屋回比弗利山一路上都在骚扰他,刚刚还拿小石子打他的窗户来着。

淑女?

打开门。

说要当淑女的人毛毛躁躁,从他和门缝挤了进来,发末不经意间拂在他脸上,擦过,嗅觉此刻异常活跃,是夜间花粉混合着沐浴水的香气,一种很奇异的味道,但不能否认地是,很好闻。

关上门。

不听使唤,往她靠近。

这样一来,就可以从她身上摄取那种奇异的香气。

她和他说“我的睡裙裙摆被打湿了,鞋子也是。”让她身上好闻的香气越发浓郁,她就站在他面前说得这话。

仲夏之夜。

打湿她睡裙裙摆地一定是夜晚露珠,想象着她的裙摆擦过花瓣,想象着她的脚踩在草尖上,最后停在他的窗前,站于簇簇繁花中。

光是这样想,就让他忍不住想弯下腰,轻揉她被露珠打湿的裙摆,用掌心哄干她裙摆的湿意,再握住她脚腕,把她的脚从打湿的鞋子里解脱出来。

最后,抱起她。

现在,他要抱起她已经是非常容易了。

“要抱起她很容易”这个想法在沉沉夜色中时常会引发他淡淡喜悦和遐想。

但,那是曾经。

如果,一个月之前,他没在那个天蒙蒙亮的清晨看到戈叔叔从妈妈房间出来,宋猷烈想,他也许会那样做,抱起戈樾琇。

那个天蒙蒙亮的清晨,他睡不着,绕着跑道跑了几圈,远远的看到有人从妈妈房间里出来,走进,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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