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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22)

军训是很苦的。

运动量是很大的。

吃得是很多的。

同理,拉的也是很多的。

几百号人,不分昼夜地去厕所中耕耘,可想而知,那些排泄物的数量有多么庞大。

终于有一天,女厕所全部蹲位的排泄物都冒出头了。

这种事情,我们怎么好面对面向教官反映呢,太损伤玉女形象了。于是,那天晚上,我们趁着教官睡觉时,纷纷冲进男厕所,争先恐后地在里面劈里啪啦或者是哗啦啦。

第二天早上,教官夹着份报纸,悠悠闲闲地哼着小曲走了进去,但三秒钟后,马上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脸色苍白着,嘴唇哆嗦着,声音颤抖着:“我的妈啊,哪个龟儿子拉的这么多?都满出来了,大象也没这么厉害啊!”

至此,教官终于明白了厕所问题已经非常严重,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便叫了一个班的女生,拿着盆子,接了水,一个接一个地跑进去,用水去冲那些浊物。

我们躲在宿舍中,听着那个班的女生从厕所那边传过来的呕吐声,痛哭声,哀嚎声,叫爹叫娘声,沉默了。

一整天,那个班的女生都没有来吃饭。

不过,她们的牺牲换来了厕所的干净,我们,又可以肆无忌惮地拉了。

终于,在熬过那魔鬼般的半个月后,军训结束,我们解放了。

但这个军训在我们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因为阳光太大,我们都被晒得不成样子。

柴柴还好,只是晒成了麦色肌肤,看上去有点男人婆。

而我,因为带去的T恤领口处都有一个镂空蝴蝶结,所以胸前就被晒出了个麦色蝴蝶结,再大些就可以去cosplay惊悚版美少女战士了。

童遥跟我一样惨,因为耍帅,他将军帽反着戴,军帽后端有着塑料扣子,中间是镂空,就这么横在他额头。这半个月下来,他额前生生晒出个三角形,走出去,别人还以为他是变异包拯呢。

而温抚寞,却屁事没有,还是那么白净,像冰雪一般,让我又妒又爱。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活着回来了。

第一天开学报到时,我都怀疑老天是不是我亲妈,居然让温抚寞坐在了我身后。

另外,我还知道,柴柴和童遥以前是同学,并且双方父母也认识,所以两人关系还比较铁,也就是说,我和温抚寞的关系又可以有机会进一步了。

当然,要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这些,都是老天挖了个大坑让我摔呢。

不过当时,我可是激动得手脚发颤,嗓子发哑,头脑发晕,只想冲上去将温抚寞给敲晕,然后再扛到操场旁边堆放体育用具的小黑屋中扒下他的裤子,把他给OOXX了。

也不知为什么,看见温抚寞,我并不是憧憬和他花前月下,牵手打啵,而是跳过ABCDEFG,直接想H,真是人如其名,不愧是食色。

但温抚寞这家伙,却是个冰冻人,惜字如金,平时除了念书,就是到顶楼发呆,所以开学很久,我们都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再后来,我无意中发现,有个别校的女生每个星期六下午都会在门口等着温抚寞,然后两人一起离开,看样子挺亲密的。

虽然隔得很远,但我还是看见,那女生身材纤细,模样娟秀,看上去真叫一个弱柳扶风娇不胜啊,绝对是少男们的梦中女神类型。

这下子,我彻底绝望了。从此,便放弃了那些粉红色的不实际梦想,比如说他在顶楼天台坐着,然后我走过去,他便开始谈论自己苍白的童年,破碎扭曲的家庭,接着我安慰他,然后他便觉得我虽然长得不咋地,但却是理解他的。于是乎,虽弱水三千,他却只取我这瓢隔夜水来饮。

虽然梦想是破灭了,但意淫还在继续着,我常常上课时,就在幻想着,等会怎么在温抚寞的饮用水中放安眠药,把他给迷晕了,再拖到任何一个地方,褪下他的裤子,接着用我寒食色这双罪恶的手,对小抚寞进行惨无人道的猥*亵。常常想着想着,口水就啪嗒一声滴在书本上,在寂静的教室中引起很大的回响。

不过幸好,我同桌是位外号叫“睡仙”的男生,天天上课就埋头睡觉,不省人事。

所以每当口水滴落的声音引起同学们回头时,我都会无奈地看着同桌,叹息着摇摇头。

然后,同学们都确定是他在睡梦中流下了口水。

当然,有时我不小心放了个屁,当同学们询声望来时,我也会捂住鼻子,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同桌,并貌似无辜地接受同学们同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