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吾乃食色(23)

但不幸的是,有段时间我喜欢上吃黄豆,所以屁比较多,于是,便陷害得同桌在“睡仙”之外,又得了个“屁仙”的光荣称号。

其实说实话,我同桌从五官看来也是位帅哥,他爸爸是我们市希尔顿酒店的经理,家里富得流油,为学校捐了一座体育馆,因此虽然成绩烂得让人痛哭流涕也依旧进入了我们这间重点高中。

他对念书深恶痛绝,每天来学校只是为了睡觉,在课桌上堆了一大摞书,然后就躲在书后梦周公去了。

我们每天的对话一般都是这样的--

他睡眼朦胧地抬起头,问:“我睡了多久了?”

我看着表,手因惊奇而颤抖着:“从上午第一节课到现在,一共是七个小时。”

他再次闭上眼:“那还早,我继续睡,放学时麻烦叫我一声。”

我嘴角抽搐:“……好。”

说实话,他给我的感觉有点像只猫,慵懒而无害。

因为他不爱念书是出了名的,所以大家都认为那些教科书对他而言只是一堆废纸,只要有谁的教科书不见了,就从他这里拿。

于是乎,他面前的教科书就一天天少了下去。

到最后,当他的书已经不足以掩盖其睡姿的时候,他便会去书店,重新买一套,堆放在自己面前,继续睡。

然后,我们便继续偷。

所以,他基本上每学期都要买三套教科书,而学期末的时候,一本也没剩下。

对此,他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实在是位学雷锋的好同志。

多金,帅气,脾气好,但这样的孩子就因为顶着我污蔑给他的“屁仙”这个称号,那些女生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就怕他一个不小心从那屁股后发射出连环无敌敌敌畏,把她们给冲到月球上了。

所以,我实在是对不起这位同桌啊。

对了,他的名字叫钟醒,不得不说,这是老天玩的一个讽刺。

那段青葱岁月(四)

既然都谈到同桌了,就不得不谈谈我们的老师,他们几位,也常常让我们无语凝咽。

语文老师是一位非常有气质的美女,很喜欢给我们念名著。

有一次,她声情并茂地给我们朗诵了鲁迅的《秋叶》,并对那句名言“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推崇备至,说它构造了一种语境,一种氛围,是创新的写法,伟大的写法。

于是那次周记,我也借鉴了下鲁迅,写下了“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茶树,另一棵也是茶树”,谁知在作文评讲课上,语文老师大肆批评我,说这句话重复,啰嗦,简直是在凑字数。

从此,我便明白了,鲁迅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地理老师是一位风趣的年轻人,他常说的话是,同学,那位火星来的同学,我们现在正在讲你的家乡,拜托还是听一下吧。

英语老师是位古板的中年男子,他的头发是地中海造型,每次上课前,我们互相行礼时,就可以看见讲台上出现一块反光,颇有些惊悚的味道。

后来,英语老师谈起了恋爱,便带上了假发,所以,我们互相鞠躬的时候,假发会因为地心引力而坠落。

这可苦了我们第一排的同学,忽然之间就有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掉你面前,任谁都会吓得一颤。

而我们的老师则不慌不忙地,淡定地捡起来,戴好,然后再说,同学们请坐。

不过那时,我们已经倒地一大片。

化学老师则是一名精瘦的老头,记得我们在做一个“钠加水”的实验时,他嘱咐道:“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小心,钠不能放多,放多了就会引起爆炸,爆炸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一定要小心,千万要少放点……”

他边说着,便将四分之一个鸡蛋般大小的钠投入水中,只听“砰”的一声,整个实验室都震了三下,我们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化学老师。

半晌,他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看见没,这就是不听我话的下场。

从此,只要是他上的实验课,没人再敢坐前排。

我们的数学老师,是一位朴实的青年,讲课功底也不错。

他每天都是穿那一件鹅黄色的T恤,从来不会更换,但奇特的是,那件T恤居然非常干净,这件事在我校八大奇迹中排名第七。

在临近毕业时,我们终于查清,数学老师是去批发商场买的衣服,一次买一打,每天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