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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食色(52)

而我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寒食色,你就会欺负这种小女生,有个屁本事,你去会会安馨啊。

我看着安馨与温抚寞的背影,忽然觉得,事情在今晚,应该有个结果。

是的,温抚寞现在并没有背叛我,但我忍受不了的是,在他心中,安馨是第一。

如果是那样,我会自动离开,带着自己最后所剩无几的卑微的自尊,离开。

于是,我来到酒吧外面,打了个电话给温抚寞。

隔了许久,他才接通了电话。

听声音,是在洗手间接听的。

是害怕我知道安馨在他身边吗?

为什么要害怕呢?如果心中没有隔阂的话。

他问道,食色,怎么了?

声音同往日一样熟悉。

我说,抚寞,我不舒服。

他的语气有些紧张,他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说,我肚子痛,抚寞,你来接我好不好?

他一口答应,问,你在哪里。

我说,我在我们中学外面的那间饮料店里。

我说,抚寞,你快点来好不好。

他说,好的,食色,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接着,那边挂断了电话。

在嘟嘟嘟嘟的声响中,我轻声道,抚寞,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随风往事(三)

我说的是真的。

那晚,我一直等着温抚寞。

我关了手机。

这样,他就无法打电话来通知我临时有事,无法赴约,这样,他就非来不可。

我是指,如果温抚寞还在乎我的话。

装病这一招,林菲云也使用过。

不过当时,我轻松地将温抚寞留住了。

因为我知道,在温抚寞心目中,我比林菲云重要。

但现在,我心里再没有了底。

我在赌,也在证明。

我和安馨,究竟是谁比较重要。

我说过,我寒食色的牌运一向不错,但情场的运气,就不太好了。

那晚,温抚寞没有来。

直到饮料店关门时,他还是没有来。

但我答应过他,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的。

所以,我就坐在饮料店的门口,一直等着他。

周围的灯,一盏盏地熄灭了。

行人,也逐渐消失。

寒风,越见刺骨。

我裹紧衣服,喃喃道:“抚寞,你快来吧,抚寞,你快来吧。”

但时间,慢慢地流逝着,像一根刺进我肉体的针,永不止息地搅动。

我相信温抚寞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他从来不会轻易失约的。

他没有来,是因为被事情给牵绊住了。

而我也相信,他一定给我发了短信,打了电话,想告知我这一点。

可是我没有开机。

我是固执的,任性的寒食色。

他应该明白这点,他应该明白,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

如果他在乎我,如果他认为我比安馨重要,他会来的。

不论多晚,他都会来的。

我坐在饮料店的台阶上,垂着头,用小石子在台阶竖立的那面上刻着字。

面前的树,枝叶婆娑,轻轻摇曳,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语言,我却听不明白。

偶尔有一辆车从前面驶过,在柏油路面上发出哗哗的声响,声音拖曳着,快速而去,直至远古的洪荒。

我的手指,因为握紧了那尖锐的小石子,渐渐出了血。

但那行字,却是深深地刻在了上面。

只有一句:抚寞,你快来吧。

天由墨黑,渐渐变成深蓝,最终,天际出现了一缕暗红。

天亮了。

但我期盼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如约而来。

清洁工开始清扫垃圾,当看见我时,她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她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守一夜。

其实,我也开始不明白了。

我抬头,问道,阿姨,今天是多少号?

她回答说,10号啊。

我说,谢谢。

然后,我起身。

脚被冻了一夜,僵硬了,活动起来有些困难。

我慢慢地往前走着,我想,已经是10号了,我和温抚寞约在9号晚上,现在已经是10号了,他不会来了。

我向他家里走去,我想,我都满20了,开始进入奔三的阶段了,恋爱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我想,我应该快刀斩乱麻。

甩了温抚寞,继续寻找下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