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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旗(72)

“我看看有什么景点。”

“上次不就看过了。”梁京京说。

上次他们来市里还是为了陪学生参加比赛,那回就没找到什么好玩的地方,后来去了宾馆。两个人心里都记得那次的事。

谭真:“看个电影?”

“你搜一下,看看最近有什么片子。”

谭真拿起手机搜最近的电影。

地下车库的这一角没什么车辆进出,显得有些昏暗。梁京京往前面看了一眼,又看看身边人的侧脸,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不想了?”

谭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手指还在慢慢滑屏幕:“怕你会瞎想。”

静了会儿,谭真放下手机,握了下梁京京的手,抱住她。

梁京京环抱住他的腰,头贴在他肩颈里,声音轻轻:“我特别不喜欢脏的地方。”

是的,梁京京喜欢干净、漂亮,喜欢体面、精致。可是当谭真真开了半个多小时,带她来到这家市区最好的星级酒店时,梁京京又觉得这种郑重其事有点滑稽。

一个多星期没有亲热,对初尝滋味的人来说,其实早就快想疯了。

谭真洗完澡出来,在梁京京要进卫生间的时候把她抱住,不让她进。

梁京京被他抱得节节后退:“等一下,我还没洗。”

“结束你再洗。”他亲她,不再给她出声的机会。

亲着亲着梁京京很快也动了情,抱住他,跟他激吻。谭真一只手托着她后脑,手指插在她发里,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背,顺着脊背往下……

梁京京脚跟发软,抓住他手臂,额头往他脖子里蹭。

谭真打横把她抱起来,梁京京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放到床上。

人再次覆下来,梁京京再一次被吻得透不过气,热吻中,她感觉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离了身体。不冷,反而越来越热,热得她心慌。

她一舒服就轻轻哼,哼得谭真头皮阵阵发麻,却又不敢直接进入主题,只能抱紧她,整个人往她身上压。两个人下身贴到一起,又烫又麻,一起舒服地喘气。

窗帘拉着,有点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梁京京抱着他的宽背,嘴唇贴在他耳边,不自禁地吐出丝丝热气。谭真又来亲她的嘴。

一触即燃时,梁京京的手忽然摸下去,谭真身上的神经跟被充了血似的,一把捉住她,克制地抵住她额头:“别皮……”

☆、54

梁京京以前不觉得性有多重要, 有了体验才发现, 男女之间,性实在是太重要。

做得舒服了, 两个人自然而然就交心了起来。

完事后谭真抱着梁京京,两人低声说着话。

“你家现在在哪?”

“我家?”梁京京捏玩着他手臂上的肌肉,“长春啊。”

“南京房子是租的?”

“我朋友的。”梁京京提醒他, “你见过的那个, 王亚,我大学同学。”

谭真的手抚摸着她的背,想起来了。

梁京京忽然一本正经地说:“我背上的皮肤是不是有点粗, 大学时候长过不少痘痘。”

谭真很轻地笑了下,“行了,够漂亮了。”

温存了会儿,梁京京去洗澡了。梁京京再出来时光着两条腿, 身上只套了件帽衫。她边擦着头发边看看靠在床头抽烟玩手机的谭真。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整个人看上去放松闲适。

“你不洗澡了?”梁京京问。

谭真看看她,“不洗了, 回队里再洗。”

梁京京走过去,“玩什么呢?”

看谭真手上停下, 梁京京直接把他手机拿过来玩。谭真手臂圈着她腰,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梁京京勾住他的脖子, 漫不经心地翻他的通讯录、微信、短消息,整个给他翻了一遍。

谭真放纵地看着她翻。

之前的美甲被磨掉后,梁京京现在的美甲是自制的, 一层透明甲油,里面都是粉色的小亮片,大拇指上有个嫩黄色的小图案。

谭真想把她这只手拿起来仔细看看,梁京京格开他的胳膊,“别动。”

果然,梁京京在他最近的对话框里发现了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头像。

“这女的谁?”

这女孩前两天给谭真发来了一个表情包,他没有回。

谭真瞥了眼,“以前的一个朋友。”

梁京京看看他,“你朋友还挺多的嘛”。

谭真笑了下,“没你多。”

谭真看着她把开机指纹的设置打开,把自己右手拇指的指纹录入了进去。操作完了她试验了遍,看着自己顺利打开了手机,她用有点小傲慢的眼神看看谭真,似乎说:别看了,你抱着的就是个这么没风度的女人。

谭真揉了下她半湿半干的头发,“快把衣服换换,迟了我赶不及。”

梁京京摸摸他的头,心满意足地起身去旁边换衣服了。

这些年,谭真一头栽在飞行里,在女孩身上基本没花过心思。他见过的漂亮女孩很多,别人介绍的更多,但算得上喜欢的并不多。关键是他在军校里没时间,头两年学校连手机都不给用,有时即便有那个心,最后都联系联系着就断了,而他也没喜欢到要深情挽回的地步。

上学的时候老师就跟他们说,不用急着找对象,以后都会有。只要他们身上穿着这层“皮”(指军装),将来不会找不到媳妇。

出校门后,亲友们给谭真介绍过的女孩更是数不胜数,他加过微信,也见过几个,试着谈过,都没谈下去。不少是冲着他条件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谭真对女孩的要求才是真的高,他会考虑很多现实问题。如果梁京京不是梁京京,谭真不可能看上她。

可梁京京偏偏是梁京京,是那个从十四岁起就把他玩弄在股掌间的傲慢女孩。谭真起初还想翻个盘,结果翻着翻着就不想了,随她去了。

……

都说云南冬暖夏凉、四季如春,可等冬天真正来临后,山里还是挺冷的。

近来两个月,谭真和梁京京真正是如胶似漆。谭真好不容易在山里打听到了一家比较干净的旅馆,梁京京满意后他们休息时便不进城了,就待在小房间里享受二人世界。

感情进展顺利的同时,梁京京的教学事业也有了小小的发展。

冬天里,小董闲下来也不去种花种草了,一有空就拉着梁京京讨论孩子、讨论教学方法,还教她一些备课技巧。

谭真不能时刻陪她,闲着也是闲着,这阵子上课前梁京京都会精心备课。结果课堂一活泼,孩子们给的反馈就特别好。像是受到了鼓舞,这两个月,梁京京的课越上越好,在周五的会上还被校长点名表扬了。

梁京京这人就是这样,谁对她好,她才会对谁好。对学生也一样,学生们对她越来越好,她就越来越愿意在他们身上花心思。

这个周末的下午,谭真跟梁京京本来约好了去县里逛花市,结果谭真车到的时候,梁京京领着一个小孩出来了。

谭真远远看着他们走过来,梁京京拉开车门,和孩子一起上了后座。小孩身上背着个书包,冲谭真也喊“老师好”。

谭真笑了下,“你好,”冲梁京京抬下巴,“带他一起去玩?”

“玩你个头。”梁京京说,“他爸妈吵架了,不知道怎么跑学校来了,帮忙把他送回去。”

她刚刚出来时看见这孩子一个人坐在操场边,多嘴问了一句。小孩子一直在家跟妈妈过,这两天他在外打工的爸爸回来了,一回来就喝酒跟妈妈吵架。梁京京怕孩子乱跑,还是决定送他回家。

谭真没说什么,问了孩子家在哪,发动了车。

小孩子的家离学校不算近,是两间挺破的平房。梁京京叫谭真在车上等,她领着孩子下车进去,院子里的狗狂吠起来。

院子里一塌糊涂,地上扔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锅碗瓢盆,有腌肉蔬菜,一看就是有过一场乱仗。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夹克衫的男人走了出来,男人面孔黝黑,双眼发红,凶神恶煞地,看到小孩就骂,问他死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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