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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桃花同人)绯花摘叶(29)

作者: 蓝莓的刺/蓝色的树绿色的海 阅读记录

沈浪在心里苦笑:“不愧是我的王怜花。”然而,他没有坐以待毙。在凶刃与头皮即将接触的一刹那,他动了。

他的手,迅如闪电,捉住了那柄扇子。真力灌注,与王怜花的内力相撞缠起,像不久前对那使用流星锤的醉散人一般,抡起手臂,在空中划个半圈,然后发力一甩。然而王怜花并没有也像个断线风筝一样被甩出去。

他咬紧牙关,用内力缠住了沈浪,紧紧黏在扇子上。同时凌空出腿,一脚蹬在沈浪的腰上。沈浪运气相抗,使他这一脚如同踢在铁板上。

同时猛地撒手松了扇子,使得这正奋力与他相争的内力好像被悬崖撒手,顿时被自己强大的后坐力杀了个措手不及。

王怜花身形失控,直堕地面。地面上一块凸起的尖石,正对着他的后脑。

他感知到了落地后的结果,却淡然一笑,没有想办法躲避,哪怕是赶紧歪一下头。他的目光紧盯着这个男人。

英俊,冷静,完美,近乎神佛。很好,我杀不了你,那么便让你来超度我吧。然后他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意外的是后脑却没有落在那块尖锐的石头上——沈浪在他快落地的时候拉着他的脚踝将他挪动了一下位置。

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这一摔糟透了,五脏六腑都挣动了一下。疼痛瞬间游走了七经八脉,不放过每一根神经。沈浪走了过来,高高在上的俯视他。平静目光里隐藏着同熊熊的地狱的业火,缓缓的注视在他身上,焚烧的他都不知道痛了。

满怀怜惜的去拥抱爱人,收到的,却是致命的偷袭。即使是沈浪,也无法原谅吧。

王怜花想笑,但是疼痛让他笑的呲牙咧嘴,看起来格外狰狞恶毒。“沈浪,我输了,你动手吧。”

“否则下一次,我就用毒了,那样的话,死的会慢一点。

沈浪也开口了,他的声音愤怒而嘶哑,竟与那独角戏中的小伍有几分相似。“王怜花,你竟敢滥用禁药!”

他蹲下身,缓慢的揪住王怜花的衣襟把他拎了起来。“你惹怒我了,我不想再惯着你了。”

王怜花疼的嘴角直抽,却仍倔强的保持着傲气。“笑话,我用你惯着么?要杀……”

“嗤啦”一声,沈浪撕开了他的衣服。他沉声道:“我不杀你 ,但我要教训你。裸露的肌肤顿时暴起一层寒粟。

王怜花一怔,惊呼道:“你干什么 ?不会是这个时候还能起性吧?”

“嗤啦”,又是一声裂帛,他的下裳也分崩离析。王怜花不用问了。

他脸色铁青,开始了奋力的反抗。由于吃了那阿芙蓉提取的禁药,他此刻体力还算充沛,可以力大无穷的对沈浪拳打脚踢。沈浪并不还手,只是压制着他,让他无论如何折腾都无法离开自己的身下。一场沉默的强奸与反强奸就这样拉开了序蒜。

王怜花并非矫情之人,花前月下,气氛旖旎的时刻,就算沈浪不动情,他还会厚着脸皮主动求欢。可是现在不行,王大公子刺杀不成反被刺倒也公道。但若是反被那个东西刺就太羞辱人了。

他翻腾闪避,绞扭推拒,甚至将藏在牙齿间的银针朝沈浪脸上喷。可饶是使出浑身解数,都不能使身上这位大侠放弃那龌龊的目的。

药物为他聚集的体力渐渐消失,挣扎渐渐变得无力。

他抬不起手来了,任凭那火热的凶器带着雷霆之怒毫不怜惜的冲入自己的身体。撕裂的疼痛让他咬紧了嘴唇,温热粘腻的血液缓缓流出。他费力的把脸别开,不让沈浪看见他流血的同时还流着泪。

沈浪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凶猛而残暴。没有爱抚,没有亲吻,也没有俏皮缠绵的情话。有的,只是近乎残忍的暴烈侵犯。

他看见身下人那痛苦而屈辱的脸庞上有泪光,也觉出两人身体相连的部位有血液流出。

但他不想停下。不是因为情欲澎湃,而是怒意难遏!

愤怒。愤怒于他的轻易放弃,更愤怒于他不但践踏爱人的心,更践踏自己的身体。既然这身体连他自己都放弃了,那他就……他就成全他!沈浪惊觉,自己其实也可以很恶毒。

正义大侠变身邪恶色魔其实很简单,只要放任本能,神与魔只有一线之隔。就比如此刻正在遭受摧残的王大公子,他乌发散乱,俊脸苍白,紧瞌的双眼睫羽轻颤,清凉的泪痕犹如点缀与花瓣上的露痕。让他看起来圣洁而高贵,犹如献祭于魔鬼的圣灵。

此情此景,谁还能相信他在前一刻还心存恶念,辣手无情的要致对自己最好的那个人于死地的恶毒小人?王怜花被冲撞的苦不堪言,细嫩的肌肤直接与粗粝的杂草砂砾摩擦;修长的双腿被粗暴的压在自己的肩膀上,饶是他筋骨柔韧,也有了被折成两段的恐惧。而那在体内肆虐行凶的硬物,更是誓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要捅穿一般狠戾无情。

有那么一刻他想求饶,想痛哭流涕的求上面这个征伐无度的暴君停下来,或者慢一点,轻一点。想承认自己错了,不该向自己最爱,也最爱自己的人痛下杀手。

然而。他始终倔强的咬住了嘴唇.连一丝苦痛的呻吟都不肯放出。如果一切都将失去强大的武力,俊美的容颜,鲜活的生命,美妙的爱情……那么,他要保住这最后的骄傲!

沈浪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这执拗的坚持,恼人的骄傲。怒意化为怜惜,怜惜化为悲凉,悲凉又被催化成更多的怒意。

你这顽固不化的小魔头,你这心如铁石的薄情汉,你这能把圣佛逼成魔鬼的混蛋!你喜欢折磨别人,也喜欢折磨爱人,更喜欢折磨自己。你这疯子,傻子,坏孩子!惊涛骇浪般的情事突然中止。沈浪抽身离开了他。

王怜花那酸麻的双腿终于得以落回地面,快要被折断的腰也终于可以舒展。疼痛依然在,但他总算可以松开咬破的嘴唇,悄悄的吐了一口气。

沈浪背对着他穿衣,蹬靴,束发,佩剑。片刻之间他又恢复成衣冠楚楚的救世仁侠,任谁也不能相信他就是刚刚那个兽性满满的暴徒。他收拾停当, 没有回头看一眼那被他蹂躏进泥涂里的骄花。只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话。“王公子,告辞。”

王怜花没有回答,他好像也不需要回答。青影闪动,他很快的离开了这片草地,转瞬就消失在朦胧昏暗的暮色中。王怜花仍然躺在一片凌乱的草地上,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然后露出一丝苦笑,上床翻云覆雨,下床翻脸无情。多么熟悉的套路,正是当年年少的自己所钟爱的行径。报应不爽,不应有恨。

他又躺了片刻,等身上的疼痛稍减,便慢慢爬起来,捡起破碎的衣物,费力的给自己穿戴起来。

如果此时他还有精力,也许会四处张望一下,那他就会发现,对面的山坡树丛里,偶尔会有微光一闪,那是有人用那金贵奇巧的“千里眼”在窥望着这边的情形。

一个十来岁,胖墩墩的可爱男孩从穿着灰色道袍的男人手里接过“千里眼”,惊喜的看着眼中骤然拉近的景象。兴奋地描述他看来的状况。

“只剩一个人了,他在穿衣服。

“他去马车那边了……他走路有点瘸。”

“咦?他在马车里找出一坛酒……是公子你放在马车里的么?是不是下了毒?他居然都不验一下就喝,亏你说他是极聪明的人。”

“他抬起脸了,天啊,他真漂亮,比女人还漂亮……糟了,他看见我了!”

“他对我笑了!他笑起来更好看了。

灰色道袍人慈爱的拍拍男孩的脑袋,和蔼地道:“既然他发现了 ,我们就没有必要躲在这里偷窥了。我们去到近前看他,你会发现他其实更美。”

男孩有点犹豫。仰着脸看那高大的男人。“可是,你说他身边那个人非常厉害,你不是他的敌手,万一他回转了,岂不是要糟糕?”

道袍男人笑了。对那男孩道“小傻瓜,本来我不是他们的敌手,但是现在,他们内部决裂,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再说那个沈浪,他恐怕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