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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农场(58)

他们开车去镇上,走山路大概要两个小时,因为是山路,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想要安全只能开慢一点,而从镇上到市里还得再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到达市里面,应该也是八点左右了。

陆清酒开着车,看着白月狐坐在他旁边吃饼干,白月狐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虽然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陆清酒却从他眼角眉梢里看出了他此时的心情。

“怎么啦?”陆清酒问,“是认识的人生病了?”

“嗯。”白月狐应声。

陆清酒笑道:“不会是水俸吧?”

白月狐道:“他是脑子有病。”

陆清酒哈哈大笑,他道:“这些神明都这么平易近人吗,我感觉……他就是个普通人啊。”

白月狐想了想:“现在的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不,还是有区别的,他比普通人更倒霉一点。”

陆清酒想到昨天的水俸的惨状,有些不厚道的勾了勾嘴角。

小货车一路往前,很快就离开了水府村,开到了通向市里的公路上。时间一过七点,整个世界都开始从梦境中苏醒,道路上多了许多车辆和来往的行人,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又是普通的一天。

医院比其他地方苏醒的更早,不到六点钟,大厅里便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病人。

陆清酒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和白月狐一起朝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人在这里。”白月狐递给了陆清酒一个纸条。

陆清酒看了看,看见是A栋15层102病房,他道:“在那边。”

白月狐点点头。

陆清酒往A栋走的时候,却扭头看了眼白月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白月狐进入医院后好像不太认识路,一直在后面跟着自己走。不过如果是这样,大概就能解释为什么白月狐要邀请自己过来了,陆清酒想到这儿,又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

思考之间,他们已经到达了A栋住院部的楼下,陆清酒按下电梯,等白月狐一起进入后,又按下了数字15。

作者有话要说:陆清酒:我发现其实水俸挺有用的……

白月狐:?

陆清酒:赌球的时候跟他反着选……

白月狐:……你很有想法。

第33章 失运之神

电梯缓缓上升, 很快就到达了他们要去的楼层。走廊上面,病人和家属们来来往往,神色匆忙。

医院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愉快的地方, 可以说, 这里既汇集了人类最渴求的希望,也汇集了希望被打破后的绝望。

白月狐的脚步停在了102病房门口, 陆清酒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户,看到病房里躺了一个年轻的姑娘,那姑娘穿着一套白色的病号服,没有头发的脑袋上裸露出青色的头皮, 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此时正低着头翻阅着手中一本什么东西。

“进去吗?”陆清酒小声问。

白月狐点点头,敲响了病房房门。

“谁呀, 进来。”那姑娘听到敲门声,抬起头说了一声。

白月狐推门而入,那姑娘看见他笑道:“呀, 月狐, 好久不见啊。”

白月狐说:“好久不见。”

两人似乎已是熟识, 姑娘热情的和白月狐打了招呼,让他随便坐,随后姑娘的目光落到了陆清酒脸上,她道:“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陆清酒。”白月狐介绍。

姑娘笑道:“你好,我叫候雪佳。”

很普通的名字,很普通的长相, 陆清酒没有在她身上看到任何异常的特质,若不是她认识白月狐,似乎也和水俸有些关系,陆清酒会觉得她和自己一样只是人类中的普通一员。

“你做自己的事吧,我坐一会儿就走。”白月狐对着侯雪佳道。

候雪佳笑道:“我给你们两个削个苹果吧。”

“我来吧。”见到她的动作,陆清酒忙接过了她手里的苹果和刀,他们两个大男人让一个生着病的小姑娘来削苹果,未免也有些过分了。

侯雪佳倒也没有和陆清酒争,笑眯眯的把手里的苹果递给了陆清酒:“好呀。”

她伸出手时,露出了掩藏在病服下的手腕,那双手腕和常人的手腕比起来过于纤细,手背上一片青紫,看得出是因为长期输液造成的,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在医院住了多久了。。

“最近怎么样?”白月狐开口问道。

“挺好的。”侯雪佳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看陆清酒认真的削苹果,笑眯眯道,“我的病情很稳定,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

“嗯。”白月狐道,“那就好。”

“是啊。”侯雪佳说,“运气不错。”她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当时医生通知我的时候,说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问我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白月狐和陆清酒就这么的听着。

“我说我已经够倒霉了,既然这次那我就先听坏的吧。”她说着话,整张脸的神情都生动起来,完全不像是个卧床许久的病人,“然后医生说,我可能活不长了。”

陆清酒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那好消息呢?”他觉得这已经是最坏的消息,实在是想不到能有什么好消息。

“然后医生告诉我,他们用我的名字命名了一种新的病毒。”侯雪佳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陆清酒:“……”

白月狐:“……”

两人都被这冷的要命的笑话震惊了。

侯雪佳见两人笑不出来,摸摸自己的光秃秃的脑袋:“怎么,不好笑吗?”

“唔,好笑。”陆清酒只能捧场的说了一句。

“好吧。”侯雪佳道,“看来你们笑点比较高……”

陆清酒很想叹息,但又觉得侯雪佳都这么积极了,自己这声叹息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好在这时候白月狐的话夺走了侯雪佳的注意力,他说:“水俸呢,怎么不在?”

“他有点事出去了。”侯雪佳说,“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

白月狐点点头,他道:“你休息吧,我们坐一会儿就走了。”

侯雪佳十分听话的躺回了病床上,道:“那我就不送你们了,也不知道下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总有机会的。”白月狐说,“清酒,我们走吧。”

陆清酒点点头,和白月狐一起离开了病房。

“她是普通人吗?”陆清酒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简单。

“是。”白月狐回答。

“你们认识多久了?”陆清酒道,“看起来……你经常来这里。”

“不长。”白月狐道,“十几年吧,我偶尔会过来看看。”

陆清酒:“……”十几年,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非常长的一段时间了,只是对于像白月狐这样的长生种的,却只是他们生命中的一瞬间罢了。

“我们就这么回去了?”陆清酒问。

“不。”白月狐说,“等水俸过来,我需要办点事。”

陆清酒道了声好。

他们两人在病房楼下等着,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水俸才急匆匆的过来了,只是让陆清酒比较惊讶的是,他脸上本该有的伤口全部不见了踪影,看不到一点青紫的痕迹,完全恢复了最好的状态。

白月狐冷眼看着他,态度非常不好,水俸也不介意,乐呵呵的说:“现在就过去?”

“嗯。”白月狐道。

“那他呢?在医院等咱们?”水俸问。

“一起去。”白月狐道,“他知道我是狐狸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水俸一眼,还着重的加重了狐狸这两个字。

水俸:“……行吧。”他的神情略微有些微妙。

这些陆清酒都看在眼里,不过假装自己全都没看见,只是认真的看着白月狐。白月狐则动作自然的抓住了陆清酒的手腕,他道:“跟着我走。”

陆清酒便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

水俸一路往前,走的地方越来越偏,他们的周围升腾起了一层浓郁的水雾,将周围俗世的景象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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