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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56)+番外

作者: 妖不知 阅读记录

有时还能迎着对面审视的线视笑一笑。

不知过了多久,李飞云才开了腔:“你还是没有要说的?”

周小生点点头:“有。”

李飞云神色中透出一丝欣慰和松懈:“说吧。”

“我……”周小生有些为难地叹口气,“真的很渴。”

“……”

五分钟后,李飞云在审讯室外,一边闷不吭声地抽烟,一边叹气。

“都两天没睡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文渊看了一眼玻璃隔板里面那个正不紧不慢地喝水的人,“呵,也是个见过场面的啊,从进来就没见他急过。偏偏他还跟省厅的长官有点关系,长官和夫人都是他的戏迷,上头可关照过,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上刑。”

“老子要是有了确凿的证据还用得着审?”李飞云骂了一句,“看他就是个斯文败类!”

“所以我们是不是抓得太急了?”文渊说道,“毕竟,手上的证据,还不足以……”

“没事,”李飞云摇摇手,“我们请他来这一趟,不过是作戏给猴看。我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话。”

这个“猴”,指的就是警署里的内鬼。

“天天作戏,我们是不是也能去演演电影了?”文渊呵呵地笑起来。

李飞云拍拍文渊的肩,夸赞道:“哪天案子破了,我个人给你颁个戏王奖。”顿了顿,“外加十次麻辣汤面。”

文渊笑得嘴都合不拢。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隔板的里面,那个人刚刚喝光了一整杯的水,也正望着他们轻轻发笑。

-

警署往右拐三四百米,有家小客栈。

这家客栈向来以便宜着称,往来的客商,来县城糊口的摊贩,或是来监狱探视亲友的人们,往往会在这里住下。

住一个月,价格比住一两日要便宜得多。

但便宜地方,一般要求都不能太高。

曹夫子在这里也住了有些日子,已经习惯了风从合紧的窗缝里灌进来,雨从瓦片里渗进来,隔壁的叫|床|声从墙缝里穿进来。

更习惯了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咯吱咯吱响。

有时候,他也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把这薄如纸板的地板踩穿了,摔到楼下。

听说上个月就有个客人这么摔了一趟掉到下面那房的床顶上,所幸没什么大碍,还得付钱把地板给修了。

他惯来醒得早,只要一听到凌晨第一声鸡鸣,便再也睡不着。

缓缓从床上坐起,摸索着找来衫子要穿上。

窗户“吱儿”一声打开了。

一道黑影从窗外窜了进来,大大方方地侧坐在窗台上。

还没等曹夫子看清,那黑影已经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莫老头儿,许久不见,你又变样子啦!要不是听到你把我的事改得面目全非到处乱讲,我都认不出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衔接过渡

zzZZZZ,好困!

一想到这是倒数第二个可熬夜的夜晚,我就悲痛欲绝!

第52章 印记

——玩累啦,我走了。

一个声音头顶上方悠悠响起,带着肆意的笑声。

陆一鸣被吵得睁开眼。

眼前正对着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

一片苍茫。

陆一鸣眯着眼盯着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一片苍茫赫然正是天空。

灰压压的云密集地挤作一处,似正酝酿着什么。

咦??

为什么躺在床上能看得到天?

陆一鸣睁大了双眼。

莫非屋顶破了个洞?

一阵又一阵的冷风从身侧不断地吹来。

陆一鸣打了个寒噤,混沌的大脑渐渐沉淀下来。

这才察觉身下有些起伏不平,硌得慌。

一手撑起身子坐起来,四面环顾,更是错愕。

只见身下乌瓦层叠排开,放眼更见其它屋宇楼台。

再往下一看,便是自家水井和院落。

这哪里是他的房间!

分明是自家屋顶。

怎么一觉睡到了屋顶上?

陆一鸣瞠目结舌,立马猜到,一定是花莫言捣的鬼!

气得直咬牙冷笑。

这死驴妖!

叫唤了半天,花莫言也没有出来应声。

想起方才半梦半醒之间花莫言丢下的那句话,陆一鸣更是啼笑皆非。

这个花莫言,跑哪里玩不好,上什么屋顶。

这分明是存心的。

陆一鸣小心翼翼地在斜成一定坡度的屋顶上站起来,没走几步脚下就一个趔趄,险些滑下去,吓得不敢再挪开步子。

自顾自犯了愁:好了,这下可怎么下去?

这屋顶离地怎么说也有两丈有余,跟墙头也有些距离。

跳下去嘛,估计摔是摔不死的,但这身皮肉受不受得住还真是个问题。

叫了几声陈姐,下面却没有回应。

瞧这天色,似乎已经过了辰时,陈姐该不会又早起去店里了?

先前也听她说,最近店子里新来的伙计笨手笨脚,什么都得她亲自操持。

陆一鸣在屋顶盘腿坐下,扶额叹气。

屋里只剩一个人了。

不,那个不能算作人。

陆一鸣还有些余火未消,加上左颊仍隐隐作痛,实在不想搭理他。

他看着下面的水井,想起了老王。

不由想,如果老王会说话就好了。

那可以让它出去跟邻居借个梯子来……

不过再一想,一只说话的龟……估计得把人吓死,哈哈。

陆一鸣坐在屋顶的斜坡上,从灰云凝结犹豫到乌云密布,屁|股被瓦片硌得生痛。

风愈来愈大,空气中的潮意也愈来愈浓。

等到几丝雨针擦过他的脸,终于忍不住一咬牙。

-

金叵罗正在自己房里闭目凝神地运着功。

第六十七个封印密密麻麻的脉络已经被他捋顺,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关口把它解开了。

只需要将凝起气息从这些脉络运过……

冷不丁,窗外传来了他的名字。

“金叵罗。”

啧。

金叵罗紧闭的双眼睫毛一颤。

什么时候叫他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叫。

想必也不会有什么要紧事,先不理他。

重新凝神。

“阿金!”

窗外又叫了起来。

“阿金,出来。”

心绪一动,刚刚凝好的神瞬间又消散了。

封印脉络一下子弹开,重新乱作一团散向全身,牵起全身一阵剧痛。

金叵罗皱了皱修长的眉毛,颇为不耐烦地睁开眼,透出两道阴鸷的精芒。

陆一鸣在夹着雨滴的风中簌簌发抖,看到金叵罗不紧不慢地从里屋走到院子里,抬起头迎向自己,脸色带着股毫不愿掩饰的嘲讽。

“嚯。”金叵罗笑出声,“你在上面做什么?”

陆一鸣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看看风景。”

笑意瞬间灌满了金叵罗蓝灰色的眼睛。

“叫我何事?”

“我想下去。”陆一鸣抿了抿嘴。

金叵罗点点头,事不关己:“哦。”

陆一鸣懒得再跟他啰嗦:“哦什么,赶紧给我弄架梯子过来!”

金叵罗看了看他,嘴角懒懒勾起:“你在求我?”

“……”

这小子,还来劲了是不是?

陆一鸣叹气,挥挥手:“算了,我慢慢等陈姐回来吧。”

说话间,雨滴已经淅淅沥沥从头顶落了下来,天地间很快便拉起了层厚厚的白幕。

陆一鸣无奈地任由雨水将全身打湿,抹了把脸上淌不完的水,艰难地骂道:“白眼狼。”

终究是靠不住啊。

眼前一花,一道黑影掠到身畔。

金叵罗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上来。”

陆一鸣扭头,看到了金叵罗宽厚紧|实的背脊。

那一道脊骨线在磅礴的雨里尤如一柄绷得恰到好处的白玉弓。

感觉到身后的人利落地爬上了自己的背,金叵罗微微侧过头:“你不生气了?”

气归气,总得先避避雨。新仇旧帐,等下去再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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