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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69)

所以戚洌、梁景行和原身戚行戈,在骨子里都是一个人。

狗花第一次写文,笔力不够,因此一些想表现出来的东西可能并没有表现到,因此在这里稍作解释,请小天使们原谅~

哇!这么严肃的画风,一点都不像刘狗花平时“作者有话说”的风格!!

所以!刘狗花要强行卖个萌!!!么么哒!!!

☆、校霸与学霸不得不说的二三事(20)

果然, 无事不登三宝殿。

梁江峰此行, 就是冲着梁景行爸爸的那套房子来的。

这套房子虽说老了点, 面积也不大,可是胜在地段好, 还是个重点小学的学区房。

梁江峰前阵子被合伙人卷跑了钱, 身无分文, 便生出了找梁景行要钱的念头,结果便因为乔易年的出现而碰了一鼻子灰。

可是, 梁景行天天回家, 乔易年可不是天天都在的。

从那一天起, 梁江峰就像个要被强拆了房子的钉子户一样, 死守着梁景行家楼下的阵地,专逮梁景行落单的时候。除了晚上睡觉以外, 一日三餐都捧着盒饭在那里解决。

纠缠了几次, 梁景行松了口,把纪爸爸留的那点钱都给了梁江峰。

一方面, 季爸爸从小就给梁景行灌输知恩图报的思想,而梁江峰也的确养了梁景行快十年,无论是什么样的养育,梁景行自认为对他也是有所亏欠的。另一方面, 他给乔易年当了家教老师, 乔纪明给他发的工资颇为丰厚,养活他这个人绰绰有余。

所以,他把季爸爸留下的存折分毫不差地交给了梁江峰, 算是还清了债。

但是这存款过了十来年,经历了通货膨胀的层层盘剥,实际价值已经所剩无几。

梁江峰又是突然破产,在温饱线上挣扎了好一阵子的人,拿到了钱便忍不住先去快活了一番。

在快活的地方,他认识了一个自称龙哥,志同道合的“朋友”。

这个朋友带着他沾了毒。

沾了毒瘾的人,跟酒瘾烟瘾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那钱花得像流水一样,眼看着就要见底。

龙哥说,咱不怕呀,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跟着我,一边卖,一边吸,自产自销,不仅挣上了钱,还不用从别人手里买。

梁江峰还没走到绝路上。他当了几十年规规矩矩的商人,突然下海贩毒去,他一时之间是不敢的。

另一方面,对于梁景行拿着一张十年前的破存折“糊弄”自己这件事,梁江峰也是分外不满。他这阵子辗转知道了这小子搭上了乔纪明这条大船,跟乔纪明的儿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过的都是吃香喝辣的日子。

于是他想着,凭什么让我去下海贩毒呢?应该让这个小子把房子给我,这样才算公平。

我替他那个死鬼爸爸白白养了十年儿子,从那么个什么都不让干的破公安局也没捞到什么油水,这十年来做的都是吃亏的买卖。

四舍五入地算一算,收他们一套房子不算多。

“舅舅,我爸爸留下来的钱我已经全部给您了。”梁景行丝毫不吃他这口蜜腹剑的一套,冷着脸说道。

“嗨!”梁江峰这么个在孔方兄的地盘儿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人,那脸皮最是刀枪不入。“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开口闭口都是钱!舅舅这不是心疼你一个人在外……”

“当初让我自己回去生活的也是您。”梁景行说道。

“……舅舅这不是、这不是后悔了嘛。”他伸手就要去扯梁景行的胳膊,摆出了一副十足亲密的姿态。

梁景行利索地避开了他的动作,向后退了两步:“可是我已经成年了。”

梁江峰停在原地。

这一招没用,得换策略。

他那原本堆满了笑容了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来,嘴角向下,眉毛拧起,脸上原本满是笑意的褶子也沮丧地往下捶。

“——景行呀!”他噗通往地上一跪,扯着喉咙,有声有色地哭嚷了起来。“舅舅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你了啊!”

他这么大的动静,吓得梁景行一时没反应过来,向后躲了一大步。

梁江峰也不管脸上到底有没有眼泪,在面上胡乱抹了一把。

“舅舅活不下去了呀!你不能为了这么一个房子,就把舅舅往绝路上逼呐!”他一边嚷嚷着,一边喉咙里发出呜咽,在地上往前蹭着,伸手就要去抱梁景行的腿。

“……舅舅,您先起来。”梁景行咬着牙,低头说道。

“你答应我,你住到我那里去,你让我把你爸爸的房子卖掉,不然我就不起来!”梁江峰扯着嗓子,脸朝着大敞的门口喊,企图留下来往路人的脚步。

“……舅舅,这个房子现在是我的。”梁景行道。

“你又不会没有地方住!”梁江峰变本加厉地哭嚷道。“你傍上乔纪明了,兜里有花不完的钱!就算是乔纪明不收留你,我家里也是有屋子的呀!你就是嫌弃你舅舅,你就是嫌我穷……”

如梁江峰的愿,医院里过往的家属和闲人皆被这间病房里的动静牵绊住了脚步,循着爱看热闹的天性,伸着脖子往里头看。

这几年医闹入了刑,医院里比前几年清静多了。但是治病救人这件事本来就是要花大价钱的,医院里整日都是些悲欢离合和家财散尽的事儿,一到这种节骨眼上,什么家庭矛盾都会往外迸发。

但是这病房里头,既没有哪个缺胳膊少腿的,也没有谁濒临死亡的。一个面色虽然苍白,但又高又结实的少年,一个动作灵活的中年男人,出现面前这样的场景实在是不应该。

围过来的人多了,就有更多的人被勾起好奇心,想往这人堆里凑。

人类这种群居动物,向来对热闹有一种天然的亲近。

这个时候,警察来了。

外层的看客看到穿制服的,赶紧匆匆让路。里头的人察觉到外头的动静,扭头就看到了大盖帽,也忙不迭地让路。

紧接着,梁景行就看到孙国全大步地走了进来。

“这是在干什么呢?”孙国全瞪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撒泼的梁江峰。

“孙叔叔。”梁景行没说别的,只静静地跟孙国全打了个招呼。

孙国全冲他点了点头。

自从上次那个叫乔易年的小子跑去找他,同他讲了梁江峰的事儿以后,他便派了警力关注梁江峰的动向。

起初只发现这个人出入各大色情场所,顺带什么酒吧夜店,都有这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后来就发现,这个人每次一起消费的人,行踪都特别诡秘。

再深查下去,这个人就是当年残害季爸爸的那个团伙头目的心腹手下,在他们那个道儿上名唤钱蛟,真名不详。

“头儿,这个梁江峰已经跟钱蛟搭上线了。”负责盯着梁江峰的小警察问孙国全。“咱们要不要跟他联系上,叫他当咱们的线人?”

“没可能。”孙国全说道。“这个人,泼皮无赖,唯利是图,咱们跟他联系上以后,不等我们动作,他就把我们供给那伙人了。”

小警察来警察局才两年,压根儿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当年,梁江峰这个名字,那可是全市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他替出特勤的季警官抚养了儿子,没两天就跑来公安局,直奔局长办公室,让他帮忙摆平自己承包的工程的工程事故。

这事儿局长没给办,梁江峰就把这个当成了市局欠下的他的一个人情。

没过两个月,有个派出所修缮办公楼,梁江峰又跑来找局长,非要让局长把这个活儿交给他的那个工程队。

局长一来想着不是什么大事,二来又怕梁江峰嫁祸给季警官的儿子,想保障出特勤的警察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就把这个工程交给了梁江峰。

结果工程结束以后一审查,墙体厚度,工程用料全都不合格,梁江峰从这里头挖走了不少油水。

这下,局长只好装聋装瞎,不知道这件事,任凭分局把梁江峰扣下罚款,又就地刑事拘留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