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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70)

梁江峰全程嚷嚷着要见局长,嚷嚷得市局人尽皆知。

这几年,季警官也殉职了,老局长也退休了,市局的同事升迁的升迁,调任的调任,转业的转业,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但是孙国全恰好是其中之一,并且对这事儿记忆犹新。

当初为了这个,他跟局长打过报告,让局长把梁景行安排给他抚养。可是这一来不合规制,二来他自己也是个工薪阶层,手里的钱只够养活一家三口,实在难以再去养一个要上学的孩子。

他那会儿又去过一趟梁江峰的家,也正是那一次被梁江峰的老婆赶出家门的。

于是这一天,盯梁江峰的小警察就跟他汇报说,梁江峰一大早跑到了市医院。

按这一阵子梁江峰的动向,他没有联系过的亲友,也没在色情场所掏空身体,因此按说是没有去医院的理由的。

可是孙国全知道,梁景行在这家医院。

果然,在他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场闹剧。

跪在地上的梁江峰看到来的人是孙国全,脸色变了变,又不得不演下去,只好接着扯着嗓子哭叫,但原本到了嘴边的话都悉数咽了下去。

“都散了吧,干自己的事情去。”孙国全不由分说地把门口围观的人往外轰,把门从里面毫不犹豫地磕上,不留情面地把梁江峰的观众都赶走了。

“怎么回事?”关了门,孙国全皱着眉头转过身来,没去问梁景行,一双严肃得有些凶巴巴的眼睛盯着梁江峰。

梁江峰没说话,雷声大雨点小的哭声也逐渐低了下去。

“我问你话呢!梁江峰,你是不是忘了被治安拘留的感觉了?”

“我的家事,你凭什么管!”梁江峰顿时停下了哭声,一双丁点眼泪都没掉的眼睛目眦欲裂地瞪着孙国全。“我来接我外甥,他不肯跟我回家,还不许我伤心了是不是?”

“回家?”孙国全冷笑道。“你当除了你以外没人知道?景行现在住在哪里,你心里还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今天的狗花也肥肠爱你们!一定要强行给你们比一个大心心那种!

另外,熬夜会秃头,小天使们要保持正常的作息哟~

☆、校霸与学霸不得不说的二三事(21)

“你说说, 兄弟, 这他妈都什么事儿?”梁江峰把手里的洋酒杯往桌上一墩, 肿着一双眼睛,大着舌头骂道。“老子……老子养大的小子, 这个姓孙的老畜生居然敢自己把他送回家去, 就在医院把老子赶……走!”

他面前那个人中等身材, 个子看起来也不高,五官拆开来看, 个个儿都是一点都不出彩的模样。一旦将他这五官合在一起看, 那就是大马路上转脸就忘的路人脸。

他那一双小眼睛在酒吧的灯红酒绿里, 在那张不出色的脸上熠熠生辉。

他脸上笑着, 一边拿着杯喝酒,一边抬起一边眉毛去暼梁江峰, 挤出了额头上清清楚楚的抬头纹。

“龙……龙哥!”梁江峰伸出厚实的手掌, 在那人肩膀上没轻没重地拍了几下,醉得眼睛直往上翻。“你说……!他他妈的是不是个东西!”

面前这男人就是钱蛟。

“不是东西。”钱蛟脸上露出了种看起来略显夸张的关心和同情, 同仇敌忾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说道。“他这种人,真他妈的不要脸!”

“就——就是!”梁江峰听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答案,醉得迟钝了的脸上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神情。他一只手撑着桌子, 翻着白眼打了个声音颇大的酒嗝, 感慨道。“龙哥,你——你真是我梁……梁江峰,这辈子的好兄弟。”

“梁哥, 瞧你这话说的。”钱蛟觑着他,听完了他说话,脸上笑起来。他一边拿起酒瓶给梁江峰添酒,一边说道。“这不是咱俩投缘嘛。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一见如故,对吧?”

“对!”梁江峰拍着桌子赞成道。

钱蛟把酒倒满了,推到梁江峰手边上,说道:“我这个人交朋友,从来不看什么身家。咱们是跟人当兄弟,又不是跟钱当兄弟,对吧?”

梁江峰脸上露出了醉态醺然的笑:“是这个理!”说着,他那被酒精麻痹得迟钝了的大脑里又浮现起了自己破产后的种种,不由得接着大着舌头慨叹道。“想我梁江峰……纵横商场几十年!不说有什么大成就吧,那可是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

钱蛟在那儿笑眯眯地点头附和着。

“老子有钱那会儿!周围也是不缺朋友兄弟的!结果等老子现在破产了,那些孙子就像不认识我一样!”

梁江峰说得口沫横飞,一滴唾沫星子飞到了钱蛟手里的酒杯里。

“这些人,都他妈这样。”钱蛟同梁江峰说着话,眼睛却是垂下去,看着手里的杯子。“所以说,患难见真情,咱俩这样的才是真兄弟。”

话音刚落,他便把手里的酒杯顺顺溜溜地往旁边一歪,将里头的酒尽数倒在了地上。

梁江峰并没有注意他手上的动静,还歪着眼睛横在椅子上,嘴里更加起劲地骂骂咧咧道:“别说别人了,就是我这个外甥,都他妈是个见利忘义的东西!他没爹没娘的,要不是老子,他早就死在外面了!你知不知道他那个爸爸,嗯?命都不要了去干什么?”

“干什么?”钱蛟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问道。

梁江峰嘴里冷哼了一声,压低了声音,手肘撑着桌子,凑上来道:“当什么他妈的缉毒警察!什么事儿都没干成就算了,命都没了!”

“你说什么?”原本把玩着酒杯的钱蛟忽然通身一凛,两个手肘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看向梁江峰。

“……啊?”梁江峰愣了愣,挠着脑袋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嗨,我说那个梁景行,连个破房子都……”

钱蛟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你外甥的爸爸?干什么的?”

梁江峰这会儿喝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也自然是没看出来钱蛟此刻的不寻常来。他打了个酒嗝,压根儿没一点深思的能力,脱口而出:“缉毒警察嘛,早就死了。”

“他叫什么名字?”钱蛟问道。

“他……他叫什么名字,他叫什么名字啊?”梁江峰醉眼惺忪地歪在椅子上,开始费劲儿地回忆起来。

被酒精麻痹了的脑子,是根本没法儿受人控制的。

梁江峰越想,眼睛睁得越小。没一会儿,便仰在那里,一点意识都没了,嘴里扯出一声呼噜。

“……操。”钱蛟看着他这幅模样,嘴里骂了一句,把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搁,伸腿隔着桌子使劲地在梁江峰腿上踹了一脚。

“……哎哟!”梁江峰嘴里被吓得哼哼了几声,睁开眼睛看向钱蛟。

“你他妈瞎啊?走路不看路的?”不等梁江峰反应过来,钱蛟就抬头,瞪着路过的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骂道。

“……?”那女人被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瞪着一双眼妆厚重的杏眼就要跟钱蛟干仗。可这钱蛟比她神情还凶,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模样。

这女人单枪匹马,此时便不敢上前来。她站在原地喘了口气,嘴里咒骂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

“这人没眼力见儿,”钱蛟笑着对梁江峰说。“都没见着梁哥在这儿睡觉,扰了梁哥好梦了。”

“——没事儿,没事儿。”梁江峰迟钝的脑子没反应过来面前的情况,撑着胳膊在椅子上坐正。

“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来着?”钱蛟手搭在桌上,抻着脖子问道。“您刚才说,梁景行的爸爸,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对!”梁江峰稀里糊涂道。“姓季,叫季方诚。……怎么,龙哥您认识?”

“这我哪儿能认识呀。”钱蛟手头动作顿了顿,神态却颇为自若地道。“您还真能看得起我,我做那点小本买卖,哪儿能到认识警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