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92)

丫鬟没有领罚,反而拿到了赏赐,不由得心里一喜,连忙接过簪子,千恩万谢。

萧若佩点了点头,道:“没有别的事,你便先行下去吧。”

萧若佩转回头去,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眼底泛青,双目无神的自己。

她本是动了回家的心思,可却又觉得不服。自己上一辈子过得稀里糊涂,这辈子究竟能过成什么模样,还未可知。

她心道,我不过初来乍到,落了下风罢了。而日后谁能笑到最后,还要各凭本事。

她笑了笑,轻声吩咐替自己梳妆的丫鬟道:“今日妆容化得精神些,将我脸上这些疲态盖一盖,免得见了圣上,丢王爷的人。”

故而这一日,乔易年精神抖擞、手掌发麻地出了院子,走到王府门口时,便看到了候在马车边,身着繁复宫装,头上盘着端庄发髻,打扮得体,面带笑容的萧若佩。

直男如乔易年,自然没有注意到萧若佩隐藏在妆容下的疲态。

他此时心里还在恼怒着早上的事。

原本被点住穴道,虽说暂时不能动作,可是经脉毕竟是活的,两三个时辰也能活动自如。

可是,昨天他还没等穴道自行解开呢,就昏睡在了戚断情小心翼翼的怀抱里。

许是这人身上携带的氤氲水汽太容易叫人头脑昏沉,也许是这人隔着被子的拥抱太过轻柔,也许是这个人身上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叫人心安。

总之,通身戒备的乔易年像是被下了药一般,莫名其妙地在戚断情怀里睡熟了。

故而第二天清晨一睁眼,便看到了这个东西对自己欲行不轨的模样。

狗改不了吃……呸。

当时,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的乔易年一脚将他蹬下床去,接着便皱眉坐在榻上,看着这人狼狈又自责地爬起来的模样。

乔易年又隐约想起昨夜的熟悉感。

这个人跟之前的任务对象……难道真的是一个人?

可现在看来,虽说这熟悉感仍旧难以抹去,却又是说不出具体哪里相像。

恍惚之间,仿佛只是因为面孔相似。

肯定是昨夜被点了穴道,导致脑筋也不灵敏,胡思乱想了吧。

乔易年没有多加思考,便扬声唤道:“来人。”

接着,他像是替自己出气一般,指着垂头丧气站在自己面前的戚断情,道:“带出去,服侍本王更衣。”

故而,经此一番波折,乔易年并没什么心思去放在萧若佩身上,只对着面前这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略一点头致意了下,便习惯性地礼貌伸出手去,扶她上马车。

看着乔易年伸过来的手,萧若佩心想,果然这一次,自己是没有做错决定的。

说是入宫面圣,可是只要有圣上在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有芩妃。

这一日也是。

被宫人引进和寿宫时,乔易年一抬头便看到了端坐在位上的皇帝和服侍在侧的芩妃。

这芩妃当真长了一张足够祸乱朝政的脸。一双眼睛媚而不妖,只一眼,便觉得那水一般都眼波里满含风情,还不失娇弱与端庄。

传话太监话音刚落,芩妃眉目便含上了笑意,指尖涂着红蔻丹的素白的手轻柔地搭在了皇上的胳膊上,柔软的身子朝他身上一倾,呵气如兰道:“圣上方才还盼着恭亲王呢,可巧这就来了。”

坐在她旁边的皇帝明显就没有这么赏心悦目了。

连年纵欲和沉迷长生不老仙丹的皇上被这两样爱好几乎掏空了身体,此时看起来,鬓角冒出不少白发不说,肌肤泛黄,形容枯槁,露出来的皮肤像是在衣橱底层压了三五年,压出了一脸难以平复的褶子。

这么个刚过不惑之年的皇帝,活生生长了副风烛残年的模样。

虽说细细辨认的话,还是能看出当年意气风发、英俊潇洒的模样的。可是而今此人这脾肾皆虚的脸,加上眼睛里冒着的不正常熠熠光亮,实在是叫人对他的样子不敢恭维。

这皇帝再这么作下去,可没有几年好活了,乔易年心想。

可显然,这皇帝早就被身边的真爱和中心耿耿的炼丹术士洗了脑,觉得自己龙精虎猛,向天再借五千年都是小意思。

乔易年带着萧若佩跪在阶前行了礼。

“免礼平身,坐吧。”皇帝被身边美人几个动作撩拨得身体酥了一半,袖子下的手隔着衣料在美人大腿上掐了一把。“今日并无外人在场,孩儿不必拘礼。”

“谢父王。”乔易年从善如流地谢恩起身,颇给面子地和皇帝一起假惺惺地演起了父慈子孝。

“瞧这一对孩子,郎才女貌的,实在登对极了。”芩妃掩唇笑道。“陛下向来最是操心恭亲王,今日看他觅得佳偶,也算是能放心了。”

“哼。”皇帝看了这个最为不顺眼的儿子一眼,伸手握住了芩妃细嫩的小手。“这个儿子最不叫我省心。”

芩妃闻言,娇笑起来,接着便吩咐下人道:“这新媳妇进门,是该给公婆进茶的。还不赶紧将茶端上来。”

接着,她又将另一只手搭在了皇帝枯槁的手背上,笑道:“妾身对这新媳妇是愈看愈喜欢,一会儿等这该走的流程走完了呀,定要私下同她说说体己话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感觉最近评论变少了诶~是不是最近的情节木有意思呀QWQ~诶嘿,有任何关于文的问题小天使们都阔以提出来的呀~

就怕最近文的质量下降了可是狗发自己不鸡到QWQ小天使们不要害怕提意见呀!!

另外!小天使们青年节快乐~大家都要当涩费主义好青年哟~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8)

按说以芩妃的身份, 今日是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乔易年的生母是贵不可攀的皇后, 虽说故去多年, 可好歹是名门之后,还是皇帝的第一任正妻。

皇子娶妻, 次日携妻入宫面见公婆。这歌姬出身、且在群臣的一再反对下止步妃位的芩妃无论如何也担不起乔易年“婆”这个身份的。

可她就是挽着皇帝的胳膊, 坐在皇帝身侧, 理所应当地张罗着,还稳稳地接过了萧若佩手里的茶, 寒暄几句后, 挽着萧若佩去了后间。

宛如真正的皇后一般。

皇帝对此一句话没说, 乔易年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微词。

但是……而今这二人亲婆媳一般上后间说话去了, 留着这一对纸花父子在这儿,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随着二人一个殷切关心, 一个礼貌而答的声音远去后, 这大殿里的声音便陷入了尴尬的静默。

有芩妃在场也挺好的,乔易年心想。虽说人不是什么好人, 可一来模样养眼,二来能说会道。不像此时坐在上头的那个男人一般,生了副精尽人亡的模样不说,一双一点善意都无的眼睛还总瞪着自己。

像是个要讨命的恶鬼一般, 实在吓人。

得找话题, 乔易年心想。

“……父皇今日气色不错。”乔易年笑吟吟地开口恭维道。“可见芩妃娘娘将父皇照顾得很好,儿臣在府中日日挂怀父皇,今日见到了, 也算是十分放心。”

虽说是假话,可贵在人人都爱听。

“你莫要打回宫来的主意。”上头那君王听了他的话,却冷冷道。“给你建了王府,便好生在那里待着,莫要多生事端。”

乔易年:???

可见这病入膏肓的人,就算是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日薄西山,也会不自觉地多疑起来。

我不过是客气地表达一下我做儿子的对父亲的关心,你怎么就牵扯到我想回宫了?

乔易年讪笑着答应了,也不能就此沉默,只好去捡些不痛不痒的话来说。

“说起来,儿臣愚钝,父皇分给儿臣的工作有时实在力不从心,不知如何下手,便一直想请教父皇一二。比如说前些日子兵部侍郎夫人的娘家参了侍郎一本,说他□□无度,眠花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