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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95)

侍卫带着他行到了戚断情的院落边。

火大极了,几乎是将整个院落都包裹在了火舌里。浓烟和烈火卷在一起,翻涌着朝天上蹿去。木料在火中发出噼啪的声响,不出片刻,一间屋子的横梁便在火焰中轰然塌下来。

乔易年说不清楚此时在火中的是谁。

是戚洌,是梁景行,还是戚断情。

抑或就是这同一个人。

旁边的家丁、侍卫和宫女提着水桶,一桶一桶地将水朝火焰上浇去,可看起来却起不到任何作用一般,难以控制火势的蔓延。

旁边丫鬟们呛得咳嗽的声音搅得人心烦意乱。

乔易年身后,顺喜还小心翼翼地劝道:“王爷,您朝后站站,莫叫这火燎着了……”

乔易年向来脾气不差。

可他一把将身边提着水桶路过的那个侍卫总管揪过来,纤长的手紧紧攥着他的领子。

“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人呢,人上哪里去了?”

明明灭灭的火光中,乔易年的眼睛似乎被热气灼得泛起红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0)

侍卫总管从来没见过乔易年这副模样。

他吓得双腿一软, 几乎跪倒在地上, 双唇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王……王爷, 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利……”

“我问你话呢?”乔易年咬牙道。“人为什么还没有找到!”

火光中, 侍卫总管似乎看到了王爷逐渐湿润起来的眼角。

“属下……属下这就派人……”

乔易年一把将他丢开。

“快去!”

而就在这时, 一个小侍卫急得连滚带爬地跑到乔易年面前, 扑通跪下:“王爷,戚夫人找着了!”

“可有伤着哪里?”乔易年问道。

“王爷放心, 夫人毫发无损!”小侍卫道。

乔易年舒了口气。瞥了一眼旁边如释重负的侍卫总管, 摆了摆手说:“没你的事了, 速速救火, 莫要让火殃及其他院落。另外……”他顿了顿。“查清楚起火原因,若有人故意纵火, 定要将他捉拿起来, 严惩不贷。”

侍卫总管从阎王爷手里捡回了脑袋,顿时面露喜色, 急急地应下来,便接着去救火了。

“在哪里找着的?”乔易年问道。

“……回王爷,在您卧房门口。”小侍卫道。

乔易年:……??

他顿时面色黑了一半,耳根又莫名其妙地泛红。

他抿了抿嘴, 看那侍卫低着头不敢抬头, 却仍旧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便赶紧将他哄走:“一会自己上账房里去拿三个月的例银权当赏赐,另外叫你们总管把今日救火的都记下来, 这个月多拿一倍银子。去吧。”

这小侍卫也退下了。

“爷,既然夫人没事儿,您便早些回屋吧。”顺喜凑过来道。“晚上天冷,您身体娇贵,莫要冻着了。”

“走吧 。”乔易年道。“正好本王要好好问问,这蛮子是怎么又跑到本王那里去的。”

说到这儿,他又啧了一声,道:“可这蛮子话都不会说,问得出什么来?”

身后的顺喜闻言,道:“王爷,夫人一直听不懂汉语,这么在王府之中也不是事儿呀。”

“所言极是。”乔易年点头道。“反正他终日无事,你这两日便去张罗,找个会突厥语的先生,以后每日教他汉语。”

“嗻。”顺喜连忙应下来。

“另外 ,府中现在哪里还有空房?”乔易年问道。“我看戚断情那屋子一时半会怕是住不了人,给他另外安排个住处。”

“那便只有听竹轩了,王爷。”顺喜道。“离王爷住处也近,就隔了一面墙,在您的落松阁边上。”

……隔壁?

“远一点的没有吗?”乔易年拢了拢披风,皱眉道。“越远越好 。”

“这便是没了,王爷。”顺喜想了半天,愁眉苦脸道。“后宅那一片一间一间的都分给了各位夫人,另一个最大的院子又给了王妃。王妃带的人多,下人房里住不下,便又占了个院子。再远一些的都是侍卫家丁们住的,近来开春了花园里又该栽花,府里又进了好些个花匠……”

顺喜如数家珍地,把王府的屋子一间一间全都划了出去。

这可好,日后定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况且这人武功高强又没脸没皮,到时候隔三差五地翻墙过来也不是难事。

“行了。”乔易年打断道。“就这样吧,一会回去便把他领过去,莫要污了本王的眼睛。”

哟,王爷您这是什么话,光着身子抱在一处睡都睡过了,还怕见这一面不成?

顺喜心里头笑嘻嘻地腹诽,可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嗻,王爷,但这听竹轩闲置了好几年了,积了不少灰,物件也不全。奴才一会便着人去打扫,定能让夫人今儿晚上就能住进去。”

乔易年嗯了一声。

没多久便走到了落松阁。

乔易年还没走到门口呢,就看到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像个卫兵一样站在自己门口。

……看到就头疼。

戚断情本来就站在那里像个望眼欲穿的思妇,此时看到乔易年过来,像是顿时失去了智商一般,原本冷淡而略显倨傲的神情顿时眉开眼笑,像条摇着尾巴的大狼狗一般,冲到了乔易年面前,伸手熟练地将他的袖子一扯,便要黏上来。

被乔易年一掌按到一边。

大狼狗顿时耷拉下了一双竖得笔直的耳朵,模样沮丧且委屈。

这人一旦说不出话来了,肢体语言和表情就会尤其地能反映出情绪。

戚断情小声地嘟哝了一句什么突厥语,乔易年没听懂。

他叹了口气,脚步没停,反手握住戚断情的手腕,一路把他拽到房里,对着房内明亮的灯光,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

可这个人除了脸上身上蹭了点灰以外,衣冠整齐,也一点不显得狼狈,精神状态更是好极了,一点都不像个从火场里逃命出来的人。

乔易年又随意在他身上四处拍了拍。

这个大狗只端正地站在那里任凭他拍,像是站军姿一般笔直又标准,只有一双不规矩的眼睛灼热地盯着他。

乔易年又被他盯得有些面红耳赤的趋势。

这哪里像是个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恐怕是为了等着耍流氓,在自己屋前蹲了不知多久,便恰好躲过了这一劫吧!

但是这人脸上的黑灰又的确是从火场中带下来的。

乔易年有些狐疑,便取出自己身上的丝质方巾来,擦了擦戚断情脸上的黑灰,想取来研究一番。

结果自己的手被戚断情一把握住,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又伸头凑在乔易年耳边,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话。

虽说听不懂,可乔易年头一次发现突厥语这么好听。

周围的侍女们发出了一阵轻而压抑的嬉笑声。

这也不怪这群姑娘。别家的男主子哪个没有几个通房丫头,跟房中侍女多少都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可偏生就她们这个主子,像是个带发修行的和尚,不但不碰自己屋中的丫鬟一指头,连后院里的夫人们都不碰。整日都是一副谦和正直的君子模样,不食人间烟火。

可这王爷一旦碰到了戚夫人,便像是个掉进俗尘里的仙人一般,又是脸红又是嗔怒,且时刻都是一番暧昧的气氛。

丫鬟们是觉得新奇又有趣的。

乔易年瞪了这群姑娘一眼,却又不好出声指责,只使劲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将戚断情一把推开。

戚断情也不恼,发出了一阵低沉且磁性的笑声。

“都愣在那里做什么?”乔易年不再看他,转而看向房中的那些丫鬟。“还不倒茶来?”

离他最近的那个丫鬟压抑着脸上的笑,赶忙小跑着去倒茶。

后头的顺喜终于找着了见缝插针的地儿,赶忙趁着这会儿的空档凑过来给乔易年取披风。取下了披风出去时又使劲拿眼睛示意几个侍女,叫她们赶紧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