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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作死[快穿](98)

他深爱着这个人,于是便不讲条件地去心疼他、宠爱他,让他由着性子做事情。纵是这个人常对自己表现出抗拒和防备,可戚断情只要看着他,便觉得踏实安稳。

可现在,他却在伤害他自己。

乔易年袖子上浸出的鲜血刺得戚断情眼睛疼,而更让他生气的是乔易年对自己身上的伤满不在乎的态度。

乔易年这个人总是这样,对自己比对别人狠得多。他但凡觉得什么是错的,不仅要去做伤害对方的事,连带着自己也不放过。

戚断情从没有这样生气过,气得不自觉地收起了脸上所有的神情,眉头拧起,嘴唇紧抿。

戚断情一把将他扯过来,拽着他就往里间走。

戚断情突然翻脸的模样把乔易年也吓得怔愣了片刻,接着便由心底生出了一些胆怯和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委屈。

他开始向后挣扎。

向来戚断情扯他的时候,都是一下就能挣开。可此时的戚断情那手像是铁铸的一般,使上多大的劲都难以挣动分毫。

“戚断情!”乔易年此时才渐渐感觉到了另一只手臂上细密而钻心的疼,同时自己完好的那只胳膊的手腕还被这个人捏得死紧,也隐隐疼了起来。

他心头不知名的情绪更甚,眼眶也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红。

他心想,戚断情你凭什么!

是你自己认错了人,随意招惹我;也是你自己烧了房子,跑到我这里来纠缠。

此时……还用这样的神情面对我。

紧接着,他便被戚断情掰着肩膀坐在床上。

乔易年下意识地便要挣扎着站起来。

戚断情一看到他这动作,便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面沉如水,用那一双不带什么情绪的眼睛看着乔易年。

乔易年从来没发现戚断情的神情能够这般威严。

……凶巴巴的。

戚断情看他怔愣地看着自己,不再轻举妄动了,才面无表情、抿着嘴唇地转开目光,毫不犹豫地伸手到他的衣襟上,去脱他那浸上了茶渍和血污的外袍。

外间的顺喜心里急的慌,想去叫太医,却又不敢在主子发脾气的时候轻举妄动地私自出去。

顺喜犹豫了片刻,对主子的担心超过了对惩罚的恐惧,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探头探脑地看向内间,想开口求主子传太医。

这一探头,便看到了不该看的。

主子爷被人高马大的戚夫人按在床榻上,神情里能看出些忌惮,红着眼眶,神情紧绷又有些委屈地抬头看向戚夫人,动也不敢动。而戚夫人背对着自己,向主子倾身过去,一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撕开了主子爷的衣襟。

顺喜:!!!

这戚夫人当真是禽兽!主子爷都伤成什么模样了,哪里是做这档子事儿的时候!

紧接着,顺喜便看到王爷看向自己,原本忌惮而委屈的神情陡然变得羞愤,红晕都窜上了耳根。

完了完了,这下这宝贝脑袋怕是真的保不住。

就在顺喜膝盖一软,差点跪下磕头谢罪的时候,他听见主子爷冷声喝道。

“还在那里探头探脑做什么?去请太医!”

顺喜如蒙大赦,不仅保住了脑袋,还让主子爷自己开了口喊太医。

他那方才失了力气的膝盖不顶事儿,叫他一个踉跄撞在了花雕拱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顺喜捂着那磕得疼痛的额角,踉跄着赶忙跑了出去。

临走还不忘拽起来那个还跪在地上不敢动的侍卫总管,将他一并拉出去。

虽说顺喜有些发愁,一会儿太医来了,里头正不管不顾地办着那档子事儿,可该如何是好?

可顺喜一个奴才,虽说担心主子带着伤做那事儿实在伤身,可是断不敢去劝说一个字的。

此时便希望府里能有个自家爷的父兄长辈,自己也好跑去告状,而不是在这儿瞎担心了。

只可惜,这一府之主便是他那位年轻又不怎么靠谱的主子爷。

而此时,这位主子爷正被戚夫人按在床上,动都不敢动。

戚断情动作有些狠,便连着乔易年的内衫也一并扯开。这春装轻且薄,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糟践,只一下,乔易年白生生的肩头和锁骨,以及一片嫩而平整的胸膛皆露了出来。

戚断情的动作滞了滞,面上冷冽的神情差点就维持不住了。

他原本怕乔易年的伤口和袖子上的茶渍贴在一起,容易感染,便想将乔易年的外袍先行除下来。可是这中原人不仅为人含蓄内敛,衣服穿得也是层层叠叠,这里搭扣那里系带的,一时间叫人摸不着头脑,于是戚断情便干脆将他的外袍从衣襟处扯开。

却不想自己粗手粗脚。

戚断情瞥了乔易年一眼。

乔易年脸上的愠怒、羞愤和忌惮顿时融在了一起。他坐在那里,手撑在床沿上,抬着眼睛看着戚断情。他眼角更红了,嘴唇也委委屈屈地抿了起来。

只一眼戚断情就差点破功,心头的怒火也顿时熄灭,只剩下心疼和无奈。

他赶忙转开目光,一双手心无旁骛地去脱乔易年的外袍,小心翼翼地一下都没碰到乔易年在他粗暴动作下露出的皮肤。

可不敢再碰。一来自己身下的这小兄弟不听话,说硬就硬,一点都不知道自制,二来面前这人是只炸着毛的猫儿,碰一下就要跳走。

可他这一番神态,在乔易年眼中却变了味。

他看到戚断情不带任何感情地瞥了自己一眼,似乎是在威慑一般,接着便转开了目光。

面前的戚断情实在是太陌生了。

就连他那一双向来不规矩的狗爪子,此时也像是被念了紧箍咒一般,默不作声地脱着自己的外袍,向戚断情的眼神一般冷冰冰的。

他一定是看出我跟他心上的恭亲王不一样了。乔易年心想。他在疏远我。

果然,这人把自己的外袍往地上一丢,转身便进了旁边的房间。

乔易年也没动,只转过去看着他的背影。

认出来了也好。乔易年有些自暴自弃地心想。正好互相不纠缠,我做我的任务,你缅怀你的白月光。

片刻,戚断情又出来了。

他端了个盛着温水的铜盆,双手上还挂着水珠,看起来是才在里头净了手。

戚断情也没看他,只面无表情地将盆放在床边,接着神情冷淡,动作轻柔地拉起乔易年受伤的那支胳膊,将他的袖子挽到了肩上。

这胳膊的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

戚断情心疼地皱起眉头,又抬眼看了乔易年一眼。

眼神里满是心疼和责备。

……又瞪我。乔易年心想。但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况且无论说什么戚断情都听不懂。

于是他干脆转开眼睛不去看他。

戚断情重新垂下眼睛,从盆里拧出一方洁白的布巾,在盆的上方拧干,轻轻地拖着他的胳膊,去清理上面的茶渍和血迹。

二人一个皱眉冷脸默不作声,一个抿嘴咬牙忍着疼痛,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戚断情看着他胳膊的情状,越看越心疼,再抬眼看他的神情,便心疼更甚。

二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到顺喜领着太医匆匆进来。

戚断情扭头看到进来的二人,终于松了口气,仍旧拖着乔易年的胳膊,躬身将布巾放回盆里。

余光瞥见了乔易年领口处因为自己的拉扯而乍泄的春光。

戚断情顿时如临大敌,像是个捂着自己金银的守财奴一般,伸手将乔易年的领口严严实实地扯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本王的侍妾美如画(13)

萧若佩一直到第二日上午才知道这件事情。

她那日一早, 在侍女的伺候下梳洗打扮、用完早膳后, 便独自出了院子, 去后头的花园里散心了。

刚入春,才到了能栽花的季节。王府院子里的花季季都换, 一到冬天便将那些残枝全挖去了, 只剩下那些耐得住寒的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