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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3)+番外

谢池墨生得俊美无俦,但太过阴晴不定,没人知道他想什么,试问哪家姑娘能压制住他?

忽然,刘贤动作一顿,搭在马背上手抽了回来,刘询不明所以,看向刘贤手指的方向,敛神片刻,明白了刘贤的意思——那里有人。

雾宁正思索着怎么逃出去,不知何时,说话的二人安静下来,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宁樱长时间抱着马车底座,双手早已麻木,她等了会儿,仍不见人,她试探的松了松手,谁知使不上劲,摔了下去,霎时,马儿像受了刺激似的朝前跑去,车轮从雾宁身侧辗过,吓得她闭上了眼,双手捂紧了身子。

待车轮声音消失,她才睁开眼,不适应的眨了眨眼,脖子上顿时传来森森寒意,有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雾宁身形僵住,反应片刻才放松下来,马车行驶许久,追她的人一时半会赶不上来,她定了定神,小声解释道,“误会,误会。”

此时她满头秀发贴在脸上,五官不明,刘贤以为是刺客,结果听声儿是个女子,且声音柔媚,他缓了缓,仍不敢松懈,“你怎么来的?”

“我随马车一块来的,误会,误会。”雾宁轻轻撩开贴在脸上的秀发,露出自己整张脸,笑着道,“我没有坏心,真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记得这句话。

雾宁坐在地上,身形极为狼狈,但不损她美貌,说话时,一双墨色的眼眸盈盈转动,如水中明月,波光潋滟,动人得不可方物。

娇小的身姿罩在竹青色外衫下,愈发衬得小脸精致,胸前捆着个包袱,往里,是白色里衣,里衣松开,依稀能看到里边的风情,褶皱不堪的包袱,衣衫,内里却干干净净,两团丰盈饱满如圆月。

刘询暗骂了句,光是瞧着,他身子就起了反应,看向刘贤,询问他怎么办。

刘贤打量她许久,“是你。”刘贤皱了皱眉,收回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刀。

刘询见他认识此女子,不由得奇怪,他们追随谢池墨二十几年,吃喝拉撒都住一起,刘贤祖宗八代他都认识,怎会刘贤认识的人他不认识,听他耐人寻味的口气,里边好似有什么故事,他抵了抵刘贤手臂,“她谁啊?”

刘贤侧目扫了刘询一眼,脸色微红,落在雾宁身上的目光也有所收敛,往前想扶雾宁,想着男女有别,又止住了,迟疑道,“你先起来,随我去洗漱。”

刘询糊涂了,收起剑,跟着刘贤,不断追问刘贤女子的身份。

刘贤回眸瞅了眼女子,确认是他看过的人,瞪了刘询一眼,眼神含着警告,弄得刘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愈发肯定里边有事,待刘贤招丫鬟服侍女子洗漱,刘询都快憋出病来了,“快和我说说,她到底谁啊,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人,边溪寸草不生,平日连只母的都难见到,更别说是这么漂亮的人了。”

刘贤没有回刘询的话,瞅着走廊上摇曳的灯笼,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世子可能暂时不会回边溪了。”

刘询沉不住气,如果不是要刘贤解惑,他一拳就打上去了,但有求于人,不得不耐着性子,反问道,“为何这么说?”

“你觉得此女子和丁小姐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丁婉柔刘询见过,行为举止端庄沉稳,容貌数一数二的好,可是,如果在这个女子跟前,却总觉得少了什么,想到自己方才的反应,刘询难以启口,沉默半晌才支支吾吾道,“丁小姐略逊风.骚......”

换作平日,刘贤定会笑话他文邹邹的,今日却是没有,“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今晚世子爷得开荤了吧......”

“什么?”刘询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谢池墨开荤,也就是说,谢池墨要睡丁婉柔了?

不对不对,谢池墨睡丁婉柔是早晚的事儿,他的目光看向屋内,难以置信的比划了下,斜着眉道,“你说,她是老夫人为咱世子准备的?”

刘贤点头。

“不会吧。”老夫人出身大家,最重规矩礼数,当着丁婉柔的面给谢池墨睡其他女人这种事,做不出来吧。

不过,刘询眼下在意的是刘贤怎么会认识这个女子,即使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没理由刘贤见过他没见过,尤其是如此清丽妩媚之人,“你怎么认出她的。”

刘贤脸顿时红了个通透,他如何认识她的?

全京城上下,认识她的人数不胜数吧,在边溪,一群老爷们没事做,爱聊些荤段子,以及翻阅些京城流行的避火图,画中人陪他们度过一个个醉生梦死,高.潮迭起的夜晚。

他也不例外。

要他把自.慰的事情说给刘询听,他说不出口,随意找了个理由胡诌过去,刘询见他神色不自在,联想自己方才升起的旖旎心思,没有追问。

给谢池墨开.苞的人,他可不敢亵渎。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新文真的冷得掉渣呢~

过年了,来暖暖啊~

下一章老司机开车

☆、003 开荤吃肉

微风晃动,二人投注在墙壁上的影子左右摇摆,刘询侧目望着刘贤,不时回眸瞅瞅紧闭的房门,喟然嘀咕,“世子爷在边溪城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令人闻风丧胆,但战场换到床上,不知是何光景。”

不怪刘询奇怪,谢池墨二十六岁了都还没碰过女人,京城谣言肆起,传谢池墨好男风,在边溪养了小倌,乐不思蜀才十年不肯回京,但他们天天跟着谢池墨,谢池墨洁身自好得很,身边除了几位副将和小厮,哪有浓妆艳抹,阴阳怪气的小倌。

京城的谣言,是有人故意抹黑谢池墨。

“刘贤,你说世子爷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不然的话,怎么会忍得住。

刘贤嘴角微抽,反驳道,“你才那方面不行呢。”

“我怎么可能不行。”刚刚他身子有了反应,他健康着呢。

“那世子爷怎么可能不行?”

刘询沉默了,犹豫道,“世子爷没碰过女人。”

“你碰过?”

刘询哑然,顿了顿,反驳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换来的是刘贤鄙夷的目光,刘询莫名,“怎么了?”

“你见过猪跑?”刘贤嗤鼻,连屋内的女子他都没认出来,刘询有脸说自己见过猪跑?

刘询脸红,“我说的是世子爷。”

“你怎知世子爷没见过猪跑?”

两人顶嘴的时候,走廊尽头来了人,一个丫鬟端着木盆,低低啜泣而来,走几步便举手抹抹泪,像是受了欺负,此驿站特意为回京的官员而设,大臣回京需先进宫面圣,妆容不净有辱圣眼,故而,来驿站落脚的多是有要务在身,亦或者回京的达官贵人,驿站里的丫鬟是皇后精挑细选出来的,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一般不会有人为难她们。

丫鬟兀自走路,没注意屋前有人,刘贤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今夜在驿站休息的只有谢池墨,丫鬟哭哭啼啼的,传出去恐会落下话柄,谢池墨不在意,他们当下属的得为他的名声打算。

丫鬟抬头,猛的见前边站着两位彪形大汉,长身玉立,吓得她惊呼声,手里的木盆掉下去砸到脚,疼得她跳了起来,看清是刘贤,立即止了声,吞吞吐吐不肯说实话,“没事儿,丁小姐要水洗漱,奴婢过来打水。”

驿站有两口井,此处的井水专供贵人洗漱,她捡起地上的木盆,低头垂目。

刘贤能猜出大概,丁婉柔被谢池墨拒绝迁怒到外人头上了,丁婉柔毕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自恃身份,矜持倨傲,谢池墨不懂怜香惜玉,伤着丁婉柔自尊了。

刘询脑子转得快,联想到屋内洗漱的女子,小声和刘贤道,“难怪老夫人留了手,估计知道丁小姐成不了事儿,你说,此女能成吗?”

谢池墨可不是寻常人,在美色跟前会动摇?

刘贤斜睇他一眼,懒得搭理他,目光望向远处,起风了,树叶沙沙作响,谢池墨这会儿没休息就是等着丁婉柔上门受辱呢,老夫人足智多谋,谢池墨技高一筹,怎会轻易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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