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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95)+番外

他不信。

他又想起一件事来,“那晚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他以为是她是秦岚云的人,为了避免麻烦才挑中她,没想到,意外一场。

“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陆春把我从床上拎起来就走,说让我赶紧离开。”

谢池墨盯着雾宁的眉眼,确认她没有说谎,她是他们故意放在他身边的棋子还是只是机缘巧合,他会去查。

雾宁有问必答,两人说了许久的话,谢池墨心头疑团越来越大。

太阳西沉,整个院子笼罩在夕阳的余光中,谢池墨问雾宁,“你为什么要回来?”

皇上命他彻查越西国奸细之事,她一回来,恐怕就走不了了。

雾宁嗓子哑了,看了眼谢池墨,沉默了许久,声音低若蚊吟,“回来看看你。”

谢池墨陡然目光一沉,这话,怪怪的,这儿明明是她的家啊,回来看看他,接下来她要去哪儿?

注意到他眼神渐渐犀利清冷,雾宁有些不知所措,回想她话里的意思,渐渐有些明白了,她的身份,哪配回来看他,只会给他增加困恼和麻烦罢了,她低下头,盯着脚上的鞋发呆,昨晚走了一夜的泥泞路,鞋子脏得不能看,如今脚上的鞋却干净整洁,是她以前在国公府穿过的。

以为他都派人扔了,没想到还在。

谢池墨心头烦躁,她还想离开,回到宅子去过以前的生活?

成亲时,他说过会护着她,想来她以为自己是随口说说,他心里还有件很重要的事儿没问雾宁,他问不出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如今都是他的人。

对了,是他的人。

他抬起头,目光幽幽盯着她,长臂一挥,将她按入自己怀里。

悸动,心跳,通通是陌生的,却又是他所熟悉的。

雾宁睁着眼,好看的眸子里漾着浅浅水花,她嗯了声,鼻尖泛着红晕。

快哭的模样。

“雾宁......你是我的人。”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身份再不堪,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他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去。

血腥蔓延,雾宁疼得嘤咛了声,谢池墨浑然不觉,粗鲁的撕开她的衣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身子一沉,挤了进去。

雾宁抱着他,哭了出来,谢池墨身形一僵,坐着没动,任由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律动,再不堪入目的避火图他都看过,她的一颦一笑勾勒在图册上栩栩如生,听着她的哭声才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图册上的她多是笑着的,笑容恰到好处引人情动。

然而,和他一起,她哭的时候更多,“雾宁。”

他声音沙哑,搂着她站起身往床榻上走,一深一浅的步伐让雾宁身子后仰,又哭了起来。

“雾宁,你不喜欢陆琛的吧。”终于,抵不过心底的嫉妒,他还是问了出来,怕雾宁不懂,他问道,“你想和陆琛在一起还是和我在一起?”

陆琛对她好,超过他太多。

同意娶她,一则是为了阻止京中闲言碎语,二则她长得不赖,能勾起他的情动,知道她和陆琛的相处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淡漠,他们一起,从来都是她顺着他,凡事以他的心思来,而她和陆琛,都是陆琛在付出。

雾宁声音断断续续的,“想和你白头到老,但是不能。”

她不想他们的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

谢池墨抱着她,愈发用力,“有第一句就够了。”

第二句,他当没听见。

两人许久没有亲热,谢池墨发了狠,事毕,雾宁汗流浃背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闭着眼,谢池墨靠着靠枕,望着头顶的帘帐想事,雾宁翻了个身,轻轻喊了声相公,谢池墨答了句,旁边的人忽然睁开了眼。

谢池墨见她面色仓皇,心沉了沉。

张了张嘴,没有多问。

夜幕低垂,微风夹杂着淡淡的热气,谢池墨在雅筑院待了一整天的事儿在府里传开,用不着大家刻意打听,只看守在院子门口的侍卫就知道了。

近三个月,谢池墨第一回在家超过两个时辰,常嬷嬷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能打听到的事儿多些,自然知道谢池墨把丁家人抓了,二房三房唯恐天下不乱,到处造谣生事,被谢池墨收拾一通后安静多了,但萧氏死性不改,这不,又在老夫人跟前煽风点火了。

常嬷嬷进屋服侍老夫人休息,斜了眼边上假装掖眼角的萧氏,萧氏不以为然,继续道,“母亲,儿媳也是没办法啊,当初池墨成亲,我当婶婶的打心底为他开心,见着侄媳妇,儿媳还称赞池墨好运气,娶了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没想到,结果成了这样子。”

萧氏隔三差五就要来福寿园哭,说谢池墨拖累了二房三房儿女说亲。

反反复复那些话,都是老生常谈的话了。

“二夫人,时辰不早了,老夫人明日还要早起诵经呢。”萧氏抱着什么目的她和老夫人都有数,萧氏是怕受拖累想要分家,但又怕外边人戳她脊梁骨,拐弯抹角哭诉自己心里的苦,希望老夫人自己提。

萧氏讪讪瞅了眼边上的沙漏,唉声叹气道,“母亲,是儿媳糊涂了,不打扰您休息,这就回去了。”

常嬷嬷送萧氏走了才折身回来和老夫人说话,“丁冠中在雅筑院跪了一整天了,世子爷没吭声,丁小姐和丁夫人被关在柴房,听说,世子爷身边的黑衣动了手。”

黑衣最擅长审问,丁婉柔和霍氏估计吃了不少苦头。

老夫人皱眉,“什么原因?”

“老奴不知,丁小姐和丁夫人出门,出门没多久遇着位晕倒的姑娘,正好世子爷回府,把她们拦下了。”常嬷嬷以为是谢池墨在外查到了丁家什么事才把人拦下的,没有想到和晕倒的雾宁有关。

老夫人想了片刻,狐疑道,“池墨做事有分寸,丁婉柔再不合他意他都没对丁冠中下手,难道雾宁那孩子失踪是丁家人做的?”

常嬷嬷打水替老夫人洗脚,闻言,思忖道,“不会吧,丁家的手再长不可能伸到边溪,还在刘贤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了。”

老夫人想想也是,但如果不是雾宁的事儿,谢池墨为什么要对付丁家。

“我看二房是沉不住气了,国公爷说二房三房想分家就分出去,家和万事兴,二房三房如今翅膀硬了,知道暗中使绊子了,留在国公府只会是累赘,分出去各过各的也好,以后落魄也好,繁荣也罢,都和他们没有关系。”老夫人搓着脚,和常嬷嬷说起分家的事情来。

她今天数落了通谢正均不假,真正想和谢正均说的是分家的事儿,要不是老国公死前托付,她才懒得过问二房三房的事情呢。

“二房三房做的事太过让人寒心了,不怕老夫人说我,外人越是嘲笑世子夫人,老奴就越喜欢她,世子夫人性子温柔,为人处事毫无心计,那些自诩为百年世家的小姐,不见得比世子夫人强。”可能是年纪大了,常嬷嬷于心不忍。

老夫人派人查探过雾宁的事儿,雾宁从小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许多事都不懂。

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更能勾起人的保护欲,这是一位老妈子说的话,形容的却是雾宁那类人。

老夫人叹了口气,“雾宁啊,是个可怜的,我啊就盼着她别回来了。”

她一回来,整个国公府又会被推向风口浪尖,尤其,雾宁牵扯进越西国的奸细一事,处理不好,会让谢家和皇家生出隔阂,更甚至,皇上会以为谢家通敌卖国,那样的话,谢家就真的完了。

这样一比较,什么名声,权势,都是虚的。

繁华富贵,都比不过活命重要。

雾宁睡着后,谢池墨出了门,丁婉柔和霍氏只剩下半条命,他到的时候,黑衣正从里边出来,躬身禀告道,“全说了,丁小姐昨日摘桃遇着世子夫人,一时没认出来,今早回过神,准备去小镇斩草除根,碰到夫人晕倒在路边,她没认出来,是丁夫人对着图册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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