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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樱同人)合卺(48)+番外

作者: 冰心横世态/冰心横世態 阅读记录

拂樱扬高黛眉,不客气的质疑,「伤心不是该摸你自己的胸口吗?与我何关!」

「喔,那是。摸习惯了,一时不小心摸错了,真抱歉。」

虽然早就知道枫岫绝对吐不出什麽正经的话,却没料到枫岫竟然给了他比所能想像的更夸张的歪论,拂樱听得几乎想抚额叹气,枫岫却握着他的手,贴上胸口摩挲了数下。

「枫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枫岫,拂樱低喝道:「快下去!」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马上下去!」神经线几乎快断裂的拂樱。

「亲爱的拂樱,小声点,黄泉会听见。」话是这样说,但是这句话却说得异常响亮。

身为在场的唯一没得选择的听众,黄泉淡淡表示:「两位节制点,现在还在山上,而且车子是罗喉的,要是震坏了,麻烦你们自己去向他解释。」

黄泉果然被误导了。

拂樱捂着额际,忍着抱头呻丨吟的冲动,「枫、岫!」

「在。」

放弃再费心思跟枫岫在唇舌上争长短,拂樱果断地给了枫岫一脚,直接把枫岫踹下丨身,兀自侧过身面向车後,抓起毯子蒙头一盖。

不想真的惹怒拂樱,枫岫敛去玩笑之意,环住拂樱的腰,附耳低唤:「拂樱…」

「不要吵。」拂樱头也没回的伸出一手,一把推开枫岫的脸。

按住拂樱的手,紧紧抱住挣扎着不想理他的拂樱,见拂樱一直不肯面向他,枫岫轻吻了下拂樱的耳畔,压低嗓子喃道:「我的拂樱。」

耳根不争气的红了一片,拂樱抿了抿绦唇,没好气的回过头,瞪了枫岫一眼,「你…」

「我爱你。」

未完的话被入耳的无预警告白震得一空,拂樱瞬间忘了怎麽回应,只是怔愣的盯着枫岫,半晌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没有等到期待的回应,反而让拂樱瞪着美目瞧了半天,一向很有自信的人头一次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不对吗?我几个月前陪罗喉去看他人生的第一部 文艺爱情片,主角就是这麽说的。我理解错意思,现代人已经不这麽说了吗?」

难得见到精明似妖的枫岫略显慌乱的样子,拂樱忍不住大笑出声,原本的恼意瞬间烟消云散。

「拂樱?」

注视着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头一次如此茫然的枫岫,想起了两人分隔千年重续的情缘;想起了枫岫抛弃转生的机会,独自枯守着青龙镇的千年时光;想起了两世的点点滴滴…以及不愿成仙,坚持回到人间与他一圆白首之约的傻气。

心底涌起一阵难以压抑的感动。

知道枫岫对於现世的点点滴滴虽然并不算陌生,但是却有些事还是不太明白,拂樱忍着笑,正想开口解释,却听得黄泉好奇的问话响起。

「怎麽了?」

不等枫岫回答黄泉的问话,拂樱抬手环抱住枫岫的颈项,在枫岫来不及反应的刹那,笑着重重吻住枫岫的唇,将枫岫所有的话全部吞下。

与君共饮合卺酒一杯,从今往后,吾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是──

你的一切,也是吾的。

吾一个人的,谁也不准分享。

凝视着枫岫含笑的眼眸,拂樱轻咬了下枫岫的唇,微扬黛眉,给了枫岫一个带着挑衅意味的眼神,以着刻意压低,含在唇齿间,魅惑的嗓音轻喃:「我也爱你…我的枫岫。」

(全文完)

第二十五章 番外-天地无声

雪,无声无息的飞旋跌落。

他一向觉得北方的冬季特别寒冷,即使他出身的月族,也是位处于一年长达近四个月在冰封之中的北方。

生于北地,长于北地,在十六岁那年离家出走时,他一路南行,到了千里之外的天城,带着几分好奇心看了雅狄王寻找遗诏传人的告示,也在学海招士开始前的那日到附近的客栈落脚。

客栈里充斥着来自各方的奇人异士,虽然战场在学海之内,但是战火却在学海之外已先燃起。

他饶富兴味的自三楼俯看着满座大逞口舌之能的书生,这是在重武的月族难以见到的景象,即使他对于他们的争论毫无兴趣,但是却对于观赏一场闹剧做为旅途的消遣并不排斥。

天城的风景不错,只可惜二月的风太柔软了,柔软得令人失去了较劲的激情。

一面看着客栈一楼的动静,一面暗自盘算着还要在此消磨几日便走,不远处的门忽然咿呀的开了,探出了一截粉红色的衣角。

下意识的回眸,对上一双眉目精緻的眼眸。

映入眼帘的少年明明是弱不禁风的文弱姿态,南方人天生较为纤秀的骨架,撑着天城时下流行,故作风雅潇洒,以轻纱与绸缎制成的数层衣袍重重叠穿的儒服,更显得纤瘦,而太过秀丽甚至乍见的第一眼恍然难辨性别的容颜,都令人有眼前之人毫无攻击力的错觉。

但是那双眼,却让他想起了家乡大半年凝结着厚不见底的冰的月湖。

月湖的冰,凝结成一片与路地相仿的宽敞雪原,但是却是处处厚薄不同,行走其上,谁也无法料得会在行至何处时摔落。

一旦摔落,便没有获救的可能。

月湖里充斥的暗流,会立刻将跌落的人捲至不知何处的黑洞,悄然的吞噬。

少年当然也瞧见了他,并且在他打量着少年的剎那,也迅速打量了他一眼,而后拱手一揖,扬起一抹美得比窗外枝上正绽的樱花更惑人,却令他直觉感到浑身冰冷的微笑。

「幸会了。」

因为心底敲响的警钟,他无意与少年多做攀谈,只是回以一个轻颔首,转身就走。

大哥说他天生有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对于危险。

『这是好事,夜麟。月族是一个在寒风里勉强寻求立足之地的危巢,战斗是活下来唯一的方式。而你与吾,都是生来就该在战场之上的人。』

他以为他会闯荡大江南北,但是事实上,他的旅程只维持了三年,就被月族告危打断。

离家时他以为他再也不会回到月族的领地,但是他却回来了,回来与它共生死。

「反正灭亡原本已只是早晚,臣服天都,还算是好事吧?」

「听说武君对于征服的国家,皆待以相当宽容的态度…」

「我们被俘虏后,天都的将士一直待我们不差。」

越靠近天都的将营驻扎之地,耳畔充斥的话由一开始的偶然窃窃私语,渐渐的越来越响,到了天都的将营后,更是成了公然的讨论,令他本就纷扰的心更加烦乱。

虽然天都对待战败之国还算礼遇,但是被做为人质带回天都的败国皇族,却有着与臣民迥异的命运。

不想再听见令他心烦的话,黄泉快步穿过人群,直走至尽头的帐篷,一把掀起布帘,弯身跨进帐中。

帐中一片昏暗,只有一盏渺小的灯在角落明灭不定的飘摇。

「二哥。」

见到他跨进帐中,原本正跪坐在地的嫇孃连忙想站起身,却因为多日过度劳累而步伐虚浮的摇晃了下,他连忙扶了她一把。

「不行就别逞强。幽溟到哪里去了?」

「他去排队领药。」

蹲下身,看了眼脸色异常红润的银血,他皱了皱眉,伸手贴上银血的额际,指下一片骇人的热烫。

只是拿军医发放的药材回来煮,根本不见效果,已经烧了八天了,再这样下去,银血必死无疑。

夜麟暗自一咬牙,「大哥就麻烦妳了。」语罢勐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帐中。

***

不知是否在南方待了三年的原因,这个冬季,比他印象里的任何一个冬天更冷。

随意抓了个四处巡视的天都士兵逼问主帅帐篷所在之处,夜麟便一路打翻拦阻的将士闯了过去。

在帐中听见喧哗声,也听了冷吹血的禀告,阻止想带人强行压制的冷吹血,罗喉亲自出了帐,看着不远处还在往帐前奋力冲撞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