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枫樱同人)合卺(52)+番外

作者: 冰心横世态/冰心横世態 阅读记录

***

关上房门,罗喉立刻一把抱起黄泉,按着挣扎着想跳下的黄泉,大步走至床前,将黄泉扔到了床被之上,按住被甩得一阵头昏眼花,努力想坐起身的黄泉,迅速拆下他的战甲,随手往床下扔。

无法反抗的在眨眼间被褪光了下身的衣物,黄泉涨红了脸颊,怒声道:「你在做什么!」

「趴下。」

从来不曾被人如此命令过的黄泉气得几乎当场失控,「罗喉!」

没有解释的耐性,罗喉索性直接扳过黄泉的身子,按着他在床上趴下,低头检视着黄泉腿间的伤处,「裂开了…再不处理,你明日便无法行走。」

被紧压着趴在床上,又光着下身,以着极其丢脸的姿势仰起臀面对着罗喉,黄泉又羞又怒,「那与你何关!放开吾!」

「吾替你上药。」

「吾宁可去死!」

按着黄泉的腰,罗喉神情严肃的与一脸掩不住的羞愤的黄泉对望了眼,半晌没有说话。

莫名其妙的和罗喉对看了半晌,不知为何心跳有些急了,黄泉语气不善的冲口道:「看什么?」

罗喉没有回答,只是微侧过脸,闷笑了几声,黄泉顿时炸红了脸颊,再次奋力挣扎,「快放开吾!」

没有理会黄泉的抗议,罗喉只是紧按着黄泉,等到房门被敲响后,才扯下床幔并以身挡住黄泉,让僕人将热水端至床前放下。

待僕人离开后,罗喉一手紧按着黄泉,一手拿着棉布沾了水,仔细的擦去腿间的血与些许凝结的血块,而后以创药小心的敷至伤口上,并缠上纱布固定。

刚松开手,黄泉已一脚迎面踢了过来,罗喉微退了步,准确无误的握住黄泉的脚踝,严肃的评论,「你的腿劲不错。」

他应该说多谢吗?

出乎意料的话令黄泉怔了下,连忙甩去脑中不合时宜的念头,「啰唆!」

罗喉正想回答,却听见了一阵敲门的声响,黄泉连忙抓过床上的被子遮住下身,罗喉才开口道:「进来。」

虚蟜推开门,恭谨的低着头走进房中,「武君,月族的大皇子已经清醒了,他说他想见二皇子。」

罗喉转头看向闻言脸色一僵的黄泉。

黄泉抿紧唇,沉默了片刻,「告诉他,说,吾已经死了。今后世上不再有火狐夜麟,只有黄泉。」

虚蟜听得一呆,不知所措的看向罗喉,「武君…」

罗喉又看了黄泉一眼,才回道:「这是黄泉的意思,你就照他的话转告。下去吧。」

「是。」虚蟜不敢质疑的一揖身,快步往房门外走,罗喉则跟着走上前,作势欲关上房门,却向虚蟜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敷衍银血,而后才关上房门。

回到床前,但见黄泉紧绷着脸,神情略显茫然的盯着床的内侧。

罗喉没有多说,只是在床沿坐下,动手拆卸身上的披风。

黄泉勐地回过头,瞪着罗喉道:「你要做什么?」

「趁晚膳前小憩片刻。」

「吾到外面…」

不等黄泉将话说完,罗喉握住黄泉的手,勐然将他扯入怀,紧紧压在怀里,「你留下。」

黄泉挣扎着想坐起身,「吾不是侍寝的人!」

「不反抗吾的要求,是你和吾的约定。」罗喉略停顿了下,「还是你想违背约定?」

黄泉狠狠瞪了罗喉一眼,用力撇过头,「等到吾向你证明吾的能力后,吾一定要杀了你!」

未料罗喉闻言竟按着他贴上胸口,「记清楚位置,如果你的手法不够快,不够狠,不够准,无法一击得手,无法取走吾的性命。」

出乎意料的话,令黄泉彻底傻眼,「你!」

将被子拉起覆住两人,罗喉拍了拍黄泉的头,「睡吧,睡醒之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等着你。」

黄泉听得眼眶一红,用力咬了下唇,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吾快窒息了,放手。」

罗喉松开紧紧压在黄泉脑后的手,却改而环上黄泉的腰际,翻过身,以身形的优势将黄泉牢牢困在怀中。

完全动弹不得的黄泉气红了脸怒吼,「罗喉!」

「快睡。」

「不要拍吾的头!」理智再度绷断的咆哮。

(终)

第二十六章 番外 天地无声

-上-

他不知道罗喉究竟向银血说了什么。

在他第一次以天都战将的身份出战前,准备前往天都安排的居处养伤的银血,以及不放心所以跟随同行的幽溟,一起出现在送行的人群之中。

不同于习惯以软甲做为战袍的月族,天都的战甲与领导者一般,沉重而坚硬。

他一身天都的战甲,背后跟随着高举着天都大旗的旗兵,挺直着背嵴坐在马上,紧握着缰绳,目不斜视的控制着胯下的骏马缓缓穿过人群拥挤的大街,只觉得身上的战甲,很沉,压得他连喘息都感到吃力。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兄弟。

银血虽然住在天都的首都,宅邸与他的居处只距离数条大街,几次结束战事凯旋而归,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与他勉强称得上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更是莫不卯足全力的攀亲,就只有银血从来不曾来过。

幽溟来过几次,但是都被他派人打发了,一如他打发其他上门的人一般,彷彿幽溟与他毫无关系。

所有的访客他都能拒绝,只有他来到天都数年后,罗喉延请回来,身怀雅狄王武经遗诏,出身成谜的国师楔子,是唯一让他无法拒绝接见的人。

他的世界很狭小,他亲手竖起的高墙阻绝了所有人的靠近,不论是善意或是恶意,他一概不想见。

他为天都立下不少战功,但是却不接受任何封赏,也不参与任何一场为了他而设的庆功宴。

「人活在世上,驱使着你生存下去,无论遇到再大的挫折都不放弃的动力,便是欲望。」垂放至地的紫纱令盘坐在后的身影更显迷离,楔子以羽扇半掩俊容,彻底阻断了任何人窥探心思的机会,「欲望最普通的展现,就是享受,但是你却拒绝了一切,然而又不是毫无欲望。你究竟想要什么?」

「吾只有一个目标,超越他,这是吾活在世上最后的意义。」

楔子听了,沉默了半晌,幽幽低道:「不管是为了任何原因,莫忽略了你的生命的价值。天生万物,无论是渺小或是巨大,必有无可取代之处。」

「是他拜託你来当说客?」

楔子轻轻一笑,「不是,这是吾的肺腑之言。吾希望你能对自己好些,莫太过勉强自己。」

黄泉不太自在的背过身,「多事。」

「吾知道你需要的不是吾,这些话也不应该由吾告诉你。」楔子闭上眼,人前一向神采飞扬,自信从容的人,难得流露出黯然之色,「只是吾心繫的倾听者已不知去向,面对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你,让吾不由得起了管闲事的冲动,只好劳烦你听吾叨念几句了。」

虽然楔子甚少提及自身的事,但是从相识后与日渐增的交谈里仍多多少少知道楔子有一个曾经与他订下生死相许之诺,却失去音讯的情人。

想开口安慰他在天都里唯一的朋友,但是一向不擅于用言语表达感情,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人,黄泉开阖了下薄唇,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太自在的低声道:「吾出去走走,你自便。」

***

离开城内后,他便催动真气卯足全力的跑,藉着全神贯注的疾奔甩去心头的忧闷,疾奔了半个时辰,最后在可以远眺首都的山头停下脚步。

将不离身的长枪随意的插在一旁的雪地上,张开双臂,放软身子重重仰倒在雪地上,激起了一地的雪花飞溅,些许扑跌在脸颊上,直透心肺的冷。

睁着眼看着沉闇的天空,脑海中彷彿又浮现昔时他未离家前,与银血在练武的间歇,仰躺在屋顶上小憩的情景。

『夜麟,幽溟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的心太柔软,虽然受到众人的拥戴,却不足以替月族抵御外侮。月族的未来,就在你吾两人的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