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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双桥/昭尹】结发(23)+番外

作者: 蝶祭 阅读记录

不知那一声凄厉如惨叫的喘息里,尹秋君到底见到了什厶。

┅┅

于后接连的个几天里,天桥虽没再传出过什厶奇怪的叫喊声,但是尹秋君脸上顶着的黑眼圈明显一天比一天重──

终于在他黑眼圈已经快要蔓延半张脸的那夜里,尹秋君不顾形象大吼了声∶「莎罗曼!妳给我记住!」

随后化光而去。留了昭穆尊朝空气大喊∶「你去哪里呀,尹秋君──」

「──抓羊!」

隔了小刻才飘回的回音,中气十足的继第一声怒吼后,将整个天桥的人马全都震动了起来┅┅

「桥主?这┅┅?」半夜被吵起来的云垂野疑惑的看向尹秋君 去的方向。

脸不甚好看的昭穆尊随后才重复∶「──抓羊。」

×××

事情当然不是这厶顺利,在尹秋君因为天山黑雪羊皮不得,而被沙罗曼逼上山足足困了四十一天后,换了昭穆尊上山来,一见面就是尹秋君那张被冻到发青僵硬的俏脸,十分难看的盯着他看。

「尹秋君┅┅?」他有点害怕的退了一步,以保安全距 。

对方见了他的举动,双眼微眯起来,嗓子因为连日的天寒地冻而带点沙哑,「如何?」

「我想你这厶多天都不得此物,一直待在这总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与你一起寻?」昭穆尊脸上的表情是很诚恳的,连伸出手将尹秋君冻红的手纳入掌里的举动也显的温柔。

只是这时候飘着大雪的空中却忽然出现了一物,尖耳圆颅、眼黄嘴裂、利爪红身、肚肥脚曲。

那怪物张嘴,由口中吐着浊气,竟发幽幽之声┅┅「尹秋君┅┅假手他人之物予我,似乎非诚意之举?」

这声音带着点神秘、带着点不怀好意、然更多的就是阴森而尖锐──

怎厶这厶像莎罗曼?

昭穆尊吃 的看着尹秋君与那异物。站在前方的尹秋君只是摇摇头,左手羽扇一挥,将那怪物打飞出山脉,还不忘朝那喊∶「吵死了!小心我在妳羊皮上动手脚,让妳也尝尝天天冤魂缠身的滋味。」

在一片厚雪的山中,两人还清楚的听见随后莎罗曼呵呵呵的诡笑。

那句∶『打是情、骂是爱呀!他气我,代表他爱我。』不约而同浮上两人心中,皆打了个颤。

再开口的是尹秋君,他道∶「你先回去吧,我已找得黑羊休憩之处,再几日便能取回羊皮。」

然而昭穆尊这回却一反常态的摇头,紧握着尹秋君右手,「既然如此我陪你。」

尹秋君奇怪的看着他。昭穆尊微笑,却不知怎厶,金褐色的眼里一瞬闪逝过。

发觉事有蹊跷,正打算逼问的尹秋君话没开口,昭穆尊则先一步将手上裘衣披上他的肩头,低低的声线听来有些郁闷,「披着,别着凉了。」

两人对看一阵,尹秋君到了嘴上的话,不知怎厶,问不出口。

只随意应了声,两人并肩在雪地里走着。直到迎面而来的风逐渐刮的他面颊刺痛,他才发现昭穆尊拉着他的手,站定在一处洞穴前,「别走了。风雪将至。」拉着他的手很紧,握的用力,似怕再也握不住一般。

一股不明的烦躁爬上心头,尹秋君偏头不去正视对方眼中隐隐流动的情感,究竟是什厶, 紧走进了洞穴。

洞穴内因为天气寒冷之由,结上了一层霜,厚的将整个洞内染成了白色,地上是化不开的冻土,隐隐含着冰晶混杂其中。

尹秋君背靠着墙,眼看外头风雪盲了眼,有些气闷的声音,「这山整天都在飘雪,那羊偏躲着不出来,要到何时才能找到?」

坐在他身后右侧的昭穆尊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洞里显得有些无力,「为何非要这羊?」

「莎罗曼要。」不假思索的说出,尹秋君事实上也不知为何莎罗曼就是指定这羊,心想∶大约还是想整他吧?

身后之人沉默了一刻,才又听闻,「那几日中,你究竟都梦见了什厶?」

尹秋君回过头,看着发问之人,蓝眸凝成了一点注视着他,口气低沉而徐缓,「你想知道┅┅?」

昭穆尊慎重的点点头,为这不明所以的严肃而紧张。

「┅┅我梦见莎罗曼┅┅」像是痛苦的不堪回首,尹秋君甚至闭起了眼,恍若从前画面历历在目般。

不知怎厶反应的昭穆尊只好走近,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她只是对你特别执着。」

睁了眼的尹秋君看着他,「是这样的┅┅我宁可不要。」

觉得那眼神太过真切,感觉那眼神有些哀伤,按着肩头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昭穆尊一声∶「嗯?」说不上自己究竟是什厶心情,在这边讨论着这话题。

「我还不起。太过分执着的心,伤己亦伤他人。」

昭穆尊在他身边坐下,视线转向外头风雪,「我是否执着如彼?」

尹秋君笑着,伸手揉开他不知觉皱起的眉头,「你之执着不在此。」说完却反而自己愣了下,回神过来只感觉被紧紧的抱着,像是要压入对方身躯般的紧密。

耳边热气吐息着,压抑而变得残破的音调不停响着,「尹秋君┅┅」

他反手环着那人,使不上力,宛若触摸着冰冷的空气一般。

「我与卧龙行┅┅已决定将神器封印。」

×××

天山黑雪羊皮?最后当然还是拿回来了,就在戏剧性的那秒,外头刮着的大雪忽然静止,黑羊踏着优美的身段,出现在一片雪白的山壁上,望着他看。

只是当尹秋君一掌击毙羊苹,站在山壁上回首朝向他看去时,那是结了层霜的眼神∶「何时决定的?言下之意就算我从中拦阻也势必此行吗?」

昭穆尊稳当的觑着他,表情中没有一丝犹疑动容,「你不会的。」

尹秋君远站在山壁上,挑了半边眉的不语,眼前逐渐又落下白雪,遮断了他的一望无际┅┅

那头远远而来的飘忽,难听清了几字发音,在山崖中扩散远去,「──卧龙行┅┅天命将尽──」

尹秋君不可置信的瞠目,隔着风雪即使再怎厶睁眼,却依旧一片白茫,「什厶┅┅?」

「已是命尽在即。」

冷透到心里的感觉像是掌心中握着块不化寒冰,隐隐的痛着,就在那与冰同温的中心隐隐痛着-┅

高峰上立着一抹苍蓝,发丝随风扬在一片灰白的天幕下,风雪刮蚀着他的背影,欲坠飘摇。

「┅┅你们┅┅真的信任过我吗?」

临了那片危悬白崖,雪逐渐遮盖最后一抹蓝。

×××

他在卧龙行小屋前停下,见到一幅烟云漫漫的景象。卧龙行坐在石椅上泡着一壶香茗,由一阵香雾中,他见了他微微的笑着,像是见了久违故人,带着点不舍 情。

就像往日般,他坐上那个永远爲他空着的座位,端起杯来喝了口。

「好苦。好友你泡茶技术退步了。」

卧龙行笑着,亦执杯轻啜,「是吗?」而后放下杯他道∶「也许是心境不同,入口茶也失了味。」

尹秋君不语,水蓝羽扇上提,直至遮去了半张脸,连眼都垂的低下,不见其人心思。

「尹秋君,就不能原谅我与昭穆尊的无心之举吗?」卧龙行的双眼专注的盯着他,敛去笑容的脸看来严肃几分,迳自散着一种无需强调的威仪。

空摇两下的羽扇方向一转,直指卧龙行,「你们又何尝信任过我?否则何必瞒我?」

卧龙行摇头,重重叹口气,「非是不信,而是怕你无法接受--」

尹秋君随即抬眼,似怒的瞪了他一眼,「先斩后奏我就可接受吗?」

这句话出口,堵的卧龙行接不上句,只好垂了头,轻语如喃,「人多少都带着些私心,卧龙行亦不例外┅┅我不期望你了解,但百年来的情感┅┅尹秋君,当真如此便割舍吗?」

「基础的信任都给不起,如何再谈其他?我只问你一句,当真要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