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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之怒(204)

小少爷眼神瞬间亮了,他抬起头,眼睛闪闪发光:“有!谢……姐夫就这么说。”

“恩。”青山一张说什么别人都能信什么的脸,此时用点心,更加像个大忽悠,他上前伸手摸摸小少爷的肩膀,“吾名青山,你呢小兄弟。”

小少爷几乎快立正了:“我叫柳平澜,平地起波澜的平澜!”

“好名字。”青山微笑,“若有机会,教你两招。”

柳平澜先是高兴,随后略有些怀疑的打量了他一会儿,没多久大概在心里确定了青山的高手身份,越发高兴起来:“好!”

正当他以看亲爹的濡慕表情看着青山时,青山却忽然转头,好整以暇的问言四:“言兄,今天什么安排?”

言四很开心:“燕子林。”

“白天去女支院?”

“别有一番风味呀,我言四莫非还怕宵禁不成?”

两个男人就在一个未成年面前大咧咧的探讨一个高级女支院,柳平澜年纪再小,好歹是个京中富二代,这点风月总是懂的,顿时不知道该以什么眼神看青山,一面感觉成年男性生活就该这样,一面又觉得哇面前是高人诶怎么可以这样……于是一张小脸红白交加煞是好看。

“青山叔叔。”他一脸忍辱负重,“严锦春他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坏蛋,你可,你可……”在“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坏蛋温柔的注视下”他没法把话继续说下去,纵使周围都是仆役,他还是被孤立感委屈得眼眶通红。

“坏蛋喊你出去玩了。”严锦春回头邀请鹤唳,“走吧?”

“走走走!”鹤唳毫不犹豫,她比这个定义更早知道严锦春到底有多坏,所以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意思,于是柳平澜表情顿时变了,他意识到原来眼前的人不是自家客人,而是一丘之貉。

小男孩强撑着尊严:“既如此,那晚辈就不打搅了,各位慢走。”他坚强的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为了不让他在家里折腾,他姐也是费尽了心思。前两年花钱送进书院,半个月才放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闹得家中不得安宁,偏惊蛰忍着,要我,哼哼。”言四冷笑,“这小王八扶不起,我等着他继承柳家的下场。”

“不是惊蛰在管柳家吗?”

“但他并非真的入赘,有了孩子还会跟他姓,所以要继承柳家,只能是这小子了。”言四笑着摇摇头,“这么想来,惊蛰简直是个一等一的傻子,却有一等一的傻福。”他指指前面,“我与一狼先去新味楼点菜,你们玩着,一会儿自己过来吧……想买什么报我名字。”

“……好的爸爸!”鹤唳嘿嘿笑。目送言四带着一狼走远,立刻回头发表感想,“天呐,惊蛰他居然是个圣父,我快被恶心到了。”

“我的三观告诉我惊蛰在做对的事。”李狂小声回,“你可别乱带节奏,我很正直的。”话刚说完,他就被边上的商铺吸引了,“我靠!钱庄!是连锁的吗?!等我去看一眼!”

“我总觉得惊蛰不会那么简单的想在这儿老婆孩子热炕头。”鹤唳原地抱头。

“他是想的。”青山竟然否定鹤唳,“你没有见过那样的男人的眼神,想好好过日子的。”

“你知道?”

青山不置可否:“只是能看懂罢了。”

鹤唳看着他,表情忽然更愁苦了:“你想金盆洗手?可我不想那么早退休啊!”

“回去后,带我去海边吧。”

“嗯?”

“我,还没见过海。”

“……啊啊啊啊啊!”鹤唳一秒被戳到,当街抱住青山痛哭流涕,“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别说见了我们住那都行嘤嘤嘤!”

“喂,我就看个钱庄,你们……”李狂惊了,“大街上就不要这样子了吧,影响不好。”

果然周围路人没见过这样劲爆的,又碍于不好直接围观,一个个眼睛和抽筋一样拼命瞥。

鹤唳吸鼻涕:“走我们吃好吃的去。”

磨磨蹭蹭,到了新味楼时,包厢里已经满满一桌菜了,鹤唳刚想表达感谢,却见言四神情郁郁,像个虞美人一样靠在窗边往外看着。

“咦,怎么了?被人条戏了?”鹤唳凑过去,嬉皮笑脸,“笑一个呀金主。”

言四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竟然真的绽开了一抹风华绝代的笑,还问:“好看吗?”

鹤唳眼都直了:“好看好看!”

“听说你是来杀惊蛰的。”言四保持着这个笑容问。

“有吗有吗。”鹤唳还保持着痴汉状,双指在裤缝边并拢伸直,差不多是给队友冷静的意思。

“要帮忙吗?”

“……哈?”

言四笑容一收:“厂公终于要派人跟船了。”

“所以?”

“他们选了惊蛰。”他的笑容诡异,“好讨厌啊,怎么可以是他呢,这不是在逼我吗?”

鹤唳沉默。她回头看了一眼,队友的眼神传达的信息让她非常放心。

就是这个节奏!把言四的航海梦扼杀在摇篮里吧!

第149章 行凶未遂

情况对于鹤唳三人来说真的是扑朔迷离的。

之前鹤唳基本已经断定那个沉船的文物就是惊蛰的, 她想只要能把惊蛰兑上那船,那大师兄再硬的命也抗不过自然。

可她很快发现她错了, 惊蛰居然把挂坠给了他妻子。

不幸的是, 他的妻子并不忠诚, 显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只是暂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罢了。

而更不幸的是, 他那不忠的妻子的情人, 是个有大航海梦的太监。

现在掌握明朝船队的,偏就是个太监。

显然那个女人是不可能随船的。

那么问题来了, 戴着坠子上那艘船的, 究竟是惊蛰, 还是言四。亦或是, 一个都没有?

“还是要亲自动手才安心啊。”鹤唳这么长叹着,看着双手一脸悲悯,“我这双手, 沾满了同门的血,这样子的我如果回去,恐怕得考虑退圈了吧, 嘤,我的事业,我的理想,我的梦!”

“那你为什么拒绝言四的合作邀请?”李狂质问,“有他作内应方便多少啊!”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试探我们?”鹤唳反问,“我说过要杀惊蛰不假,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我也说过决定不杀,这一点如果在他这儿食言,一旦那只是试探,那我们现在就不住这儿,说不定就住乱葬岗了。”

李狂无言以对,坐下来发愁:“那如果要动手的话,就又要订个计划了。”

“得从长计议。”鹤唳难得没有做那个激进党,“如果我们过早动手,就很难知道这个坠子的问题了,毕竟按程序,干掉惊蛰后,我是得把他的个人物品都带回去的,你说那都成文物了,我是带还是不带?”

李狂:“那必须不带啊!”

“得,做人真难。”鹤唳摊摊手,“我眼尖还是我的错了。”

“非也非也。”李狂摇头,“我们不妨简单点想,如今历史既然走到了今天,为什么我们不把事情弄简单点,惊蛰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如果我亲眼确定你干掉了他,那么有没有那个信物又有什么关系?”

“我懂了,你要我自由发挥是吧!”

“我可没说……”

“啧啧啧,辣鸡,就会甩锅。”

李狂挠挠头。

鹤唳想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脸疲劳:“我的妈,做人真难,要不还是让我做鬼吧。”

“杀了惊蛰,坠子另外再说。”青山忽然道。

“啊?”难得听他发表意见,鹤唳和李狂都很认真的瞪大眼。

“他并不好对付。”青山手中把玩着鹤唳的坠子,“若让他占得先机,此时此地,恐不好对付。”

鹤唳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一脸惊恐:“天呐!”

“怎,怎么了?”李狂也跟着惊恐起来。

“我居然忘了!”

“什么?”

“啊!惊蛰可是大师兄啊!”鹤唳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居然被他拖住了节奏!天啦撸!怎么可以放松警惕呢!”

“你没放松啊……”李狂企图安慰一下,“你不是让我小心吗,你还说他并没有相信我们。”

“所以我们怎么现在还坐在这商量这商量那的,撸袖子干他的,不能顺着他的节奏走啊!”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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