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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袭莲【Breaking point】(25)+番外

作者: devil 阅读记录

天子反击无果,乾脆狠绝地咬住旱魃伸来拂面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咬,汨流的血液咸涩满口。知觉到自己臀髀处被高高捧托起,天子掩眸预备承受撕裂疼痛,不意旱魃竟未褪去他底裤,反将长指滑溜进内里,直触按揉起穴口。

意料外的轻柔反令天子招架不住,他频打激灵,似要抽起痉挛般地抖颤著。「你┅住手┅住┅手啊啊┅┅」长指由轻转重、由缓趋急,来回在湿濡的入口磨动,尔後骤然刺入内壁反覆穿插,指腹捺揉著甬壁,复於其内循环旋转。「哈啊┅啊啊啊┅┅」天子白瓷般的明肌漾透樱色,颈脖不住後仰,长而直的蓝发疯狂起舞。

旱魃撑架起天子,趁他失神之际快速移往卧室,将他抛丢到柔软的床垫,庞重之躯覆压其上,以最令天子情迷的方式舔吻著他,勾诱出他的情骚却不急著进占他。

迷糊间,天子只觉对方的熨烫灼坏了他的理性,他浑噩地回应著旱魃挑逗的深吻,动手脱去旱魃的棉衫,迷乱且急切地抚摸著他坚硕而纠结的肌理,由宽阔的背到宽阔的胸,菱口虽未诉邀请之语,然晕染妩色的眼神与回应已尽 其等待之意,接著──他贯穿了他,凶猛而刚烈,几要贯穿他的内腑般;他则紧紧攀附著他,配合著他不加节制的索欢。

激潮暂平,天子懒散地蜷於床榻,任旱魃轻缓地刮搔著他细滑的背肤。

他的掌心很热、很热┅┅始终是脱离不了他。

「没有掌纹的手┅┅」恍惚忆及久远前的记忆片段,天子低喃道。

「你说什麽?」他没听仔细。

「你刚成为新锐画家时的采访报导。」

歪著头努力回想了想,旱魃道∶「喔┅┅没有掌纹的手是吗?」

天子没有回覆,只略点了点头,那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是关於旱魃初试啼声得到日本油画大赏首奖时,他在庆功记者会上的问答纪录。一群记者要求他现场为自己画一幅自画像,原意只是说闹著有趣,旱魃自可拒绝,没想到他却当真现场挥笔,画了一幅图。

画里只有一苹手,大摊的掌心上,没有任何纹路。隔天报纸刊登的消息,不是指控旱魃目中无人,故意拿乔给起哄的记者难堪,就是草草带过不加任何评语。

当时看报的自己却有另一番解读。掌纹向被视为上天赋予一个人的命定之数,有多少劫难多少福分业已注记其上。抹消掌纹,正意味著旱魃视自己为没有掌纹的男人,他是自己命运的开拓者,而深究一层来看,更意味著不论他人生遭逢多少风浪,他都会一一征服,他不需要上天赋予的掌纹,他是认真认为自己该要完完全全掌控自己人生的人,但旱魃又不像他一般凡事规划妥当,却是将所有顺境逆境视为他自己给予自己的遭遇,因而他人生里所有的变数便不再是变数,包括他出车祸断了手筋一事亦非变数。

那张画确确实实是他的自画像。

思及此,天子暗笑,他其实想错了,旱魃并非没有经历过失败,他只是将失败视为自己掌舵下的结果,看似是对自己的宽容,实则再严苛不过,而要拥有如此心性,又需多大的傲气与自信方得以撑持起?

「我还没见过比你更傲的人。」淡嗤,嘲弄後头是一丝难察的欣赏。

旱魃捕捉到了。「否则何以让你倾心?」

「哈┅┅」忍不住失笑,虽是无比荒谬的论调,却不那麽令人反感。或许┅┅是真有倾心吧。否则,区区惑人的体温何足令他挂怀不舍?否则,恁是如何悲伤,自己又岂会将之付於肉体的慰藉上?他不会否认他的话,只不过也不想承认。

「何必这麽沮丧?不只是我牵绊住你┅┅你也死死地绑住我。」

感到指下隐然传来微震,旱魃翻了过身,将比他纤瘦一倍的纤驱强制纳进臂弯,忽视对方微起的反抗,迫其与他四目交接。凝望进那双令他迷醉的碧蓝清瞳,旱魃笑得柔煦,这还是头一遭他诚实道出心里话。

五年的光阴已经够长了,与对方的肉体欢爱却未曾令他生厌,那麽想必是,对他的喜爱已超乎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了。乍见蓝影时,他拘谨、不 言笑的冷颜是吸引他兴味的主因,相处愈久,却反愈深陷他那与外表不符的鲜明喜怒。有一层沛然的情感与柔软,深锁在他严厉的表相底下,而自己渴望尽数挖掘他的丰富,并且,独占。

是他发掘的,就只能是他的。

虽然内心对此剖白撼动不已,天子表面仍无波无澜,唯双手紧攒著旱魃胸前的一绺发丝,可看出他内心的汹涌起伏。

但他掌握不住旱魃这样的男人,也掌握不住两人的未来,他要不起没有规划的人生。

「何必管未来会变怎样?」知他心所思,旱魃托起天子下颔,强悍又不失温柔地攫取两片凉薄,吮啮著嫩粉饱满。如果他是他规划中的变异,他便是他掌心上的一道掌纹,谁也没吃亏呀。「听著,我不会放过你。」

软的不行就硬的,他言出必行。

强硬背後的些许惶恐让天子忍俊不住。

他┅┅要冒险吗?要吗?可吗?

不管了。吻住男人的唇,圈上男人的颈,他低道∶「如果有一天我伤痕累累,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那就耗吧。旱魃高热的体温又侵袭过来,天子闭上眼,任昏沉的脑袋,继续昏沉。

番外3【特别的你】

万里无云的晴空,正是适合出游的好天气。趁联展一事忙到一个段落,袭灭与一步抽了个空档,来到旧住所邻近的公园散心。由於两人经常忙得不可开交,不再像以往那样得以在每个周末固定安排一天到处游览汲取作画灵感,慢慢地,所谓的『父子日』也逐渐成为过往,转换成另一种形式的约会,日期则不固定,但依旧每周选取一天,在那天放缓两人匆忙的生活步调,享受惬意人生。

一步坐在长椅上等待袭灭,虽然选择这天纯粹是配合两人时间,不过很巧合的是,这天对自己而言恰巧是特别的日子。

台湾的冬天不算太冷,十一月的初冬,他只穿一件薄衬衫便足以御寒,然而袭灭就夸张了点,长年居住国外使他不大能忍受台湾湿热的天气,不仅穿著短袖,连晚上睡觉也盖凉被,不吹电风扇还会热醒,想开电风扇又怕自己著凉,所以忍受不了时,他常在半夜跑到隔壁房间开著电风扇睡觉。

只有在一种情况下袭灭耐得了热。思及两人火热的床第缠绵,一步顿觉脸颊火烧似的热。

袭灭去得有点久,可能是附近没有自动贩卖机,他跑到隔街的便利商店买了。在等人的空档里,一步望著对面正在荡秋千、玩堆沙的一群孩子们出神,直到温热感触上颊侧才回过神,是伯朗咖啡。

「在想什麽?」袭灭穿著贴身的短袖黑上衣,居高临下地看著一步,背光的脸庞教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默然接过温咖啡,一步摇头,腾出些许空间给袭灭坐下。

「不会是,你看到那些小孩又想到小时候的我?」坐下後的袭灭脸上表情一清二楚,明白刻著『你别又来了』的讯息。

见状,一步忍俊不住。尽管养父子关系对自己的意义非凡,但袭灭对自己的情感炽烈到容不下『非情人』的关系,他总担心自己下意识地还把他当成孩子看待而急欲证明他已是个独当一面的男人了。他只想当自己的伴侣,即便有家人的感情,也不欲是父子那样上对下的关系。

他的担心不会因自己的三言两语而搁弃,但自己也不可能因此就将『父爱』抽离掉,因为躲在父爱的名义後头,他可以更安心地爱袭灭。

也许以後两人的想法还会转变,但目前大抵不会有过大的变化,因此他并不希冀这个问题能藉沟通而迅速解决,这需要仰赖他的决心与行动。

「我只是想起,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大部分都是这样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