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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直播攻略(892)

这话出自征伐西昌主帅符望之口。

最可乐的一件事情是啥?

西昌灭国之后,符望抓回西昌皇室成员,那皇帝竟然主动将三个儿子献给陛下当男宠。

【罪臣这三个儿子,虽说年纪不大,但各个知书达理。容貌气质不敢与世家贵子相比,可罪臣先祖曾是大夏皇室一脉,他们血统尊贵。三人在家道中落前也、也曾名满皇都——】

哼——

这位亡国之君当着朝堂百官的面,奴颜婢膝,口出污语,气得卫慈好些天咽不下饭。

陛下龙体贵重,这等小人也敢肖想?

暴脾气的典寅将军忍不了,一脚踹得这人肩膀脱臼骨裂。

若非符望李赟等人拦着,以免典寅当堂杀人,这家伙早就滚去见阎王了。

最后,陛下也是含笑罚了典寅半月的俸禄,随后又赏赐了一箱金银珠宝。

原本还想让西昌皇室遗族当个富裕的普通人,这事儿发生之后,全部清理了。

北渊国力比西昌只强不弱,但陛下收复北渊的时间比西昌还短一些。

这就不得不提以“作死”出名的北渊,真可谓是天下五国之中的“奇葩”。

五国崩乱之前,北渊皇室已经衰微,基本由几大士族轮流执政,彼此争权不断。

崩乱之后,争权更替更加频繁。

一年之间,光是政变就发生不下二十起,维持时间最短的仅有半日。

易氏笑到了最后,灭了皇室,龙袍加身登基为帝。

几乎每个易氏嫡系都封了王爵,俸禄按照最高一等,显赫一时,不可谓是不威风。

不过,这个情形并没有维持多久,北渊很快就乱了。

先前丰真提过,北渊地势偏北,一年之间仅有数月是暖和的,其他日子都很冷。

环境恶劣,农作物不易生存。

土地产出的食物少,为了稳定国情,北渊的农税自然也是五国中最低的,官府仅收两成!

搁在这个时代,这农税已经很低很低了,但百姓依旧徘徊在温饱线。

转头再说易氏,皇帝登基大封数十个王爵和公爵,俸禄支出极其恐怖。

国库支撑不下去,便开始出现拖欠俸禄的现象,各个王爵公爵闹了!

为了安抚众人,只得提升农税、设立冗杂的收税项目,借此增加国库收入,发放王爵俸禄。

税务最重的时候,甚至达到官府收取九成农税,剩下的一成粮税还要被层层剥削。

北渊境内,冻死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听闻陛下铁蹄即将入境,各地百姓竟然自发动手,开关隘的开关隘,开城门的开城门,捍卫边陲要塞的兵卒跑得没了影。如果西昌脆得跟纸糊似的,那么北渊大概就是空气吧?

算算时间,易氏现在正和其他几个士族争权争得飞起。

政权变换似日月更替,政变频繁得像是玩闹。

易氏垂涎沧州马场,但若是踢到铁板,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派遣重兵压境。

卫慈心知这点,但却不敢赌。

毕竟,现在北渊国力还算强盛,没被易氏霍霍得脆如空气。

乍听北渊易氏使者抵达彧门关就被召唤回去,卫慈是半点儿都不惊讶。

卫慈的淡定惹来了丰真的侧目,所以有了刚才的试探。

殊不知,卫慈是个涮了绿漆的老黄瓜。

持证开车数十年的老司机,哪里会被他套话?

“听主公私下透露,她下一步想对许裴动手。子孝,你不觉得这太冒进了?”

“哪里冒进了?”

丰真一边撸猫一边道,“许裴对主公有些恩情,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受人诟病。”

姜芃姬若真接受许斐的求助,用这个理由和许裴两军对垒,一定会被人喷吧?

湟水会盟,许裴曾支持过姜芃姬,这份羁绊可比许斐那边深多了。

卫慈眸中含笑,“若许裴那边先按捺不住,那也不能怪主公不念旧情啊。”

丰真表情一僵。

他怎么忘了呢?

自家主公最擅长什么?

搞事!

纵然师出无名,她也有本事让“无名”变成“有名”。

第1106章 这九州四海,我要百分之百(五)

按照孟湛临终前的算计,姜芃姬应该受制于北渊易氏和中诏聂氏。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聂良遭受暗算,没有达成目的便带人返回中诏。北渊易氏的对头得到风声,趁机发难夺权——易氏为了保住权利,不得不暂时放下对沧州的垂涎,专心致志内斗。

来自外界最大的两个威胁消弭无形,四面楚歌的险境去了大半。

看似形势大好,但这不意味着姜芃姬安全了。

中诏汴州边境——

卫応骑着高头大马,跟在马车车厢附近,耳边除了护卫的脚步声、武器的碰撞声以及车轱辘的滚动声,便只剩下车厢那头断断续续传来的咳嗽声——似乎要将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半晌之后,咳嗽的动静终于小下来。

“子顺,什么时候能入汴州境内?”

掀开翠竹制成的车帘,露出聂良下半张脸颊,薄唇苍白,双颊消瘦得微微向内凹陷。

虽说发现及时,但聂良的身体也被伤着了。

半月前脑胀发热又咳嗽,神智都变得模糊不清,最近几日开始好转,但依旧带着病容。

若非临走之前,卫慈仔细交代过,卫応还以为又有人给聂良投毒呢。

“看这脚程,距离汴州境内最近的驿站还有一个时辰。”

聂良被风一吹,车厢又颠簸两下,刺激喉咙痒痒难当,扶着窗框开始剧烈咳嗽。

卫応道,“光善先别说话,好好静心养神。到了汴州,届时又是一阵硬仗要打。”

聂氏交给聂良的任务,让他讨到沧州,哪怕只有沧州孟郡也好。

结果聂良两手空空而回,必然会受到族人族老的诘责。

聂氏族内势力复杂,各房相斗。

聂良作为聂氏五房最出息的继承人,他的存在便是聂氏五房最有分量的筹码。如今聂良铩羽而归,聂氏族老对他的能力也会产生怀疑——光是想想那个场景,卫応就忍不住心疼。

“我们应该在沧州再停留久一些——”

不管地盘大小,只要能争取一块地方,聂氏那边也好交代。

聂良却执意要空手回来,岂不是将他自己置于死地?

卫応想到聂良此时的处境,顿觉无力。

“停留再久也无用。”聂良声音虚弱地道,“黄嵩和柳羲宁愿维持虚假结盟也不愿意撕破脸皮,可见他们心里很清楚——他们内斗,最后获益的人就是聂氏。二人都是聪明人,哪怕他们忍不住,他们身边的人也会将各种利益掰碎了告诉他们。孟氏只派遣使者却没有让军队驻扎湛江关,威慑力远远不足。他们倒是拖得起,但良这具身体却拖不得——”

中诏聂氏兵力强盛,但派遣使者口头威胁和派兵驻扎边境威胁,二者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派遣使者只是口头警告,驻兵威胁则是将钢刀架在人家脖子上,用性命威胁对方。

黄嵩和姜芃姬死猪不怕开水烫,前者和稀泥、装傻充愣,后者精明狡诈、一肚子坏水。

“再者——柳羲宁愿开战都不愿让出分寸之地,这次出使注定没有收获。”

相较这个,聂良更担心聂氏——

家族内斗,注定无法兴盛长久。

这次是对他投毒,下次是不是派杀手暗杀其他竞争者?

乱世之中,唯有上下一心、拧成一股绳才有立足的可能。

若不处理聂氏蛀虫,恐怕聂氏不是亡于敌人之手,反而是被自己作死。

“攘外必先安内——”聂良道,“倘若那些虫豸冥顽不灵——”

他的语调冷了下来,消瘦的面庞隐没在阴暗处,给人无端的阴冷可怖感觉。

卫応叹息道,“话虽是如此,但错了这次机会,以后怕是要后悔。”

聂良问,“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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