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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只是情人(118)

直到有一次,他祭拜完詹姆和莉莉回来,见到卢修斯到访,他忽然就明白了。

塞纳挤进了卢修斯的怀里,软软地说:“香!”

西里斯望着那一幕,他想,他的女儿是觉得他身上的味道不对了。

他身上再没有她想要的,父亲的味道了。

在那一刻,西里斯终于明白自己的自作聪明使他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那是可能幸福快乐的一生啊。

是一生。

1982年8月28日。

塞纳久两岁生日这一天夜里。

生日派对结束后,送走了依依不舍的德拉科一家,凡妮莎开始收拾她的行李。

她把所有的一切施了缩小咒,打包装好,抱着塞纳久来到了一楼客厅。

“我要走了。”凡妮莎笑了笑说,“你可以在这周末的时候来看塞纳,我会试着让她一点点接受你的。”

西里斯僵硬地站在那,经历了风波的他好像一夜长大了很多,不再那么冲动、自负,他如今成熟隐忍的英俊面孔任何女巫看了都会不忍,但凡妮莎不会了。

“那么,再见。”她朝他点点头,抱着孩子通过壁炉离开——塞纳不太喜欢幻影移形,之前用过几次,她都反应不太好,凡妮莎之后就尽量走壁炉了。

西里斯是想阻拦她的。

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雷古勒斯几个月之前的话在耳边响起,西里斯痛苦地捂住了脸,狼狈地倒在沙发上,终于还是哭出了声。

他毁了他生命中的一切美好,在1981年10月的时候。

凡妮莎是在82年年底去魔法部和西里斯办理离婚手续的。

他们都很平静。

大概这段时间彼此都足够冷静了。

西里斯作为魔法界的英雄,再次公开露面居然是和妻子离婚,这又引起了不少议论。

卢修斯坐在魔法部的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预言家日报,那不知道是谁以什么手段拍到的照片,照片里凡妮莎和西里斯正在解除婚姻契约,一道道发光的红线从他们交握的手上撤离,工作人员一边念着咒语,一边表示遗憾。

缓缓将报纸放下,卢修斯双手交握放在唇边,细细思索了一会,起身离开办公室。

夜里的时候,凡妮莎见到了来访的卢修斯。

他照例带着纳西莎要他带来的东西,好像这样他的来访就名正言顺了一样。

“茜茜说你大概需要这个。”他矜贵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心虚,“魔法童书——塞纳已经两岁多了,她应该开始看这些了,德拉科已经可以把它们倒背如流。”

凡妮莎愣了愣,接过他递来的一套童书,仔细翻看了一下,发现她确实挺需要的。

她犹豫了一下,让开位置道:“进来吧。”至少让他喝杯茶再走。

凡妮莎住回了她在麻瓜社区那套小房子,她在有钱了之后就花钱把这里买了下来,这里已经是她的个人财产了。

卢修斯坐到客厅的沙发上,这是个拥有着他们最亲密回忆的地方,他坐在那,脑海中不断地翻涌着以前的一切,为了克制着不失态,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塞纳久身上。

逐渐长大的小女孩已经不甘于呆在摇篮里了,虽然母亲会见客人时还是会把她放在里面。

塞纳挥舞着小手要从摇篮里出来,但几次都失败了,她不太高兴,生气地捶着摇篮的边缘道:“讨厌!讨厌!”

卢修斯皱皱眉,直接走过去将她抱了出来,塞纳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兴奋地喊:“爸爸!”

卢修斯僵了一下,但没反驳,低柔地询问:“塞纳今天过得怎么样?”

比起同龄人,塞纳久要聪明得多,她已经可以好好地说话了,虽然有时候会故意不好好说。

她靠在卢修斯身上,笑嘻嘻地说:“过得很好!”

卢修斯也跟着笑了一下,其实很难在他脸上见到那样认真深刻的笑容,带着些隐晦的宠溺与爱意,凡妮莎抱着童书站在不远处,她望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自从西里斯出事开始,卢修斯总会时不时地来看她们。

大概是怕她尴尬,他每次来了之后都把注意力放在塞纳身上。

他对塞纳很好。

可以说是特别好。

有几次凡妮莎去看望纳西莎和德拉科,还能听见比塞纳大点的德拉科在小声抱怨父亲冷淡。

凡妮莎咬了咬唇,放下童书说:“你该睡觉了,塞纳。”

塞纳扑在卢修斯怀里皱着眉说:“塞纳不困。”

“可时间到了。”凡妮莎敲了敲魔杖,时间出现在空中。

塞纳红着眼睛望向卢修斯,又看看凡妮莎道:“爸爸才来。”

那意思,她终于见到爸爸了,不舍得他走,也不舍得去睡觉。

凡妮莎懵了懵,卢修斯也有点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犹豫了一下道:“我以后每天都会来。”

塞纳望向他:“真的吗?”

小孩子说话奶声奶气的,说得其实也不是很利索,有些单词发音不准,但一个单词还是不会出错的。

卢修斯点了点头:“你想见德拉科吗,塞纳?”

小姑娘漂亮的灰色眼珠转了转,似乎想起了那个铂金色头发的漂亮哥哥,拍着手表示很好。

她几乎没有同龄人可以一起玩,听见“父亲”这样说就很高兴。

凡妮莎打断了他们和谐的对话:“你该睡觉了,塞纳,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塞纳红着眼睛,吸吸鼻子,虽然舍不得“父亲”,但既然得到了承诺,就代表着明天还能见到他,所以哪怕不愿意,她还是老老实实朝母亲伸出了手。

凡妮莎抱起女儿,送她回二楼的房间,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卢修斯还没走。

“我跟你道别后就会离开。”卢修斯已经站起来了,他穿着最简单的黑色巫师袍,里面是深色的衬衣,他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以后会固定在这个时间来看塞纳。”

凡妮莎拧眉道:“不用了。”

“我已经答应了塞纳。”

“你不需要执行。”凡妮莎很固执地说,“我们这样的关系,你不应该这么做。而且你也不是她真正的父亲,我告诉过她,她就是不肯听,但我会让她认识到这个错误的。”

“我只是不希望孩子在不好的环境长大。”卢修斯淡漠地说,“布莱克会来看她吗?”

凡妮莎沉默了一会说:“会。每周末他都会来。”但每次都会很快就离开,倒不是因为他不想留下,而是因为塞纳一看见他就哭。

不知道孩子是不是会有直觉?直觉到自己曾经被抛弃过,所以对他百般抵触?但其实塞纳并没有经历过那场审判,她不应该有那样的感觉的。

可能血缘就是这样奇妙的存在吧。

卢修斯盯着凡妮莎看了好一会,才对她说:“他最近回到邓布利多身边了,虽然他们之间似乎因为那件事有了隔阂,但目前为止他正在霍格沃茨做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凡妮莎阖了阖眼道:“雷古勒斯告诉我这件事了。”

“他在想办法证明自己还是很可靠的选择。”卢修斯戳穿了西里斯的目的,“尽管他的自负和傲慢使得霍格沃茨被他搞得一团乱,但他至少还在坚持做一名教授,试图稳定下来,给你更好的印象。”他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你会因此回到他身边吗?”

凡妮莎没有回答。

她只是笑了一下。

卢修斯莫名就不那么担心了。

“明天这个时候再见。”

卢修斯最后说了一句,不等凡妮莎拒绝便走了。

凡妮莎安静地站了一会,回到二楼时,小小的塞纳久正在和洛克希的画像聊天。

“为什么爸爸不和妈妈住在一起呢,外婆?别人家的爸爸妈妈也是这样吗?”

小姑娘这个时候倒是伶牙俐齿,不再吱吱呀呀地说话了,凡妮莎在外面听得还有点生气,这丫头这么小年纪就会在她面前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