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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营回家发现叔叔在给我爸那啥(5)【CP完结】

作者: 星河蛋挞 阅读记录

主唱:“是啊,3P不算出轨。你品味超好的么么么~”

伴唱:“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啾啾啾~”

贝斯:“情侣到外面去亲热!不要破坏这个房间里的单身狗浓度!”

伴唱:“不过他们真不该瞒着你。隐瞒对谁都不好,要是乔不告诉我一声就和别人上床,我肯定阉掉他。”

(省略打情骂俏)

我:“就这样?如果是你们父母,你们就这样接受了?”

键盘:“我爸妈一直都没登记结婚,反正随他们高兴咯。”

贝斯:“他们自己协调好了就行,还有,记得关门。”

鼓手:“我会吓一跳,没法理解同时跟两个人恋爱是什么感觉。不过要是我从小就有一个爸爸两个妈妈,我大概什么意见都不会有。这种东西越早习惯越好,他们应该就一开始告诉你。话说回来,现在知道也不算坏,你下半年就要去大学了,没法接受大不了搬出去,每年给他们寄贺卡。”

我:“……”

伴唱:“让你困扰的地方是什么呢?他们瞒着你?你不能接受开放式关系?”

我:“也不算……我,唔,我认识他们的情人,我们很亲近,我把他当成家人……”

贝斯:“结果现在他真是你的‘家人’?”

主唱:(拍了贝斯的脑袋让他闭嘴,感谢主唱)

我:“但是他也一直骗我,他说过不会骗我……好吧这听起来很幼稚。”

键盘:“没事的,这很正常。我有一次几个月拒绝和我爸说话,因为他忘了我的生日,还骗我是他想送我的礼物卖完了。”

我:“哈哈,谢谢你……事实上我还担心他被我爸妈强迫,他没有经济来源,没有多少朋友,放弃了过去的梦想,但又跟我说他是自愿跟我爸妈在一起的。”

鼓手:“他跟你爸妈一起时看起来很不开心吗?”

我:“这倒不是……”

伴唱:“他们会虐待他吗?不给他吃饭?”

我:“不!他看起来……他没有表现出不开心的样子,身上也没有伤。但即使家庭主妇也有社交圈吧?他没有我们家人之外的朋友,至少我没见过。他也不太出门。他好像没有个人生活,只是围着我们转。”

贝斯:“听起来不太健康。”

我:“是吧!”

贝斯:“也有点像内向的啃老死宅。”

我:“喂!”

主唱:“好了好了别吵了……或许你应该跟他谈谈?”

我:“我跟他谈过了,他说他是自愿的。我们吵……好吧,是我单方面对他发脾气。别说了,我知道我是个傻瓜。”

我心烦意乱,只能装出开玩笑的样子告诉他们我没事,这天的排练乱七八糟地过去了。大家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他们请我吃了一顿。

伴唱私下跟我说,她有个闺蜜,迷上了一个混蛋,而她说服不了闺蜜也没法拿“他让她围着他打转还伤了她的心”为理由报警。有时候她会对闺蜜生气,然后因此对自己生气,但她们仍然是朋友,她会是闺蜜永远的后盾。所以我不是傻瓜,她明白的。

我的情况跟她不太一样,但她还是让我感觉好多了。谢了莉莉。

[-]

我姐给我发了短信。

【他来得比你早,受不了那也该你走。】

她真的非常讨厌。

[-]

我妈给我打了电话。

我妈:“你还好吗,亲爱的?”

我:“是的,妈妈。”

我妈:“真是个好消息。不过阿德里安叔叔不太好,你对此有头绪吗?”

我:“……”

我妈:“我想,你或许感到自己被排除在外,这令你难过,但那不是真的。如果你被排除在外,你怎么会到现在才知道?”

我:“啥?”

我妈:“在任何想要的地方亲昵可比天天计算你的回家时间容易多了,亲爱的,难道你认为事到如今才撞破我们的关系,是因为你非常幸运?他希望你不受影响,我和你父亲愿意配合。我不能说一开始就知情会让情况如何变化,但是,你的童年因为一无所知而变得不幸了吗?我想,事情恐怕恰恰相反吧。”

我:“我的童年幸福可不是因为一无所知!”

我妈:“对,你的童年幸福是因为我们提供的良好环境,还有阿德里安的陪伴。”

我:“妈妈,你爱他吗?”

我妈:“你问过你爸一样的问题,从你们的表现看,他的答案让你不太满意,所以我不会跟你纠缠‘爱’的定义。你们男孩子总是这样,有话不直说,好像认真想想自己想要什么会有损你们的男子气概似的。你父亲呢,习惯了他那副冷血领袖的样子,说点软话会要他的命。你呢,觉得自己是家里唯一的良心,别说追求了,连面对自己的欲求都做不到。这算不算殊途同归?”

我:“妈!”

我妈:“事情没你希望的那么高尚,也没你爸爸想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他的确爱阿德里安,无论他自己怎么说。我和你姐姐都很喜欢阿德里安,无论我们家有谁出了意外,剩下的人都会照顾他一辈子,无法在外界生存又有什么要紧?我们家的财富足够养他几辈子。”

我:“但是……!”

我妈:“嘘,嘘,不要对你的母亲喊叫。我并不打算用几分钟交谈说服你,只希望你能保持最基本的体面。明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你会回来吧?阿德里安也在这里等你,你对他很重要。”

我:“……嗯。”

我妈:“你会回来吧?”

我:“是的。”

我妈:“太好了。晚安,亲爱的。”

我:“晚安,妈妈。”

十七年前-莱特先生

我在后巷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他。

污迹与胡须下面,我几乎没认出他的脸。他的双眼紧闭,发梢泡了污水,身上一股垃圾的臭味,司机抱起他时忍不住皱眉。我让司机把他放在后座,就在我身边,反正车上从没设计一个安放流浪汉的地方。

他的脏外套不衬皮质座椅,就像我的车不衬这条小巷,要不是为了找他,我也不会在这几个街区徘徊,翻看酒吧后巷里每一个醉汉的脸。我找了他两天,如果再找不到,就该去找停尸间。而现在我找到了他,他的嘴上有酒味,胳膊上有针眼,乱七八糟的衣服上粘着干结的精液。阿德里安与昏暗的酒吧后巷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塌糊涂,不可回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他,三年前他已经拒绝过我,三个月前又一次。

他在路面颠簸中忽地醒了,两只眼睛打开,眼珠湿润,瞳孔放得很大。我检查他伤势的动作停了一停,他倒全然没犹豫,蛇一样往我身上缠,眼睛空茫茫对不上焦。我推开他,他也没挣扎,就这么靠着车门一动不动,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我把他交给私人医生,亲手烧掉了他换下来的全部衣物。医生说他只有一些外伤,轻度营养不良,至于是否有什么性病还有待观察。我给他剃了胡子,洗头洗澡,检查他身上我没见过的伤疤和纹身。他看起来相当糟糕,肋骨的轮廓浮出皮肤,配合着乱七八糟的新增刺青,犹如某种霉变的果实。即使如此,他身上依然残留着过去的影子。

我第一次见到阿德里安,他在街头自弹自唱。音乐穿过嘈杂的街头,我被堵在路上,透过窗口远望,看见车流间时不时闪现一张脸——他个子很小却蹦得很高,像只自娱自乐的麻雀。当我的车经过他,他发现了我的注视,便对我粲然一笑,遥遥抛来一个飞吻。

这短暂的初见使我徒步去见他第二次。阿德里安会在夜晚的广场上表演,吉他盒摆在面前,里面装着观众留下的钱。他形单影只,没有音响,在他面前驻足的人很少,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表演的热情。他为热情的歌跳跃转圈,头发乱飞,在四月的夜晚蹦得浑身是汗。他在悲伤的曲子里垂下双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那张年轻稚嫩的脸沉浸在深情老道的歌词中,有种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滑稽,却不得不说也相当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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