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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贤后(穿书)(80)+番外

作者: 霜染眉梢 阅读记录

他皱眉,虽不知窦萱有什么阴谋,他却是不想上钩的,于是便声音冷硬道:“你去清泉宫吧,怎么说也是她姑母,定是会护她周全的。”

说罢,苏澈刚要上马车回去,便见到前面点着宫灯的路上站了一个暗红色衣服的女子,隔得太远他看得不清,但是发髻的形状确实是今日沈婳出来时梳的那个。

他眉头皱的更紧,吩咐了下人不必跟着,便跟着那抹红色的背影离开。

许是刚才酒劲上来,他脚下步伐都有些发虚,却又不放心沈婳一个人,想着她向来顽皮,或许是回了宫后有觉得无聊便偷跑了出来。

若是抓到了定要好好教育一顿,苏澈想着。

跟着那个身影走了好一会,苏澈抬头看了一眼,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好像是某处被废弃了的宫殿,已经鲜少有人来了。

再然而,身前不远处的人已经不见了。

苏澈脸色更寒,“嘉嘉?”

他连着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刚准备再往前走,那抹暗红色却带着满身的诡异香气撞进了他的怀里。

“十一哥。”那人娇声喊着。

苏澈眼神更加迷离,已经有要晕过去的感觉。

窦萱撑着他的身子,怎么都拖不动,只能跺了跺脚暗自恨着,她为什么不等苏澈进了屋再出来。

“谁在那里?”从苏澈来得路上又传来一个女声。

那人走了过来,是个年老的嬷嬷,窦萱舒了一口气,这嬷嬷看上去面生,说不定是个好骗的。

她咬唇出声:“嬷嬷,我刚才陪着我夫君出来走两步散散酒味,谁知道他突然就睡过去了,您能帮帮我吗?”

李嬷嬷奇怪的看她一眼,她之前只在太妃面前行走过,对宫里大部分的人其实并不熟悉,然而这位姑娘却抱着太子殿下说是她夫君?

而且,为何她觉得周围的味道有些奇怪?

“这位小姐可是天色昏沉看错了?”李嬷嬷道,“奴婢是太子宫里的,娘娘听闻宫宴结束太子殿下还没回来,便让婢女来寻了。”

窦萱攥起手,心里更恨。

又是沈婳!

李嬷嬷身后便跟着马车,窦萱不敢动静,李嬷嬷便让连山来将苏澈弄上马车。

回到重安宫时已经不早了,沈婳皱着眉看着马车内昏睡的人,有些不悦,“你们是怎么照看太子的?”

连山连忙请罪,“宴席上一人一杯,太子殿下便多喝了一些,然后殿下突然吩咐说不用跟着了,小的便没跟着殿下了,直到李嬷嬷找过来,小的们这才一道去找殿下。”

沈婳抿唇,让人将苏澈扶到床上,她将棉被给他盖好,却又觉得不太对劲。

若真是酒醉,怎么可能会睡得如此死?

她之前也不是没见过苏澈醉酒的模样的,万不是如今这样。

沈婳又穿上斗篷出了寝宫,把李嬷嬷和连山叫到安乐殿里问了个明白。

她面色阴沉,心里更是恼火。

窦萱到底要作到什么地步?

新年第一天自是不用上朝的,苏澈醒来后头疼欲裂,努力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后,面色变了又变。

他咬牙,最后虽然对那人的脸记忆模糊,却也知道根本不是沈婳。

喝酒误事果然是真的。

苏澈揉了揉头才发现身畔并没有人,传人进来问后才知道,他昨晚被送回来时已经昏睡不已,身上还带着一身酒气,沈婳便歇在了后面的寝室了。

估计着沈婳是恼了,苏澈身上寒意更重。

他以往已经警告过窦萱,却没想到她还是得寸进尺。

窦萱如今也有十六了,也是时候该嫁人了,昨日宫宴渝北侯也带着他的长子过来,苏澈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倒是觉得还是个不错的人选。

反正只要把她远远嫁出去便好,只希望她别再出现在京城里。

☆、第71章 第 71 章

正月初十, 顺靖帝便颁了新年以来的第一条旨意——将窦萱许给渝北侯的长子,蒋温酒。

朝中多少官宦之家在羡慕窦萱的命好,虽然窦家破落至此,但顺靖帝却还是念着他们的,指的婚事虽然不是上上等,但渝北侯也是当年陪在先帝身边南征北战的功臣,倒也算是不错的人家了。

而窦萱在听闻后却倏地颓废地坐在地上,顺靖帝不管朝事许久,怎么会突然给她安排婚事?唯一的解释大概就是这都是苏澈的意思了……

她脸上戚戚, 眼中含泪, 却不得不不在宣旨太监的注视之下接过圣旨。

她恨沈婳,若不是她,苏澈怎么对自己如此绝情?

沈婳倒是没什么闲心去管这个,她如今肚子越发大起来,听几个伺候的嬷嬷说是比以前几个太妃怀孕之时都要大上许多, 于是她们便猜测沈婳这一胎里不只是一个,倒是让她期待不已。

窦萱与蒋温酒的婚事定在二月初,本该一月中就请辞的渝北侯也特意缓了行程, 延后到二月中,等到两人成亲后再行回北方。

窦萱看着一日日的婚期将近, 心里却依旧恨恨不平,她被母亲关在了家里, 每日学着礼仪规矩, 也着人去给苏澈送了无数封信却都石沉大海。

她恨。

后日便是她大婚的日子, 明日也终于不用学那些规矩,窦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决定要与沈婳断个干净。

不过要约沈婳出来却是个麻烦事,如今沈婳已经七个月的身子,她也是万般小心,若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估摸着以她那个性子是死活都不会出来的。

可是,她还有个把柄。

镜子里妙龄少女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浮上娇美的面容,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沈婳拧眉看着手中的小纸条,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才木怜去小厨房拿热好的东阿阿胶时,刚好看到墙角有人丢了一张纸条进来,她便悄悄拾了起来,简单扫了两眼内容便急匆匆地拿给沈婳看了。

“你可有看清扔纸条的是谁?”她未涂唇脂,樱粉色的嘴唇有些略显苍白。

木怜摇头,“不过是个狗洞,自是看不到人的,奴婢今早起来时才发现的,已经喊了内务府的人来修,估摸着下午才能到,却没想到有人丢了东西进来。”

沈婳捏了捏手里的宣纸,纸张细腻,上面的墨看上去也不是凡品。

她越是想到信上的内容,越是头疼的厉害。

“娘娘,这信上只是模糊不清的说知道了您的秘密,可却什么都没细说,您可千万别去冒险啊!”木怜看着沈婳脸色犹豫之色出声提醒道。

虽不知这信出自谁只手,但是肯定是不怀好意之人,如今沈婳又怀着孕,怎么能去赴约?

沈婳脸色却不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无妨,我带着一堆的下人嬷嬷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信口胡说。”

月份月大,沈婳心里越发不安,她的不安来自各处,最能影响她的无疑就是多年前穿越而来的秘密。

她的嘴唇死死地抿着,越发苍白起来。

“木怜,你扶我去梳妆吧。”沈婳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去赴约。

“娘娘!”木怜不情不愿地道。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他约在御花园里,那里人多,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怎么了?”沈婳拖着沉重的身子下榻。

木怜不情不愿地给沈婳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她现在肚子一直在变大,穿得衣服隔几天便要去重新做一身。

张嬷嬷也劝不动沈婳,只好朝着李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找苏澈回来,苏澈今日去了城西巡视,一大早便出了宫,这会应该已经到地方了。

新年的最后一场雪刚停不久,雪化时正是最冷的时候,沈婳抓着暖炉站在林子外,如今刚到二月,便有不少的迎春花已经悄然开了。

沈婳伸手掐了一支,看着满园的含苞待放心情倒是好了一些。

“给太子妃娘娘请安。”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

沈婳回头,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那人穿着枫叶红的春袄,与浅色的迎春花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