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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贤后(穿书)(79)+番外

作者: 霜染眉梢 阅读记录

沈婳的眼泪更加止不住了,连串的滚落像是珍珠似的。

金氏好不容易才把沈婳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行礼,便在榻前朝着她行了个大礼,沈婳面上一变,语气也急了些,“母亲这是做什么,这可使不得。”

金氏语气认真,“礼数万万不能少啊娘娘,如今太子掌权,这礼更加不能省了。”

沈婳也只好跟着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失落,她给金氏与顾依依安排了座位,又命人去杯茶,随后便问了一些沈常平的近况,听金氏描述,沈常平整日在家吃斋喝茶,闲来去山上溜溜弯,虽是在丧期里却过得不差。

“辛苦母亲特意跑一趟过来。”沈婳道。

“当日听闻娘娘有喜,我便高兴坏了,只是转念又可惜我人不在京城,不能很方便的与你见面,谁料想太子却着人找到了我,说是你想家人想的紧,我便跟着太子殿下的人来了。”金氏脸上温柔,“太子殿下心中有你,爱重你,我也放心了。”

嫁人之前,金氏总是担心沈婳应付不了后宫里的斗争,却没料想苏澈将其保护的好好的,她总算也能放下心了。

到了时间,金氏与顾依依才万分不舍的离去,沈婳叹了口气,也不知这次一别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她已经好久没和人好好聊过天了,尤其是苏澈,看了就烦!

她鼓着脸坐在榻上发呆,气呼呼的模样便逗笑了刚进来的苏澈。

他语气淡淡的,但沈婳总觉得他现在骄傲坏了,一副邀功的模样,“刚才见了你母亲,可有开心一些?”

沈婳抿着唇笑,“你是在邀功吗?”

苏澈笑而不语走到她身边坐下,沈婳也稍微使力坐起来一些,和苏澈的视线齐平,她往前靠了靠,带着奶茶香的吻落在他的脸上。

苏澈心下一软,也侧头亲上去,屋内的炭盆烧得更旺,沈婳被他轻柔地按着后脑勺亲得缠绵,明明她一偏头就能躲开,却反而将他搂地更紧。

☆、第70章 第 70 章

沈婳捂着脸将头埋进苏澈肩窝, 想起刚才她主动坐上去就羞得不想说话,明知道自己怀着孕,她不仅没拒绝苏澈的求.欢,居然还自己动了。

脸都不想要了。

苏澈拿着放在一旁的披风把沈婳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声音含笑,“嘉嘉别害羞。”

那语调与苏澈平时里说话时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她气急张口隔着中衣咬在他的肩膀上。

苏澈餍足,任她咬着,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她垂落的发丝。

沈婳红着脸抬头看他, 眼里没好气地看着他, 然后抬脚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滚!”

看见他就烦。

苏澈被她踹了一脚,想来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对待过他,闷笑两声,出门吩咐宫人传膳去了。

午后, 重安宫里来了几个年纪稍长的老嬷嬷,苏澈解释道:“你肚子越发大了,总该有些有经验的老人伺候着, 这两个嬷嬷都是之前伺候过太妃先太后的。”

沈婳卧坐在榻上,温柔地笑着:“还要劳烦两位嬷嬷了。”

宫中的老人自是不能苛待给脸色瞧的。

两个老嬷嬷一个姓张一个姓李, 手脚利索也不多废话,沈婳悄悄盯了一阵子也放了心。

转眼除夕宫宴便在眼前, 沈婳往年也参加过, 到底今时往日身份不同, 穿上特制的礼服时,她还有些发愣。

一年而已,她不仅嫁人了,还怀孕了。

暗红色的宽袖裙趁着她肤色白皙,在屋内闷了几个月,也越发稚气,倒是不像个已经嫁了人的。

苏澈也穿了一身和她颜色相似的袍子,正站在门口等着她。

“下雪了。”他道。

沈婳往外看去,果然灰扑扑的天上开始飘起雪花来,她搓了搓手,随即便被苏澈抓紧手里,他滚热的大手紧紧包裹着她的,让她不由地抿唇偷笑。

木怜捧着带着热意的暖炉走了过来,刚想递上去,却又识相地收了回来。

待到马车上塞了个炭盆后,沈婳才上了马车,她一向怕冷,如今就更不能冻着了。

除夕宫宴,病了许久的顺靖帝与窦皇后也都出席了,人好像还是那些,却又好像哪里不同了。

沈婳捧着手炉叹了口气,随后又望向原先苏渂经常坐得那个位置,觉得有些唏嘘。

苏澈淡淡看她一眼,随后便注意到下面某处投来的充满恶意的眼神,他皱眉,竟是许久不见的窦萱。

自从南巡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如今一见,苏澈倒是觉得她陌生起来,原本称得上艳丽的面容不知道为何有些狰狞。

窦萱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很快便低下头不再看过来,苏澈也收回了目光。

沈婳吃了几个菜之后便没了食欲,今晚的菜油腻的厉害,她每吃一口都很想吐。

苏澈也注意到她的异常,剑眉一拧,“身体不舒服吗?”

烛火通明,沈婳脸色越发苍白,她老老实实点头。

苏澈轻声说道:“我让张嬷嬷先送你回去好好歇着,若是晚上饿了再让小厨房给你做些。”

一旁站着的张嬷嬷注意到苏澈的眼神,也心领神会的上前扶住沈婳的胳膊帮着她站起来。

远处的窦萱瞧着突然离席的沈婳,心里却砰砰跳得厉害。

如今沈婳怀孕,定是不能侍寝的,而苏澈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此番禁.欲他一定早已忍不了了,若是今日他喝多了……

窦萱咬住下唇,神色紧张。

她低声在身边的人耳语了一句,便扶着丫鬟的手起身离开。

宫宴设在暖风台,如名是个冬日里十分暖和的地方,暖风台后面有供人休息小憩的地方,窦萱踩着台阶便上了楼。

命人掌了灯,她将自己的头发散开,然后吩咐身后的婢女道:“你给我梳个坠马髻吧。”

刚才沈婳便是梳的这个头,而且今日她与沈婳穿的都是同色的衣服,来之前并没有想过会如此的巧,看来真的是天意。

苏澈接连被劝了好几波酒,从几个成年出宫开服的王爷到还没有成年在宫中的皇子,仿佛一个个商量好的似的。

等到宫宴结束时,他已经昏昏沉沉地不像话了,只是常年累月的习惯还在,所以他强迫自己清醒着。

他面色深沉,目光冷淡,若是不仔细看,旁人也是不会注意到他究竟是醉了没的。

“十一弟这是醉了?”苏灏笑着走过来,苏澈虽然保持地很好,但眼神发直,他向来了解,一看便知道了。

苏澈叹气,“还不都是五哥起的头?”

苏灏瞧着四下无人,悄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倒是让苏澈清醒不少。

他眉头紧皱,目光像是清明不少,“五哥怎么能提这么荒唐的事?”

苏灏不解道:“这怎么算荒唐?再说如今弟妹身子有孕,你总不能就这么清心寡欲地过这几个月吧,你放心,我给你找的都是靠谱的,绝对不会乱说的。”

“五哥,你真是……”苏澈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或许是接受了沈婳那些奇怪的念头,苏澈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纳妾或是随便找个人来承恩的念头了。

苏灏一向风流,苏澈倒是没想到他还为自己考虑起来。

苏灏见他一脸不赞同,“啧”声不断,“十一弟这是真的被弟妹迷魂了头了吧?”

苏澈想起不久前沈婳主动的那次,喉头微动,“五哥还会别打趣弟弟了,这会外面天也黑了,五哥还是早些回皇子所早早休息吧。”

皇子所与重安宫不是一个方向,两人在门口便相对而行,苏澈还没走两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他回头瞧一眼,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便不说话等着那名婢女开口。

“回太子殿下,我们家小姐喝多了,如今窦府的马车已经离开,您可否去看看?”

这一开口,苏澈也明白了这大概是窦萱身边的人,估计是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