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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之娇宠(56)

毛金国摇摇头:“不会。我相信他不会说这样的慌。”

秦柏林觉得也是:“再等等。到一点要是还没来,我们就回去。”

三人又开始靠着墙根假睡。

连中华刚要睡熟,就被毛金国推醒了,好在他还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候,揉揉眼睛,一句废话也不敢说。

三人屏住呼吸。

大路上,李平农走得又急又快,想起马上就能把那个天天勾搭她又不给他睡的妖精压在身子下,他的内心到身体都是一阵一阵的火热。等他从毛金国等人藏身过的地方走过,毛金国朝秦柏林使了个眼色,秦柏林最先冲出去勒住李平农的脖子,连中华把他老丈人的臭袜子塞到李平农的嘴里,毛金国把装姑子的麻袋套在李平农的头上。

把李平农推到在地上后,他们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李平农想拿掉嘴巴里的臭袜子,却被熏得反胃,一边被打还一边干呕。三人打了好一会儿,毛金国和连中华最先撤退,分两个方向上山,秦柏林最后跑的,他毕竟练过,跑的飞快。

等李平农从麻袋里挣脱开来时路上别说人了,鬼都没有一只,李平农也没有骂人,他飞奔回家刷牙,毛大伯的那只袜子实在是太臭了,要是不刷牙漱漱口,他恐怕会被熏死。

然而哪怕把嘴巴漱麻了他还是觉得那股味道还在他嘴里萦绕不去。

李平农起来又刷了两回牙。

一抬手,手疼不说,伸手哪儿哪儿都疼,点起煤油灯一看,身上自得青的一块儿接着一块儿,李平农把毛金丽给恨上了。

他李平农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他是不知道套他麻袋的是谁,要是让他知道,看他不弄死那群杂碎。还有毛金丽那个女人,要不是她约他,他又怎么会被打?

上脑的精虫被打跑,李平农再细细思索一遍,发现毛金丽这个小娘皮今晚约他约得十分的蹊跷,要知道之前有很多次他都差点擦枪走火,毛金丽都誓死要保卫贞操,怎么这次还主动约他呢?

肯定是这小娘皮跟打她的这伙人约好了,挖好坑了等着他跳进去呢。

李平农呵呵冷笑,打他的人他不知道是谁,收拾不了,但收拾一个毛金丽还不简单?过了年开了春他们就结婚了,她不是不想让他碰吗?等结了婚,呵呵......

李平农被打走了,毛金国当天晚上没回去,去了毛金芳家睡的,第二天鸡叫第一声,毛金丽就迫不及待的醒了,穿了衣服直接就去了毛金兰的房间,推开门,依稀看到床上两个人的轮廓,她的内心一阵一阵的狂喜。

她压下心里的喜悦,扬声叫道:“姐,姐,快起来了,起来做豆腐了。”

说着,她就去掀开被子,但被子下面的事儿个她想得差别太大了,她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就算没有灯,她也知道跟毛金兰睡在一起的绝对不是李平农。

她十分震惊,一下子就懵了。

毛金兰昨晚一晚上没睡,一直睁着眼睛看房顶,此时眼睛又酸又涩。见到毛金丽这番做派。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可惜这个没有灯也没有月光,她没能好好的欣赏。

毛金兰从床上下床来,毛金丽往后退了一步:“姐,袁知青什么时候来的?”

毛金兰把床边的衣裳披上:“昨晚天黑了之后来的啊?我这不是要结婚了吗?她舍不得我,来给我做伴。”

说着她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袁琼,似笑非笑地看着毛金丽:“怎么?我的床上躺着的是袁知青,你好像有点失望?”

毛金丽内心一颤,赶忙摇头:“哪里的事儿,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袁知青会来咱们家睡觉。“

毛金兰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袁琼,也没说信还是不信,率先出了门。毛金丽跟在她身后,双手捏成了拳头。

到了厨房,泡了一夜的黄豆已经足够软了,毛金兰把水沥出去,端着盆走在前面,毛金丽在后面的拿着一把勺子一个桶。

路过水井,毛金丽去打了小半桶清水,等到坝场边上的磨坊时毛金兰已经把石磨打干净了,毛金兰推磨,毛金丽便放豆子,毛金兰累了,毛金丽便顶上,期间两姐妹没有一点的交流。

回家把昨天去毛大伯娘家借来的过滤豆渣的十字架拿出来,套上纱布,挂在锅大锅上面,舀一勺豆汁放进去,左右摇晃分离豆腐渣,这是个相当繁琐的过程,手累身子累还考验耐性。

每到过年,就家家户户都要做豆腐,因为毛老头不爱干厨房里的活计,于是毛金兰和毛金国从小就跟着周大妮做豆腐,周大妮不是个精细人,她做的豆腐又老又难吃,等毛金兰十五岁了,她就带着比她更小的毛金丽做豆腐。

刚开始做的那两年,做完豆腐没次都手酸得抬不起来,她每次做完都在被窝里哭。做了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豆腐渣滤出来以后放进一个盆里,婚宴的时候豆腐渣也能炒菜的,一碗豆腐渣就是一道菜。

毛金兰滤豆渣的时候毛金丽把碗柜下面的石膏拿出来放在火里烧,烧好了有捣成粉,用了十足的戾气。毛金兰一眼都没看她。

她也很佩服自己,毛金丽这么算计她,要是毛金涛说给她听,她这一辈子都能在今晚上被李平农毁了。可她居然还能跟毛金丽如无其事的一起做豆腐。

心也够大的。只是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毛金丽用这么恶毒的方法要毁她一辈子,她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呢?

但马上她就要和陈建邦结婚了,结婚之前不宜见血,兆头不好。再等等,等到她嫁去陈家以后她一定十倍奉还。

毛金丽不是爱毁人清白吗?等着,到时候也让她尝尝别人毁了清白是什么感觉!

毛金丽把捣好的石膏粉给毛金兰,毛金兰和了水倒进豆浆里,灶膛内撤了火,待锅里的豆浆渐渐地凝固成豆花,毛金兰用盛粥的小盆舀出一小盆放在一边。

毛老头爱吃豆花,每次她家做豆腐都得留出来这么多,毛老头一个人就能吃一大半。

但毛金兰留了个心眼,等毛金丽去堂屋拿豆腐板的时候她飞快地盛出来一碗放在碗柜最下面,一会儿她要拿去给袁琼尝尝。

毛金丽这个板子拿的有点久,毛金兰走到门口,勾着头往外面看了一下,看见毛金丽抱着豆腐板从周大妮的房间出来。

毛金兰心里的嘲讽直接挂在了脸上。毛金丽算计她的事她爸妈指定知道,说不定还参与其中。

都给她等着,昨天算计她的那些人,有一个是一个,都别想跑。

做好豆腐了,天也大亮了,冬天跟其他季节不一样,没什么活计做,于是大家便都起得晚。毛老头和周大妮的房间里还没什么动静儿,毛金涛更是不到饭点不起床。

毛金丽回屋睡觉后,毛金兰遮掩着把豆花拿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陈建邦抓给她的冰糖放进碗里,袁琼也在这时候起来了,毛金兰把罗永秀给她的那个木被子用水涮了涮,两人分着喝了一碗豆浆。

袁琼觉得自从来到农村后她越会越糙了,要是在京都,她是从来不会在没刷牙前吃东西的。

吃完豆花袁琼就走了,毛家的院子里也有动静儿了。吃过午饭,陈建邦到了毛家,毛金涛坐在他的后座上。

陈建邦穿着一身绿色的军装,手里拿着一个人造革的皮包,昨晚的事儿陈建邦已经知道了,他很生气,也很庆幸自己收买了毛金涛。

他猜到了毛金丽还会用上辈子那样恶心的招数,却没想到毛金丽会在这么快动手,他以为毛金丽怎么的也得晚两天,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新婚前夕动手,是他托大了。

他仗着他是重生的就以为他无所不能,他太过膨胀了。天知道他在听毛金涛说昨晚上的事儿的时候心跳都停了那么几秒。

要不是毛金涛说了他请了毛金芳和袁琼去跟毛金兰作伴,毛金丽的计谋没有得逞,陈建邦估计他会当场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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