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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228)

北岳帝君,是你在耍我吧!

跪上公堂,杜小曼欲哭无泪,在心里咆哮。

整点有新意的行吗?这都第二次了!

难道郑九娘姐姐真的是月圣门?她代表月亮弄死了哪个人渣?

我又被当成圣姑了?

不带这样的啊!我都这么努力奋斗了!还让我这么倒霉天理何在!

我只想做一瓶好好过日子的酱油!

堂上衙役列序站定,知府大人升堂。

这回不是牛知府那样逆天的娃娃脸美青年了,一个年约五旬的胖子,富态的将军肚,一双双眯眯眼。

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堂下妇人,报上姓名!”

杜小曼答道:“民女杜小曼。不知犯了何罪,为什么被带到这里。”

知府再一拍惊堂木:“好个刁妇!本府只问你名姓,你却敢问诘本府,真是好大胆子!本府看,那郑九娘定是被你毒杀!”

杜小曼霍然抬头,心里猛的一凉。

死的……是郑九娘?这就是她没来的原因?

她辩白道:“不是我!我和郑九娘没怨没仇,为什么杀她?我卖的糖水我自己都喝过,不可能有毒,左右摊主都能作证!”

捕快递给旁边的书吏一个托盘,由其转呈到知府面前:“此乃这女子的文牒,属下从白雀庵搜得。”

知府展开文牒,眯眼细看,冷笑:“满口辩词,好个利嘴!本府倒也有几个为何要问你!时杜氏,你一个寡妇,相公新丧,不在家乡守孝,却到了临德,还穿红着绿,招摇市井,倒是为何!”

时……

时……杜……氏?寡……妇?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剧……情……

杜小曼的脑与心,如同被万匹神兽践踏过的草原,一片凌乱,一片空旷,一片荒芜。

浑浑噩噩中,只听堂上惊堂木又一响。

“刁妇,本府看你如个雷打的虾蟆一般,已编不出什么谎言,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杜小曼一咬牙,临时强辩道:“大人,对,我是个寡妇,在家乡过得不好,来大人治理的州府,做点小生意,只为混口饭吃。你说我穿红着绿,招摇市井,那顶多算我不守妇道。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我是杀人犯啊。杀人者,要不为劫财色,要不有深仇大恨。我初来乍到,以前都不认识郑九娘,为什么要杀她?我摆摊子这几天,最照顾我生意的就是郑九娘,我谢她还来不及。”

知府冷笑:“好,好利的一张口!果然不是凡角!时杜氏,你休以为本府好迷惑。便是寻常殁了一人,邻里相识者,尚且叹息感伤,何况共枕夫妻,亡夫新丧,你就穿红着绿,正正是他死了,你开心,不守妇道,更兼蛇蝎心肠!依本府看,你相公是如何死的,都待探究……”

杜小曼正色道:“大人,民女相公怎么死的,文牒上若是没写,您可以写信去我户籍府衙问询。您暗示我谋杀亲夫,这个罪名我可当不起。”偷偷狠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逼出两滴眼泪,哽咽道,“民女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我相公了。死了老公的女人,就只能守在家里哭么?他穷得要命,什么都没留给我,我难道哭着饿死?再苦再难也要活下去啊!他临死前,让我好好活下去!就算为了他,我也要好好活下去!我如果披麻戴孝,别人嫌晦气,谁会来我摊上买东西?我不得已而为之,大人怎么知道我不是白天脸上带笑,晚上没人的时候偷偷哭?”

她知道,自己这么梗着脖子和知府呛,其实没好处,但,她也不甘心一句话都不说,任凭审讯。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关在玻璃罩里的苍蝇,满头乱撞。

知府狠狠又一砸惊堂木:“一派胡言!文牒上写得明明白白,你夫时阑,乃庆化五年滁州府京试科生员,岂无薄产?与你成亲不到半载便殁。本府查得,那郑九娘居于临德,有男子供其衣食房屋。她与你夫有何关联?你千里来此,可是正为郑九娘而来!速速招认,免受苦刑!”

杜小曼一时无言了。

原来可以这么扯在一起!

这位知府,竟有如此奔逸的思维,如此犀利的想象,在看到那个该死的文牒的一瞬间,便脑内出了一部跌宕的仇杀戏。

有剧情,有起伏,如果女主角不是她,她真觉得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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