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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再也不要做怨妇(229)

知府再冷笑道:“刁妇,你还有何话说?”

杜小曼道:“大人,你说的那些,都是你的想象,有证据吗?”

知府脸色顿青,正要把惊堂木高高抡起,仵作在外求请上堂,将一个托盘呈给知府,知府看罢,掼下盖布,向堂下一指:“来人,且将这刁妇杖责二十,押进后牢!”

左右衙役正要拖住杜小曼,一旁侧立的主簿往屏风后一瞥,继而躬身道:“大人,此案曲折,隐情甚多。此妇人刁钻,惟恐受刑之后,更借故不吐实言。大人宽厚,不如且饶她此次,收押入监,明日证据齐备,堂审时再用刑不迟。”

知府眯眼看向主簿,片刻后颔首:“也罢,且将此刁妇押下去好生看管,明日再审!”一拍惊堂木,退堂。

知府退出到屏风后,小吏一脸惶恐,低声道:“大人,后堂有人,似为此案来,大人快去。”

知府咳嗽一声,正正官服,昂首道:“本府办案,从不徇私。待且先会会。”

小吏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更惶恐了。

杜小曼被衙役拖拽下去,这才明白上次在杭州被抓,里面有多大的水份。衙役给她上手铐脚镣,扯得她肩膀险些脱臼,腕骨都快被折断了,脚上被狠狠踹了几下,杜小曼咬牙强忍着被扯起。几个衙役口里喝着快走,眼里却有一股猫玩耗子的快意。几只咸猪手更要往她脸上和胸前摸,杜小曼闪身躲避,被一股大力狠狠一推,猛一个踉跄,一头撞在另一个衙役身上。

那衙役道:“刁娘们作甚!”杜小曼只感到眼前一黑,左脸被重重击中,继而漫天金星闪烁,口中鼻腔里涌出腥湿。

她后背又被狠狠砸了一下,猛地扑在地上,胸口一阵闷疼,耳中嗡嗡作响,似乎被隔进了一个黑暗的世界,辱骂和笑声划破漆黑隔壁刺入。

她又被人从地上拖起,腿上又被踹了两脚,再踉跄跪倒,头发被大力猛扯,散了下来,阻挡视线。

知府到了后堂,厅内再无他人,只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知府不由得一怔,正要喝道哪里来的妇人敢进本府内衙,那女子从袖中取出一块牌子,知府再一怔,赶紧躬身低头,女子冷冷道:“黄知府,你好大胆子,竟敢抓她。堂上证物已出,郑九娘乃被毒针所杀,你竟还要屈打冤枉,真不要命!”

黄知府抖着退出门,急招小吏,主簿又匆匆赶来:“大人,那时杜氏,与谢家似有瓜葛,谢家派了人来,礼请大人再斟酌此案。谢家的少庄主能为那女子作证,她昨夜未曾行凶。”

黄知府擦擦额上汗珠:“快,那就将此女放出,让谢家的人带走吧。”

云端上,云玳跌脚:“哎呀,刚转了个身,就这样了。怎么会这样……我……”

鹤白使抬手拦住正要下界的她:“你用仙法救她,反倒会让她再被人疑,算了吧。她有此一劫,是自找的。凡间行事,刚者易折,锋芒必挫。她在公堂上,还自以为能耐,逞口舌之利,本就愚蠢至极。”

云玳急道:“她是因赌约方才下界,我们理应照看呀。否则不被埋怨我们天庭没好好照应?”

鹤白使淡淡道:“我们只管胜负之约。按照她的个性心智,若无各方照应,在凡间一天都难活,吃点教训,倒也罢了。”

待最后一次跌到冷硬的地面,再没有没扯起时,杜小曼昏迷中,听得牢门响,竟松了一口气。

她像条快死的鱼,只能半张着嘴呼吸,好像仍被罩在一个罩子中,一半与这世界隔开,她下意识地抠着地上的硬泥,心中竟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如果她会武功,如果她手里有刀,一定将这堆人渣全部砍了!

牢门再响,杜小曼在地上抽动了一下,听到一个温婉的声音:“怎么伤成了这样?”

杜小曼挣扎着吃力地撑身抬头,努力凝聚视线,几道身影掠到眼前,俯身,两三双温柔的手搀扶住她,她脸上敷上了一块凉凉的东西。

弥漫着腥气的鼻端,突然嗅到了一股香气。

春天到来时,花朵初绽的香味。

奇怪,现在明明是秋天了。幻觉?

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里,杜小曼只想到了这一个问题。

而后,她彻底沉入了梦乡。

“走了!”

主簿客气地笑:“谢夫人,谢公子,你们要的人的确已经走了。倘若不信,可以破例让你们到牢中看。两位可能知晓内情……那位来历不小,我们大人也……总之,两位亦可放心,这场官司与那位绝无干系,只是误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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