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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殇之孝贤皇后(26)

作者: 乐晓清 阅读记录

齐妃红着眼眶问道:“弘时,你怎么这么傻呀,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表弟毁了自己的前程,不值得呀。”

弘时看了看母亲,顿时眼泪就流了出来,他声音沙哑的说道:“额娘,你知道吗,就算没有这件事,皇阿玛也早就对我失望了,我哪有什么前程可言。”

齐妃也忍不住落泪道:“你是皇上的长子,怎么会没有前程,就是现在,只要你好好认错,好好表现,你也还是有机会的呀。”

弘时低泣道:“没有了,额娘,没有了。你不知道皇阿玛对我有多失望,多厌恶。“

齐妃也哭道:“你不知道你皇阿玛在你小的时候多喜欢你,多疼爱你。就算你得不到大位,也依然可以做个富贵王爷的,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她见弘时似乎不为所动,摇了摇他的肩膀说道:“儿子,你要振作,不要让额娘担心啊。”

弘时这才发现额娘这段时间似乎也苍老了许多,也有些不忍,回道:“额娘,你对我不失望吗?”

齐妃回道:“就算所有人都对你失望,额娘也不会对你失望的。”

弘时这才扑到齐妃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哭了许久,方才起身对齐妃说道:“为了额娘,我以后不会再颓废了。”

齐妃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母子俩又闲话了许久,方才从小间出来。好在大殿里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别的动静,仍然是东倒西歪的一大片,只有熹妃和弘历还端正的跪着。齐妃和弘时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跪着,齐妃对熹妃说道:“谢谢你,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熹妃笑道:“齐妃姐姐不必挂在心上,怜子之心,人之常情,我如何不能体会,这于我并没有什么损失,又成全了你们母子,何乐而不为呢。”

齐妃有些哀伤的说道:“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碳的事却没几个人愿意做,熹妃妹妹的这份情谊才犹为让人感怀。”

熹妃笑道:“姐姐言重了。”

三日守孝期过,一众嫔妃、皇子和公主都累的站不起来了,在各宫人的搀扶下回宫休息了。

又几日后,雍正谕大学士九卿等:皇后崩逝。朕心震悼。此时即欲亲临含殓。大臣等以朕躬初愈。本日已经临视。不宜再劳。恳词力阻。朕勉从其请。暂停前往。今该部具奏祭奠礼仪日期。朕思皇考昔年、于皇妣孝诚仁皇后孝昭仁皇后之丧。如何亲临尽礼之处。朕虽未见。至康熙二十八年。皇妣孝懿仁皇后崩逝。当梓宫未移之时。皇考康熙朝夕临奠。及奉移之后。每遇祭祀日期悉皆亲往。此朕所亲见者。今皇后自垂髫之年。奉皇考康熙恩命。作配朕躬。结褵以来。四十余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忽焉长逝。实深怆恻。一切致祭典仪。本欲亲往。以展悲怀。乃自上年以来。朕躬违和。调理经年。近始痊愈。医家皆言尚宜静摄。不可过劳。因思上年怡贤亲王薨逝之后。朕悲情难遏。曾亲奠数次。颇觉精力勉强。朕躬受皇考康熙付托之重。宗社攸关。为亿万臣民所倚赖。今夙恙初痊。正当加谨保护。况木前军务紧要。一切机宜。甚费筹画。若又亲临丧次。不但往来奠醊之间。外劳形骸。而触景增悲。更致内伤心气。实非摄养之所宜。即朕自度力量。亦觉勉强。但今皇后丧事。国家典仪虽备。而朕躬礼数未周。于理恐有未协。于情实为难忍。权衡轻重之间。如何可使情理兼尽、以慰朕心。着公同定议具奏。寻议、圣躬所关。至重至大。时届初冬。天气乍寒。圣躬虽已全安。尚须加谨保护。大行皇后诸事。俱已遵照旧章。仪文隆备。前月二十九日。皇上已经临视。若遇祭祀之期。又复亲往奠醊。劳动悲伤。实非所宜。伏查明代会典。皇后丧仪。止载皇子及百官应行典礼。无亲临祭奠之仪。今大行皇后丧次。有皇子朝夕祭奠。若遇祭期。例可遣官致祭。伏乞停止亲往。于理允协。于情亦复甚安。从之。

而后,雍正谕礼部:皇后那拉氏作配朕躬。经四十载。奉事皇祖妣孝惠章皇后皇考(康熙)圣祖仁皇帝皇妣孝恭仁皇后克尽孝忱。深蒙慈爱。服膺朕训。历久而敬德弥纯。懋着坤仪。正位而小心益至。居身节俭。待下宽仁。慈惠播于宫闱。柔顺发于诚悃。昔年藩邸。内政聿修。九载中宫。德辉愈耀。兹于雍正九年九月二十九日崩逝。惓惟壸职。襄赞多年。追念懿徽。良深痛悼。宜加称谥。以永休光。着内阁翰林院拟奏应行典礼。尔部详察以闻。寻大学士等议奏、恭惟大行皇后肃雍德懋。慈惠性成。孝道尽于庭闱蒙圣心之慈爱。内则修于中阃。佐帝治以勤劳。至敬允合乎坤仪。厚德祗承夫乾健谨按谥法。「慈惠爱亲」曰:孝。「夙兴恭事」曰:敬。恭拟皇后尊谥曰:「孝敬皇后」。

贤良淑德的孝敬皇后,就这样走完了她的一生,虽然还远未到寿终正寝的年纪,但是从雍亲王嫡妻,到雍正帝皇后,都是尊贵无比的地位,对一个封建时代的女性来说,也算是很圆满的一生了。

第23章 第23章 初露端倪

孝敬皇后丧仪过后,后宫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随着皇后逝去,储秀宫也空置了,再也看不到从前众妃嫔每日早晨到皇后宫中问早请安的场景,虽然不见得有多真心,但至少维持着后宫表面上的热闹,而如今却空无一人显得很冷清。虽然仍有一些忠心的丫头经常去悼念,但到底也比不上从前了。

原本存着一些想替补后位心思的妃嫔,见皇帝没有任何再立后的意向,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孝敬皇后成为雍正帝任何人也取代不了的、唯一的嫡妻皇后,想必在泉下也会感到欣慰吧。

宫内一派平静,但乌拉那拉氏一族却格外悲伤。虽然皇后生前,他们并没有仗着皇后以权谋私过,皇后故去后,皇帝也没有因此薄待他们。但是对于带给这个家族无上尊荣的人,她的逝去,对这个家族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打击,因为这代表着某种无形的荣耀也随之消逝了。

景娴的悲伤尤其更深,她从小便以姑母为榜样,孝敬皇后也一直在用心培养她。除了感情上的悲伤,更是有一种莫大的遗憾在她心里滋生。她知道姑母之所以用心撮合她和弘历,就是因为知道皇帝看重弘历,将来也极有可能继位为帝,若是事情得以促成,那么她将来也会跟姑母一样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将这个家族的荣耀继续传承下去。可是,天不遂人愿,弘历己经向她表明过心意,他己经心有所属,虽然她也答应弘历会劝姑母,但并不是真心想这样做,心里还是抱着期望的,期望姑母仍然能够帮她达成心愿。可如今,姑母都不在了,谁还能帮她呢?

她的母亲自是了解她的,也劝她,奈何她执念太深,根本劝不动。其实,作为母亲,她根本不希望女儿当皇后,她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虽然后位尊荣,可是后宫的女人却没有几个是真正过的开心的,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一生幸福。

而富察家,慕雪仍是如同往日一样,在家读书练字,闷了就到花园里散散心,和傅恒出去骑骑马,日子过的倒也很是惬意。只是偶尔想起弘历,心里就会一阵难受感伤。偏偏这份心思无人能诉说,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这天,高玉又出府来找她,看到她容光焕发的样子,慕雪心里既替她感到高兴,但内心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微笑着对高玉说道:“姐姐,自从病好了以后,你愈发的好看了。”

高玉并不知她内心的矛盾,也笑道:“妹妹也是啊,果真女大十八变,与你我初相识的时候相比,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让我自愧不如。”

慕雪被她说的脸都红了,她拍了一下高玉的手道:“姐姐莫要打趣我。”

姐妹俩玩笑了一会,慕雪带高玉去花园散步,慕雪看着高玉,突然就忍不住问道:“姐姐,你可有再想起过那个人吗?”高玉怔了一下,回道:“情犊初开的年纪喜欢过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忘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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